夜谚的眸微微的凝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人居然能让堂堂夜氏的大少爷亲自跑来求我”罗一修一脸似笑非笑,转身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别墅的面积虽然无法和夜氏古堡相提并论,但装潢却是异常奢望张扬,一如罗一修的人一样。夜谚也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罗一修并不着急,似乎心情比刚刚好多了,夜谚沉默了很久,开口:“我爱的人”。罗一修挑眉,冷冷得嘲讽道:“黛安娜该不会是得了皮肤癌吧”。“黛安娜只是幌子,我爱的,从来不是她”夜谚的声音很沉,有些沙哑,然后看着罗一修:“你怎么样才肯帮然然看病”。罗一修的眸光里的讽刺更浓:“然然,原来这个女人叫然然,看样子然然一定是长得美若天仙,居然能让你们这种冷血动物动情”。夜谚对于罗一修的嘲讽恍若未闻:“你开条件,不论什么,我一定做到”。“做什么?”
罗一修的眸子里闪动着光,然后对夜谚道:“你明天来,我再告诉你”。“好”夜谚想也不想答应,然后站起身就离开。医院。顶楼,贵宾室病房。“帝,帝少”医生看着就站在他面前的夜帝,吓的魂都散了,心里泪流满面,为什么昨天明明室大少爷的,现在是帝少了,他宁愿是大少爷,至少再可怕,他也是传说中那个温柔的大少爷。夜帝冷着眸子,瞥向医生,冷咧的视线就跟锋利的刀刃,贴合着人的皮肤,一动,就鲜血淋淋。“说”夜帝吐出一个字,冷硬无比。医生一个腿软,直直的就趴在地上了,想要起来根本就起不来,也就只能认命的在地上了,哆哆嗦嗦的开口:“西,西然小姐后背的伤会好,但,但一定会留下疤痕,除,除非,有罗,罗医生”。“让他来”夜帝的声音有些不耐。医生这下连头也不敢抬:“罗,罗医生不是我们医院的,他,他一般不帮人看病”。“滚”夜帝看着几近跪在他脚边的人,目光不悦。医生听闻,赶紧双脚并用的爬出去了。“烈,把人去找来”夜帝开口。“是”门外,烈应到,目光却还不时的往里面看,他不会记错,上回夜帝就是抱着这个女人一起睡觉的,现在为了这个女人,居然又没有去公司。烈的目光拼命的往里面探,夜帝的视线横了过来,锋利的,烈只能晒晒的收回目光,离开。高档小区。罗一修猛的打开门,漂亮的脸扭曲,狰狞的看着外面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狭长的双眸暴怒的都能喷出火来。保镖一时之间被罗一修的漂亮给愣住了,随即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开口:“请问您是罗一修,罗医生吗?”
罗一修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将这个保镖撕碎了一样。保镖尴尬,只能继续接下去:“是这样的,帝少想请您过去,帮个忙,事成之后一定不会亏待您”。罗一修一听,脸上的怒意倒是退了些下去,冷冷的看着保镖:“那夜帝怎么不自己过来跟我说”。保镖一愣,随即正色道:“帝少的名字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叫的,帝少让我们过来,就已经对你很客气了”。罗一修的眸子霎那间毫无温度:“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保镖被说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一修又道:“那么,请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帝少,他的大恩大德,我罗一修无福消受”说完,将门重重的甩上。“妈的,一个个专挑晚上,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罗一修烦躁的捋了捋头发,那原本因为刚刚睡了一觉而有些乱的头发一下就更加乱了,仔细看,还有些鸟窝的感觉的。但,罗一修的五官实在是非常漂亮的,就好像是被精密计算过之后,才制造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瑕疵的。现在因为头发乱糟糟的,反倒柔和了他那暴戾的感觉,有些慵懒的味道。“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魅力,让夜家两位少爷都出面了,该不会真的美出花来了吧”罗一修自喃,只是声音有些清冷。忽然,手机响了起来,罗一修猛然起来,那双漂亮眸子是真的能烧出火来了,抓起电话,恶狠狠的道:“说”。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呦,罗少,你怎么这么大的火啊,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一听是女声,罗一修的脸色才好一些:“怎么了?”
“没事,就问你来不来玩,今儿个很多美女,都是你的菜呢”。罗一修皱了皱眉,睡意早已经被三番两次刺激的干干净净了,也就答应了。“今夜”,最奢华,最火的夜店。店里,音乐震耳欲聋,场上,各色各样的美女帅哥跳着舞,台上,五六个舞娘正跳着火辣辣的脱衣舞,神情充满魅惑。正中央,有三个男的,七个女的,不管男女都身材火辣,长相漂亮。罗一修走过来,俊美的脸上还透着不悦,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一路过来,引得人们纷纷回头。“罗少,您老人家可来了,呦,这脸怎么这么臭啊,是谁又惹你了”,一个穿着火辣的年轻女人起来,将罗一修拉到座位上,然后指着座位上的六个女人,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她们都是模特,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罗一修瞥了一眼眼前的六个女人,没太大的表情。像他这样只玩一次的花花公子,漂亮的女人见的早已经太多了,再美的女人也已经不能勾起他的起伏,也就是发泄一下而已。随意的应了一声,立马就有两个女模特亲热的粘过来,罗少,罗少的亲昵叫着。在这个夜场,罗一修的名声是很大的,不仅因为罗一修自身漂亮,条件优越,也因为,罗一修对玩一次的女人的要求非常高,如果能被罗一修看上,在这个圈子里,绝对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医院。黑衣的保镖将事情向烈报告了一下,烈应了一声,让保镖离开了,然后轻着动作敲门。夜帝看了一眼在他怀里,正紧紧抱着他的西然,冷声道:“进来”。烈的视线本能的瞧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他好奇多久的画面,夜帝的眸子冷了下来:“烈,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空了”。烈有些不舍,但立马收回了视线,晒晒的笑笑:“属下一直很忙的”。“说”。烈立马收了笑,顾及着西然已经睡着了,小声道:“罗一修拒绝来看病”。“拒绝?”
夜帝的眸子凝了起来。“是,还说,要您亲自过去请他”烈说完有些心虚,要知道到现在,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说,除非他不想活了。“要不要属下……去教训一下”烈试探的问到。“不用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可……”烈看向西然。夜帝不再说话,挥手让烈出去了,烈本来是有些奇怪的,可在看见夜帝冰冷的目光的一瞬间,却顿悟,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打算要花费心思。烈有些自嘲,他还以为自己跟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多少是能揣测到这个男人的心里的,可事实证明,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还是一点也不懂,不,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无情,太冷血,根本就是没有感情的。他以为,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可到头来,对这个男人来说,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就算是假装一下对玩物的关心,他都不愿意做的。病房内。西然似乎又有些不安的,抓着夜帝的手更紧了。夜帝依旧是抱着她的,只是目光是清冷的,没有温度,小东西不过是他养的宠物,他不可能为区区宠物花费丝毫的心思,何况,不过一道伤疤,留下了,正好让小东西长记性,提醒小东西,要好好听话。早上。夜谚站在罗一修的别墅前,面无表情的按了门铃,等一会儿,再按一下门铃,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脸上没有半丝起伏。罗一修开着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夜谚跟石雕似的处在他家门口,罗一修按了按喇叭,夜谚回头,罗一修将车子开进车库,打开门。“夜谚,你该不会在这里站了一个上午吧”倒是没有诧异,有的是不悦,似乎夜谚踩脏了他家的地。夜谚在沙发上坐下,道:“什么条件”。罗一修昨晚最后跟个法国女人火热的做了一整个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脑袋还在阵阵的痛着,夜谚这么一说,惹得罗一修瞬间就暴躁了:“你们夜家得人是不是一个个都喜欢挑在晚上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夜谚微微得皱眉,声音有些沉:“夜帝也来找你了”。罗一修冷哼:“他没来,派了个保镖”。“你答应了吗?”
罗一修冷笑:“答应?我为什么要答应”。夜谚没说话,沉默了会儿,开口:“什么条件都可以”,沉稳得声音,坚定,不容丝毫得反驳。罗一修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修长得身体靠在沙发上,缓缓得喝了口,道:“我答应你”。夜谚没有说话,只是沉着眸子。“你不问我有什么要求”罗一修到现在,才微微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