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马克西姆点了点头,接着说到:“听着,小子,你此去的目的并不是寻找什么炎神的宝藏。”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的家族是炎神的六位仆从之一。”
“你父亲这次不惜重金请我和布罗切纳安护送你来,你父亲的说法和你一样,说是他得到了炎神宝藏的线索,”“而你们绿水公国的矿源眼看就要枯竭,国库里很快就没钱了。这才没有办法,不惜让你前来寻找炎神的宝藏。”
“我和你父亲相交了上百年,他历来行事成稳,没有绝对得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
“但这一次,他竟然把你派了出来。”
“依我对你父亲的了解,就算炎神宝藏是真的,就算里面埋藏着巨大的财富,他也不会为了钱财而让你这位第一继承人出来冒险的。”
“所以我断定,这一次你们俩父子所图谋的,一定是远远超过炎神宝藏的东西。”
“比炎神宝藏更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珍藏才能让你们父子俩敢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炎神的传承才能让你父亲动心。”
“而你,这次就是去寻找炎神王座,想要获得炎神传承的。我说得对吗?吉尔伯特。”
马克西姆的话语犹如巨雷一样在吉尔伯特的耳中炸响,这不是炎神传承的秘密吗?不是只有炎神的六位仆从的后人才知晓的秘密吗?马克西姆看着吉尔伯特苍白的脸冷冷地笑着,“你们以为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其实早在红原公国被灭国的时候,这个秘密就流了出来,”“儒尼凡那的后人在红原公国灭亡以后流落到民间,他的后代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修炼界的底层徘徊。”
“后来,他的一个后人落到了我手上,对我说出了这个秘密。”
说到这里,马克西姆的笑容更加灿烂,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当然,我使了一点小手段。那小子真他妈是个硬汉,我整整收拾了他六天,他才扛不住。”
“吉尔伯特,不知道你等下能扛多久。”
吉尔伯特听得浑身发凉,恨不得自己在布罗切纳安的自爆中就已经死去。马克西姆动了动身子,扯到了伤口,他吸了口冷气,骂到:“该死的,布罗切纳安真够狠,竟然舍得自爆,他可是领域境啊!领域境!依我说,你们这些使刀弄枪的,就是比我们法师头脑里少一根弦,切~~。”
他又把目光转向吉尔伯特:“不过,吉尔伯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和你的父亲交情也很深厚,只要你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不但可以不杀你,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就看你怎么选了。”
吉尔伯特心思飞快地运转,他开始琢磨马克西姆说过的话。他嘴上应付着说到:“放我一条生路?马克西姆叔叔,这话恐怕就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世人吗?”
“吉尔伯特,吉尔伯特。我的大公子啊,你真是一朵莲花,你这一身超凡境的修为是怎么修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才是天地运行的法则,其他什么礼仪道德都是假的,唯有力量才是永恒。”
“无论是平民还是我们修炼者,都只会对强大的存在屈服。”
“任何一个强大的修炼者或者是英武的君主,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哪怕这些血是他的挚爱亲朋的。”
“大家看到的只是他们最后站到了力量的巅峰上,至于他们是怎么爬上去的,没有人会关心。”
“只要你把如何取得炎神传承的秘密说出来,我获得炎神的传承后,哪怕是你的父亲,也会带着你跪倒在我的面前。”
“你的家族不是炎神的仆人吗?到时候你们依然可以跪伏在我的脚下,享有这份殊荣。”
吉尔伯特默默地看着马克西姆的眼睛,似乎被马克西姆这套说辞惊呆,马克西姆缓缓地说到:“好好想想吧,吉尔伯特,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逼我做出让我们大家都难受的事情。现在我要去冥想了,我希望我冥想结束后,你已经把秘密放在我面前了!”
吉尔伯特快速地思考着,马克西姆刚才说到他是从儒尼凡那的后人那里得到的炎神传承的秘密,炎神的六仆从当年立下了重誓,尽管后来红原公国分崩离析,但儒尼凡那的后人也会遵守部分祖先的誓言,马克西姆还说那人是个硬汉,吉尔伯特由此断定,马克西姆从那人的口中不会得到多少,那个人绝不会吐出所有秘密。很可能,那个人就只说出了炎神六仆从的事情,不然的话,马克西姆就该一来就逼问自己炎神双眼的下落了。至于他后面说的那些放过自己的话,吉尔伯特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从马克西姆杀死布罗切纳安的举动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冷酷无比的人。但是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所说的呢?吉尔伯特又试着运行了一下斗气,斗气宛如生了根的石头一样纹丝不动。这条路根本行不通,领域法师的封禁手段根本不是一个超凡境修炼者能够打开的。过了不久,马克西姆从冥想中醒来,问到:“想好了吗?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说到:“好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不然我宁愿被你杀死。”
马克西姆说到:“你说。”
“我首先要告诉你,炎神的传承并不是放在某个地方,我们去了拿上就走。”
“想要获得炎神的传承,就必须通过炎神的考验,如何通过考验,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全凭机缘,”“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我告诉你炎神王座的所在,可你得带上我一起去,我们各凭运气。”
马克西姆不置可否,接着问到:“还有呢?”
吉尔伯特说到:“第二件事就是,从现在起,你不能用任何手段来伤害我。”
马克西姆静静地看着吉尔伯特的脸,说到:“听着,吉尔伯特,我说了,我很喜欢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跟我讨价还价。”
“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让我再告诉你一点吧,你的家族是炎神的仆人,炎神一定给你们留下了什么信物,不然你父亲不可能就这么让你去。”
“说说吧,炎神留给了你们什么东西?”
吉尔伯特坚定地摇头说到:”没有信物,我的血脉就是信物!”
马克西姆盯着吉尔伯特的脸,笑着地说到:“这样就不好了,吉尔伯特。”
然后马克西姆伸出手指,在吉尔伯特的身体上画出玄奥的轨迹,接着,马克西姆发出一声奇特的吟唱,吉尔伯特立刻就感觉身体里的经脉象受到了猛力的拉伸,经脉一下被拉扯到极限,然后就变得滚烫,这种滚烫不同于火焰的燃烧,蜿蜒复杂的经脉象被放入了锅中熬煮,而经脉四周的血肉筋骨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这使得经脉中传出的疼痛更加清晰。吉尔伯特立马就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的惨叫也象被捏住了脖子的小鸡一样,只会发出“叽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