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在轮椅里的残废男人,一身昂贵西装,一副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由人推着从外面进来。可他即使坐在轮椅里,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强大气场。让人不敢直视他,更不敢冒犯他!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亦泽!他一直派人跟着安小夏,等的就是这一刻。涂馨最初也被他一身气势所震摄,但看来人是个残废,便觉得顾亦泽是在虚张声势:“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残废,有多远滚多远,少管我们的闲事。”
她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边朝顾亦泽走过去。既然是帮安小夏的人,那就是她的敌人,她定要借此机会好好羞辱顾亦泽一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在她离顾亦泽还有三步远时,推着他进来的林冲已经长臂一伸,抓住了涂馨。涂馨还来不及尖叫挣脱,就见林冲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晃,然后是‘啪啪啪’的一阵脆响。紧接着铺子里便响起了涂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冲松开涂馨的手腕,她便像被人玩坏了的娃娃一样,倒在了地上。顾亦泽不忍地皱起了眉头,对林冲说:“冲叔,你太过分了,对待女人怎么能这么粗鲁。”
林冲一脸愧疚:“是我冲动了。”
顾亦泽接着说:“对待女人就要温柔,扒光衣裳扔大街上去就好了嘛!”
林冲:“……”涂馨痛得站都站不住,若不是苏解之半抱着她,她早躺地上去了。她听到顾亦泽的话,脑羞成怒:“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本小姐出手,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本小姐可是涂氏的唯一继承人!你们竟然敢弄伤本小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涂氏当家人涂伟惯会察颜观色,也有几分真本事,在几家财阀的允许下,在A市混得不错,也是排得上些名头的,涂馨从小被家人捧在掌心里长大,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顾亦泽冷笑,目光落在涂馨身上,如她身上带着病毒一般,连一刻都不愿多停留,迅速地移开目光:“屠氏?哪个屠氏?屠猪的屠吗?”
她涂馨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轻视过:“你如此轻狂,敢不敢报出你的来历!”
若是她看到方才顾亦泽看她的眼神,她一定没有胆量说出这句话来。顾亦泽端坐在轮椅上,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倒是林冲站了出来:“你也配?”
这简直是赤条条的侮辱!涂馨还要再撒泼,一直在一旁未曾开口过的苏解之一把捂住她的嘴,讨好地道:“顾少,馨馨不懂事,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
顾亦泽的名头在A市的响亮程度,就连流浪汉都如雷贯耳,更何况是苏解之。除了亲近之人,几乎无人见过顾亦泽的真正样子。不管是出席什么活动,全都戴着一副面具。而他在接受采访,也从不刊登任何照片。最开始还有几家不怕死的报社登了他戴着面具的照片,结果这些报社没有撑过当天,就被顾亦泽给弄没了,一夜之间从A市消失!而且他也从轻易不参加任何聚会,所以A市很多人都听过顾亦泽如雷贯耳的名号,却没几人有幸见过她的模样。苏解之只在几次重要活动时,偶尔看过他几眼。经过刚才的观察,他已经肯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顾亦泽。这个男人,他惹不起!他的目光悄无声身地落在安小夏身上,难道刚才安小贱人说的是真的?保她出来的人真是顾亦泽?如果真是这样……只是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苏解之的手心里就已经全是冷汗!顾亦泽只轻扫了苏解之一眼,面具下的眼睛里尽是鄙夷,自己操控着轮椅来到安小夏面前,弯腰将安小夏从地上扶起来:“还好吗?”
安小夏眼睛红彤彤的,不安地看了顾亦泽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才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更不会任他摆布!他怎么会这里?顾亦泽的目光落在她极不自然下垂的手腕上,伸手轻轻托住:“这是怎么弄的?”
原本还柔和的声音瞬间冷了起来。安小夏从未见过顾亦泽这副样子,当即吓得身体一颤,立即道:“没……没什么,只是简单的摔伤而已!”
“摔伤?”
顾亦泽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声线平稳,却让人不寒而栗!苏解之亦是心中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