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吧?”
顾成峰眼眸陡然渲染出了怒气,他记得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他触碰她,明明开始还是好好的,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温馨,那么的两厢情愿。可是动作再近一点,就会引起她的极度害怕,恐惧,仿佛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似的,就好像他是魔鬼,让她心生恐惧。那时候,顾成峰便觉得文静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刺激,但是每当他提及,她都回避,而且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痛苦,那么的不愿提及。所以即使他想要知道,却因为害怕她情绪失控,而戛然而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成峰的声音那么冷,那么凉。司徒素雅脸上染上苍白与痛苦,她说,“她的第一次是被一个禽兽夺走的,那种痛苦是她此生都难以忘记的痛,是她一生的噩梦,犹如恶魔般如影随形,是永生永世的痛苦,那种痛是足以令她歇斯底里的。”
“是谁?”
他挑唇,却隐约猜到了什么,拳头握紧,青筋暴露。“爸爸,那个禽兽般的父亲,他赌博输了钱,喝的烂醉,然后出现了幻觉,将姐姐压在了身下,姐姐害怕极了,可是力气没有他的大,终究被恶魔所占有,被禽兽所玷污。”
司徒素雅一字一句的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说出来。顾成峰蹦紧了神经。下一瞬,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车身上,带着暴躁的怒气。这一拳不是因为还留着对文静的爱,而是对于她的遭遇所动怒。司徒素雅敛了敛眸子,声音低沉,“那一年姐姐十四岁,她受不了这份打击,从家里跑了出来,从此音讯全无,而那个禽兽则重新上了赌场,我因为害怕情景再现,害怕自己也遭受到这样的折磨,这样的噩梦,便也从家里跑了出来。”
十四岁……顾成峰回忆起与文静遇到的那一年,是她十八岁的那一年。他记得第一次看到她,她的眼神那么纯净,却又那么害怕,闪烁着忧伤的光芒,就好像林中受惊的小鹿,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他忍不住的走过去与她说话,可是她却远远的拒绝了他,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再遇见还是在那条小河边,那柳树下,她静静的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有种白莲的纯净,美好。他远远的看着她,没有再走近。再然后,他每一天都出现在那里,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而她,坐在小河边,始终都是一个人,仿佛她的世界里没有别人,还是她不愿意打开心扉,接触别人?远远的看着她,她就好像是一个迷,让他想要去解。可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原来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来她的落幕,她的孤独,这背后都是有原因的,是有着一个难忘的故事,一个疼痛到极致的经历。记得终于有一日,她主动走进他,却只是忧伤的说了一句话,她说,“即使我知道你每天都在远处看着我,可是,我只想告诉你,在我的世界里除了自己终究是自己,不会再有别人,尤其是……男人!”
他当时只以为她是失恋过,所以伤悲。却原来是这个原因,只因为禽兽占有了她,是她无法接受的痛。“只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
顾成峰收回思绪,他冷冷的看着司徒素雅,“或者退一万步说,即使你是她的妹妹那又怎样?”
“姐姐离开以后,我们便在没有了联系,直到最近,我才偶然得知姐姐与顾总所发生过的事情,也才得知姐姐过世的消息,我心里十分难过。”
司徒素雅看向顾成峰,她开口,“我想去姐姐的坟地看一下她,可以带我去么?”
“只怕你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不仅仅只是想去看一看你失散多年的姐姐,这么简单吧?”
顾成峰冷冷一笑,弯着的唇角衔着几许讥诮。司徒素雅低了低头,她再抬头之时,是坦诚的话语,“当我知道姐姐与顾总在一起的过去之后,我第一时间是想去姐姐坟前看看姐姐,二来的确还有着别的想法,便是祈求顾总看在姐姐的面上,帮帮我。”
“帮你?”
顾成峰挑唇,“钱?珠宝?房子?还是其他?”
司徒素雅摇摇头,“都不是。”
“噢?”
顾成峰然有兴趣的打量着司徒素雅,“看来你的胃口似乎不小。”
“我只想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司徒素雅抢声开口,声音坚定,带着骨子韧性。“进入顾氏?”
“是。”
顾成峰走进司徒素雅,他倏尔抬手,冷冷的捏住女人尖细的下巴,戾气的开口,“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又是谁指使你试图进入顾氏?是想要潜入顾氏内部,好在必要的时候做些什么手脚,危害顾氏,帮你背后的金主绊倒顾氏?”
下巴被掐的疼痛,司徒素雅眼眸闪了几滴泪珠子,她脱口而出,“是林伟凡。”
听到这三个字,顾成峰兴趣更浓,声音更冷,他直视着司徒素雅,嘲讽她,“这么快就供出幕后指使者,你倒是干脆。”
司徒素雅解释出声,“我在得知姐姐与顾总的事情后,也得知林总也喜欢过姐姐,便想着去林氏工作,可是林伟凡却将我赶了出来,他告诉我说别找错了对象,说当年姐姐喜欢的人是顾总。”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顾成峰不减手中的力度,他开口,“一切都说的有理有据,理由也够充分,可是……我却怎么觉得,你更像是林伟凡派到我身边的奸细?”
“我说的是实话,顾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放心,我自然会去查。”
顾成峰冷冷甩开了司徒素雅的下巴,他说,“若你当真是文静的妹妹,我不会弃你于不顾,但是若你所说之话有半句之假——”他犀利的眸子扫视着她,带着嗜血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