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大致也听出来了,林峰之所以被迫退役,应该是把对方给整残了。之前他没有在意,现在瞄了对方一眼,心下不由好笑。对方面色红润,但是皮下却隐隐透着丝丝青色,普通人看不出来,但萧逸身为医者,只要留意,一眼就能看出来,沈长空虽然下面还能用,但是,也绝对出了大问题。事实也正如萧逸猜测那般,这沈长空之所以跟林峰故意过不去,就是想要找茬。原因很简单。他那次不但被林峰揍个半死,还被对方一脚把他哪里给硬生生踢断了。要知道,那里虽然没有真正的骨头,但是绝对不是不能被折断的存在。幸好抢救及时,沈家花了极大的代价,才让沈长空落了个能用,却留不了种儿的根。这家伙也算罪有应得。而林峰也因此受到了源自沈家的全方位打击。以至于,险些被送上军事法庭。就此结束军旅生涯。可以说,无论是林峰,还是沈长空,这仇,算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只不过,林家和沈家同为庞然大物,体量相当,相互也奈何不得。沈长空不傻,他对林峰非常了解。既然不能在国内动手,也不能明面上置对方于死地,那就踩踩他。不然,他觉得实在对不起自己。而他并没有发现,他身旁的刘清糖,在听完林峰的话后,那眼神……有些古怪。难怪怎么伺候对方都只流水儿,却留不下种儿,原来竟然是头骡子,能用不能生。沈长空若是知道刘清糖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恼羞成怒。而他身旁的老者,听到沈长空想要赌石,倒是神色未变,淡淡的盯了林峰一眼。只是这一眼,在旁人看来,极具挑衅。“小爷喜欢简单,粗暴的较量,赌……”林峰心里没底,他不傻,自己几斤几两他自然清楚。尽管事先萧逸说过不用担心赔钱,出于谨慎,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赌石,即便赌,也是赌开了天窗的料子。因为他们俩加一起,也就只有五千万不到的资金。这其中多一半还是萧逸的。而萧逸的钱,也是卖了当初金矿,还有北义赔偿的钱,可以说是萧逸的全部家当。他赔不起。不过即便赌开了窗的料子,他也不打算自己看,而是专门请了师傅的。只不过他们俩来的急,那位掌眼师傅还在路上,明天才能到。故此,他本想找个借口,直接拒绝。只不过,话没说完,便被萧逸拉了一下说道:“峰哥,这露天的地方,苍蝇有点多,不过,你越是不拍他,他就越往你身上落,既然如此,不如拍死算了。”
萧逸这话,意图明显,指桑骂槐。果然沈长空闻言,顿时脸色更加阴沉了,细长的眼睛眯成了缝隙,即便如此也能让人感觉到其内里阴鹜的味道。“小子,你骂谁是苍蝇?别以为你跟着林疯子,我就动不了你,你有胆再说一遍。”
沈长空对林峰有所顾忌,但是不代表谁都能骂他。而他身后的六名保镖,闻风而动,齐刷刷往前一凑,就把萧逸和林峰围在了中间。在会场里面他们不敢滋事,但若是将其架出去,沈长空自信,哪怕在缅国,弄死个人,手到擒来。可见沈家的体量,不仅仅之限制于,国内。“粗鲁!”
萧逸淡淡的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的将之前沈长空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细细品味,你沈长空已经说了,现在又要反悔想要动手威胁,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你……”果然,沈长空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沈少,稍安勿躁,既然对方已经应下,我们又何必大动肝火。”
一旁的老者此时淡淡的说道。这句话就有点嚼劲了。等于直接赶鸭子上架。林峰和萧逸并没有答应对赌,但他这话这么一说,两人如果不应下,那就等于丢了面子,应下,那就正中下怀。“呵!”
沈长空闻言,顿时嗤笑一声,一脸玩味,眼神阴鹜的扫了林峰一眼,同时摆了摆手说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斯文人。”
“我可不是什么斯文人,其实我也喜欢简单、粗暴,不过,我更想知道,既然为赌,又以什么为彩头?”
萧逸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被对方再次呛了一句,沈长空险些被气的吐血。不过听到对方说到最后,他便强行压下怒火,而当萧逸说到彩头,他心里直接转怒为喜了。仅凭对方无脑接下赌约,他立刻就判断出,对方应该是个莽撞的富二代。能跟林家大少一起来的人,身份自然不会太低。倒也正和他意。心说:小子,跟我玩儿赌石?也不看看我身边站着的是谁。念及此处,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老者一眼,恰逢对方也转头看向他,两人似乎不谋而合。“还是你爽快,比这疯子强多了。”
沈长空立刻一脸笑意的说道:“既然要加彩头,那么,我们就赌,谁输了,谁跪在地上学狗叫,围绕会场绕三圈,如何?”
“好耶好耶,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刘清糖闻言急忙附喝,做作的拍手称好。目光下意识的左右一扫。果然,她的话,立刻引来不少人观看。正中她的下怀。所谓夫唱妇随,怎能不趁机拉点眼球,让沈长空心里更加舒坦?心思揣摩,算是恰到好处,不然也不能跻身芳容,独伴堂堂沈家大少枕边,欲图豪门阔太梦。“呵呵!”
果然,沈长空见此,立刻单臂搭肩,一把搂住刘清糖,大秀恩爱。“沈少,我能不能再加一条啊!”
刘清糖趁机撒娇,腻腻的说道:“若是谁输了,不但要学狗叫,我还要做个人桥如何?”
人桥?意在她夸下钻过。不可谓不毒。不过,倒也真的能讨好沈长空。“那就要看看咱们牛气哄哄的林大少,敢不敢了。”
沈长空一脸玩味,大有运筹帷幄,有竹在胸之意。“咝……”林峰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不由有些嗔怪的看了萧逸一眼。而萧逸同样皱眉,似是有些为难。“怎么,不敢么?”
沈长空轻蔑的一笑,说道:“要是不敢,倒也没事,权当本少爷今天高兴,只要你在她这“人桥”之下爬过去,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人桥之辱,嚣张如斯,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