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谁打的电话?”
千叶商场,寄存处。 “松本清长”出示了警察证之后,顺利取得信任,但要求是打开客人的储物柜,这还得等到负责人过来才行。 期间,毛利小五郎接到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一句,就背过身走到一旁去了。 等他回来,“松本清长”也是随口一问。 “没什么。”
毛利小五郎盯着他看了两眼,打着哈哈,“是那个臭小子打来的,说的也是胡话。”
“臭小子?”
“松本清长”还想在问,负责人小跑着赶了过来,点头哈腰的,满头是汗。 “那个警官,我们这里,只要是有身份证明,都可以租用储物柜,主要是面向一些前来逛商场的客人,替他们临时保管重要物品,如果这个.....” 负责人搓着手,态度卑微,眼神里也充斥着不安。 “松本清长”皱着眉,“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们来是因为犯人在这里藏了证据,你打开就是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负责人更加紧张了,“我们这个,真的是.....” 见他犹犹豫豫的,“松本清长”脸色微沉,“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不是不是....”负责人彻底慌了,“我们真的不知情啊,谁来都能用的....” 与“松本清长”这个门外汉不同,毛利小五郎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负责人为何如此扭扭捏捏的。 也因此,他再次多看了“松本清长”一眼,随后站出来安抚道:“没那么严重,你不用害怕,带我们过去就行了。”
“好,好。”
负责人不敢在讨价还价,只能希望这些警察明事理了。 不然要真的因为在他这里发现了什么证据,就控告他为犯罪分子提供帮助,那真的是要冤枉死了。 22号储物柜,打开后负责人就退到了一旁,也不敢看里面都放了什么。 “松本清长”妆模作样的戴上手套,直接拿起了冈仓政明的护身符,可一入手便察觉了不对,捏了捏,果然,护身符里是空的。 见他脸色变化,毛利小五郎试探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松本清长”微微一怔,他将所有的物品都收入证物袋,交给毛利小五郎。 “没什么,这些证物就交给你了。”
毛利小五郎点着头随口问道:“那松本课长呢?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点事要调查。”
“那我跟您一起吧,也有个照应。”
毛利小五郎似有所指道:“单独行动,可是刑警大忌啊。”
他呵呵笑着挠着脑袋,“别看我辞职了这么多年,但该记的准则,可是一条没忘呢。”
这话说的,“松本清长”没法在拒绝,只能沉默应下,随即走到寄存处的登记处。 “我们来之前,就只有诸葛侦探跟那个凶手过来取过钥匙吗?”
“额...啊,对,是这样的。”
“松本清长”懂了,东西要么在那个凶手的身上,要么就是被那个侦探给拿走了。 “毛利老弟,方不方便跟我说说那位名侦探?”
“诶?”
“就是那位诸葛侦探。”
“您怎么突然对那个臭小子感兴趣了?”
“臭小子?”
又是这个称呼,也就是说,之前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诸葛诞吗? “对,他是有些能耐,但与我一比,还是差了些的。”
毛利小五郎自得的拍了拍胸脯,豪言道:“松本课长若是有什么困扰,找我就成了。”
“呵呵,会的。”
“看样子,爱尔兰是逃不掉了。”
米花森林的入口,诸葛见到了贝尔摩德的爱车,一辆红色的哈雷V-ROD。 这是辆名副其实的肌肉摩托,专为硬汉而生,但若是她那般的毒美人,可能会更配一些。 也是在他知会毛利小五郎之后,贝尔摩德自森林里走了出来,既是询问,也是为爱尔兰的结局下了基调,没人会去接应他。 诸葛在这句话里,听出更多的信息。 “你告诉他们,拿到名单了?”
贝尔摩德掩嘴一笑,“跟你聊天,就是有意思,对,我与琴酒他们说了,名单已经到手了。因此,爱尔兰是否能逃得掉,也就无所谓了。”
“好嘛,又是颗弃子,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说,他们都是群蠢蛋。居然选择盯着那群刑警,而不是关注你这位名侦探的动向。毕竟怎么想,都是跟着你,能更快的找出凶手。”
诸葛微微点头,拿出那枚存有卧底名单的内存卡,“东西可以给你,但想好理由了吗?就算是你,如果不能编出个像样的故事——如何从我这里拿走内存卡的,直接拿出来,也说不过去吧。”
“交易。”
贝尔摩德郑重道:“我可以说,是用松本清长的性命,与你交换了这张内存卡。”
诸葛微微摇头,“不行,我不能参与这件事,最好是对卧底名单的事不知情。 我给你个建议,你在见到我锁定了本上和树之后,窃听了他的车辆。听到我们的聊天之后,赶在我们之前,去了千叶商场,提前一步拿走了内存卡。”
贝尔摩德眼眸微眯,“不错的方案,可我并没有去过那里。”
“无所谓,只要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他们没理由怀疑你。还是说,你的地位大不如前了?”
“别对我用激将法,可以,就这样办好了。”
贝尔摩德将手伸出,“东西该给我了吧?”
“那松本清长呢?还有,你不会忘了自己承诺过什么吧?”
诸葛晃了晃手里的内存卡,“要我提醒你吗?”
“他人就在这里面,往里面走,有一处废弃的护林员小屋。”
贝尔摩德转身,“走吧,我带你过去。至于那个承诺,我自然没有忘,你想知道组织做这些事的目的,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他想要改变这个社会,利用那些研究的力量。”
“不意外,那到底要如何做?或者说,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他们?”
贝尔摩德敏锐的察觉到了用词的变化,她笑了。 “还真会讨人欢心,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可别说我狡猾,谁让你们华国有句话,将此事说尽了呢。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她停在一处岔路口,这里已经能见到前面不远,被树枝草丛遮挡的废弃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