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们秦总太紧慎了,我一个柔弱女子,又是个孕妇,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
阿文的回答永远是滴水不漏:“正因为你是个孕妇,秦先生唯恐有任何闪失,所以必须妥善安排,这也是对艾小姐负责嘛!”
“对,”艾米嘲讽的笑:“他对我是够负责的。”
还有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下次来产检的时侯,也就是真相大白的时侯,她能保住这个孩子吗?艾米叹了口气,有时侯想到秦朗的卑劣行径,真恨不得跟他坦白,让他拿走孩子,从此分道扬镳,跟他再无瓜葛。但……她轻轻抚着已经有些突显的肚子,虽然她和秦朗闹成这样,她对这个孩子非但没有厌恶,反而更加喜爱,这一个月来,她和孩子相夕相处,密不可分,一点一点感受到身体和心理的变化,孩子让她远离梦魇,甚至冲淡了她对秦朝的思念和悲伤,孩子给了她希望和勇气,让她不再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她感觉自已是依靠着这个孩子才又重新活了过来,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情。到现在,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孩子在她肚子里,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是她一个人的!说来也怪,艾米从医院里回来后,妊娠反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医生说三个月以后会慢慢好转,但她根本没有慢慢,象是突然一下就好了。闻到饭菜的香味也不反胃了,简直就是食欲大动,一顿午餐差点把自已吃撑了,阿文站在旁边一直看着她把饭吃完,才走到一边去给秦朗打电话。秦朗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就挂了电话。阿文大学毕业后一直跟着秦朗,到现在也有五年了。他了解秦朗的脾气,却从来摸不透他的心思,在他眼里,秦朗是讳莫如深的,除了秦氏,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秦朗并没有隐瞒他和艾米的事,但在阿文看来,女人就那么回事,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孩子已经怀上了,秦朗又是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艾米估计也不能落俗套,想来个母凭子贵,弟弟没嫁成,嫁给哥哥当然更好。虽然艾米一再否认孩子是秦朗的,但凭直觉,阿文觉得这里边一定有名堂。象秦朗这样的身份,身边总不缺女人,有贪他钱财的,有爱他相貌的,但没有人怀过他的孩子,一次也没有,不是她们不想,而是秦朗不给她们机会,秦朗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待人礼貌周全,但他实际有多狠,他是知道的,那些女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没人敢越雷池一步,只有艾米是个意外。就是这个意外,让阿文察觉出秦朗与以往有些不同了,具体有什么不同,他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而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艾米有任何的情况,他都尽职尽责的汇报上去,从秦朗简单淡漠的的只言片语当中,极力捕捉秦朗情绪的微妙变化,他想要证实他的直觉,便是通常的“知道了”三个字,他也能听出丝毫的区别来。但是现在,他没有心思去揣测秦朗的情绪,他已经乱了,所有的人都乱了。艾米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偏偏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一贯冷静的他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有些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