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格斗达人粗鲁的行为,已经吸引了客人们的注意,他们是来交换情报换取各自利益的,可没想到还有粗人在场。 不过能来这里的,多少都知道审时度势,并没有人开口斥责,那是主人家的事。 更何况站在一旁的不就是神雾家的大小姐嘛,被追的还是神雾大地,如此具体是什么情况,已经在明显不过了。 又是神雾太阳的考验啊。 客人们都注意到了,神雾晴海自然也都看见了,他以为在诸葛拒绝帮忙后,京极真二人能很轻易的抢走大地的面具。 可平井琢磨的动作,给他上了一课,而诸葛出人意料的威慑力,更是逼得他不得不站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手?”
神雾晴海走到京极真与汉克·瑟斯身边,低声质问,他们来之前可是都做过保证的,不管对手是谁,都绝对不会退缩。 现在竟然因为诸葛的威慑不敢上前?对此京极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只是隐约感觉到,现在出手绝对会输。 “他的身上聚着一股势。”
还是经验更加丰富的汉克瑟斯一口道出了真相,他双眼放光的盯着诸葛。 “这是位极其罕见且强大的对手,现在出手,我们必输无疑。”
那股势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聚集,因为他所知的,养势的方法因人而异,或许是从他开始调查这起事件开始。 总之,现在的诸葛,正处于气势的顶峰,现在对他出手,就好像迎面撞上坠落的陨石,绝对会粉身碎骨。 “什么势不势的。”
神雾晴海听不懂这乱七八糟的名词,他直接问道:“那要怎么办,可别忘了,我们只有两个小时。”
“有办法,那就是等他做完想做的事,说出他所调查出的真相。”
势不是什么超能力,那只是一个人精气神的聚合,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势,它会在你集中精神,专注于一物时开始汇聚,并随时间增强,当得出结果时,将达到顶峰。 这是一种状态,类似于中华哲学体系中的天人合一,也与现代心理学领域的心流相似,但绝对不是同一种状态。 因为后两者都会被中断,且会对自身的精神状态与心理状态产生一定的副作用。 势不一样,他虽然也可以被外物打断,也存在副作用,但他的副作用是向外的。尤其是处在顶峰的势,一旦被打断,就会像是火山喷发,狂风过境,绝对的势不可挡。 汉克瑟斯吃过两次亏,都是因为不信邪,打断了处在顶峰的势,阻拦了他们想要做的事。因此这次他绝对不会在犯蠢了,因为只要耐心等他们将事情做完,势自然也就散了。 “说的这么玄乎,可以直接理解成,这一刻他的信心达到了顶点吧。”
神雾晴海还是不能理解他们这些武人的思想,于是直接用自己的概念理解了所谓的势。确实,当一个人信心达到顶点时,与之交锋是不智的。 “好吧,诸葛侦探,如果你不说出来就不舒服的话,那就请吧,只是麻烦你尽量快点,长话短说。”
神雾晴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等到他过去游走在客人之间,他们这边也走到了无人的阳台。 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适合说给客人们听。 “我没意见,就是怕犯人不配合啊,你可以直接承认吗,笠井未央小姐。”
“我?”
笠井未央用手指着自己,有种想笑但笑不出来的感觉。 “你还真会乱咬人啊,让我承认,我怎么承认,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怎么没有,你们不会都忘了吧,之前的不在场证明。”
那次询问,虽然问的不深,但也没有遗漏了谁。而在那些不在场证明之中,只有笠井未央的不在场证明问题最大。 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多多少少都有瑕疵,不算完美,可也都有佐证。 例如管家河谷桂马,他在案发时,虽然没人看见他在什么地方,但其实他一直站在楼梯处,通过对讲机吩咐手下准备晚餐与宴会。 这当然可以说,他提前准备好了录音,但行动也是需要时间的,打从听见枪响到赶到主宅遇见河谷桂马,整个过程极快,不超过三分钟。 想要行凶之后通过攀爬窗户登上三楼再下来,这对河谷桂马这个老人来说,太勉强了。 与之对比一下,笠井未央所说的,案发时她正在阳台欣赏烟花,没有人看见过她,就太可疑了。 “你什么意思,不允许我运气不好吗?”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
诸葛很是谦逊的摆手,目光也移向别处,“只是说你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而已,当然如果你要补充点什么,替自己作证,我也没意见,甚至可以给你点提示,例如,当时你是站在那处阳台看的烟花,又看见过那些稀奇古怪的烟花。”
“如果你那时真的是在看烟花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印象吧,可别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样你的嫌疑就真洗不清了。”
笠井未央眉头一皱一啧嘴,双手环抱,语气冷淡。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那时就站在这里看的烟花,至于你所说的稀奇古怪的烟花,我不知道你指的是那种。”
“唔...这样啊,我想想,那你有没有见过爱心形状的烟花?那可是特别的显眼。”
“有过吧。”
“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嘛,到底有没有见过。”
“你很烦呐,我又没有全程看烟花,或许是错过了。”
“那扇子形状的呢?”
诸葛拿出那一叠调查问卷,就是管家帮忙收集的关于烟花秀的观后感,其中有那款最令人印象深刻。 “这款扇形烟花,是在六点十九分升空的,也是最大的烟花。不少客人都说对它印象深刻,你要是有看,不可能没印象。”
笠井未央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一旁神雾大地有心想提醒,可再次被神雾柳原捂着嘴拖到了后面。 “有,我有看见过那个扇形烟花。”
“六点十九分?”
“对。”
“....很遗憾,六点十九分的烟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因此不能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些客人们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