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如此天真地发言,着实逗乐了福泽井知。他忍不住想:诸葛确实会救你,但是,是花钱赎人,而不是飞奔过来,开火箭吗? 不过既然这女人配合,他也不打算戳破她的美梦,就这样也蛮好。 “三澄医生.....” 这是何等的心情,不甘吗?自责吗?还是懊恼自己原来如此怯懦?久部六郎低着头,不可以,不可以走。 这里是他第二个家,他很喜欢这里,若是少了任何一人个,那么他往后余生,都绝对会后悔的。 “不要做多余的事。”
在把塑胶炸弹交还给福泽井知后,仿佛看穿了久部六郎的内心,中堂系拍中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多余.....” 久部六郎当即就要反驳,这怎么能算是多余的事! “咳咳,让他们离开也好,就相信诸葛桑吧。”
神仓保夫这时忽然咳嗽一声,同样的,劝诫着久部六郎。 “哈哈,你们很识时务嘛,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只要钱到手,我就圆梦了,坏事什么的,自然也不屑干,可别小瞧了我。”
福泽井知瞥了眼说悄悄话的三人,前方,三澄美琴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那个,美琴,你真的要跟他离开吗?太危险了啊。”
东海林夕子忍不住地挽留道,“如果你不愿意离开的话,这个男人为了钱,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吧?”
“可是我不离开的话,他也不能走吧?”
三澄美琴看向福泽井知,“诸葛说是为了安全,要进行分批次的汇款,需要等待,但随着时间流逝,眼前这位劫匪先生被发现的概率也会逐步增加。”
“也因此,他不可能就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而是一定要进行转移。但如果没了我这人质,他也没信心,诸葛还会继续给他汇款。所以我是必须要跟他走的,与其等到枪指在脑袋上,现在配合一点,也算识时务了吧。”
“哈哈哈哈,你也不算蠢嘛。”
福泽井知大笑,他看向东海林夕子,“倒是这个女人,有些看不懂形势呢。不过算了,就看在你们还算安分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们了,我们走吧。”
他顺手抽走座椅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遮住手枪,毕竟配合归配合,该做的防范还是要的,不然让她逃走那可就不妙了。 “劫匪先生,你说诸葛真的是无名杀手吗?”
搭乘电梯下楼时,三澄美琴忽然问道。 “哈?你这女人还真奇怪,明明不算蠢,但却相信那家伙的谎言吗?恋爱的人都会降智啊,他是无名杀手?那是当然的,你也看到他对这行多么熟练了吧?”
“可如果不是呢?”
“哈?”
瞥了眼三澄美琴,福泽井知不在说话,这女人是有病吧?事实都在眼前了,还分不清真假吗? 叮~~ 电梯门打开,福泽井知背着身先一步踏出电梯,等到三澄美琴出来,又重新吊在她身后两尺。这个距离,可以在她想要逃跑时,有足够的视野开枪命中她的小腿。 由于手臂上担着外套,像是普通的上班族,也没引起谁的怀疑,很顺利地来到了研究大厦的一楼大厅。 他们即将离开这栋大厦,但问题也接踵而至。 诸葛只说会进行十五次的分批量汇款,却没说耗时多久,所以一个安全的,能随时转移的据点将是必要的。 还好,福泽井知事先就有想过行动失败后的撤退问题,在杯户那边,匿名组了套公寓。赶过去是要耗费不少时间,但保持移动的话,应该也没那么快被找上。 毕竟诸葛还没被抓到,资金去向的优先级应该没有那么高。 “目标出现在视野内,不出意外,挟持了人质,要直接击毙吗?”
“不用,我自己来....”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搭车去杯户那边,希望你还是能这么配合。”
走出研究大楼,站在入口处,福泽井知瞥向沉默的三澄美琴,也在这时,有新的来电,是陌生的号码。 “喂?”
“嗯,是我。”
“你....” 多么耳熟的声音,福泽井知忍不住地开始颤抖,不为别的,只因那个男人的声音,太近了。 但,这是错觉吧?他应该在横滨才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没跟你说吗,让你一个人离开,拿了钱,就要办事啊。”
那平淡又压迫感十足的语气,仿佛就在耳边。 福泽井知脸上的筋肉开始跳动,强烈的不安全感,让他下意识地要去挟持人质,也在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啊!! 惨叫! 福泽井知捂着骨折的胳膊,冒着冷汗连连后退。 他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又抬头看了眼头顶,是研究大厦,没有飞机路过,没有火箭降落,可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难以置信地质问着眼前的男人,眼前这个怪物,那个恶鬼侦探。 “你不应该在横滨,正在逃避警察的追捕吗!”
“哈?”
诸葛套着攀爬者手套,持着心意刀,侧头望着他,“你说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呢。怎么会被警察追捕呢?”
“哈,哈?”
荒唐,不解,满是未知的登场方式,恐惧逐渐侵蚀了福泽井知的全部心灵,他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会分身?还是瞬间移动?不可能的吧,那太犯规了。”
“啊~~看样子,你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诸葛走上去,抽出自路边见到的绳子,利落地给他绑上,“呐,美琴,你跟他解释下吧,对了,我对他动粗,可以的吧?”
三澄美琴抿着嘴,“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不过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表示我想的没错,你确实在演戏。”
“嘿嘿,我怎么可能骗你。”
诸葛挠着头笑了笑,“我可是确确实实的飞奔过来了哦,说不得之后还得交笔罚款,恐怕连驾照都得被吊销。想想,真的是闯了很多个红灯啊。”
说着,他恨恨地踹了脚福泽井知,“说是两小时,你非得削减一半时间。”
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以及屈辱,被更强烈的不甘所驱使的福泽井知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我所听见的对话都是假的吗?新闻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