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说要见他,司空邪总是来得很迅速,绝对的随传随叫好男人。“呵呵,还是这么快。”
夏凉夜冲着他笑。司空邪却微微皱了眉,挤到她的位置上,“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凉夜愣了一下,大概自己真的笑的很难看吧,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司空邪的手,司空邪眉目更深了,夏凉夜的手太凉。“我今天才知道,妈妈的死,都是哥哥害的。”
夏凉夜把头埋在了司空邪的胸前,没让他看到了她的表情,话语及轻,但足够司空邪听了进去。司空邪的手紧了紧,关于这件事就那么不凑巧的刚好在今天已经从南余千口里得知,事实上,他正考虑着要不要让夏凉夜知道。毕竟,这关系到她的身世。只是,这个事情现在居然从夏凉夜口中说出,那意味着他所要考虑的事情就复杂很多,谁会来告诉她这个真相?几乎不用多想,司空邪就只想到了乔思雨那个女人。如果这就是那个女人想刺激他去找她的新手段的话。“邪,帮我好不好?帮我弄垮了夏风。”
夏凉夜又说道,心里很伤,伤的不是因为夏风害死妈妈的事情,可能真的太久远了,久远的让她只剩下了难怪和震惊。伤的却是她在给自己亲手铺一条离开司空邪的路。“你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司空邪想让她抬起了脸看着他,可惜失败了。夏凉夜根本不敢看他,那意味着她会不小心出卖了心里所想,说着,“别让夏同枋如愿,别让夏夜微凉挤进绝色集团的冰山一角,别让夏风爬到你的头上,你快点成为新的神话吧,让他们连瞻望你的资格都没有。”
那或许不是夏凉夜所希望的,但那一定是司空绝易所希望的。如果可以,夏凉夜很想让司空邪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而事实上,她却要利用他对她的爱,让他去做很多不愿意的事情。只是,如若商场就是这样仿若战场,那她宁可司空邪为王,不想夏同枋站在顶尖,更不愿司空邪被夏风给比了下去。他一定会恨她的,一定会的吧。“好。我都答应你。”
司空邪根本不用思考,这些事情他原本就会做,那些人本来就该受到惩罚,只是现在,他似乎要加快了脚步,然后轻拍了夏凉夜的后背,哄着“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什么也不用想。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他忽然很后悔来G市,原来很多事情他还无法得心应手的掌握,还害的自己最宝贝的女人遇上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乔思雨彻底惹毛他了。“邪少,夏小姐,真是巧呢。”
宋惠思的声音忽然传来,见着夏凉夜窝在司空邪的怀里没抬头,心里就溢满了嫉妒,脸上更是一阵娇笑,“两位感情真好。磊,你该多和邪少学学。”
司空邪没心情理会宋惠思,他在意的是乔磊。夏凉夜本能的想要抬起了脑袋,这次,却是被司空邪又按了回去,让她依旧保持了埋首在他胸前的样子,眼神淡淡,“两位这是想要继续打扰的意思?”
“那就不打扰了。”
这次开口的是乔磊,他的视线无意的扫过夏凉夜,然后收了回来。“邪少记得要来。”
见乔磊说走就走,宋惠思赶忙把一张喜帖放到了桌上,丢下话,几步又跑到了乔磊的身边,又挽上了他的手。不过乔磊并没有推开,只是继续了自己的路。果然是很奇怪的组合,果然是很在意。“宋惠思要结婚了?!”
夏凉夜总算不再做了鸵鸟,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情绪,有些惊讶于那桌上的喜帖。上面写着,宋惠思和乔磊的结婚日期和结婚地点。“这不算坏事。”
司空邪摸了摸夏凉夜的头说着,“也不打算去参加,对她无感,对乔家也无感。”
“这个叫乔磊的人是那个乔家的人?”
司空邪点了点头,总觉得夏凉夜对姓乔的有些过分在意。“去参加吧,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夏凉夜提议着,拿着喜帖的手却是有些沉重,好似拿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我只在意你的想法,你若想去,我们就去。”
司空邪看着她,是希望夏凉夜能够更加诚实的说出她心里的想法,直到现在,她依然无法对他完全坦诚,无法信任一样。司空邪会想,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我想去。”
夏凉夜低了头,根本就没看了司空邪,多巧合的事情,喜帖上的时间,刚好是下个月初。如果是宋惠思和乔磊的婚礼,就更能理所当然的促成了司空邪和乔思雨的相遇,然后……“你到底怎么了?”
一滴眼泪明显的落在了司空邪的手心里,或者该说,是他及时的接住了夏凉夜忽然掉下来的眼泪。夏凉夜茫然的摇头,怕一出口就又会大哭起来,她果然是个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女人,只是这么想想又忍不住的掉眼泪,亲手去制造一件对自己,或对身边这个爱她的男人来说,非常残忍的事情。“夏凉夜,你这样会让我很害怕,你懂不懂?没遇上你之前,任何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因为不在意固然不会上心。可现在不一样,一遇上你的事情,我会变得不理智,会很在意,也会感到无措和害怕,我这么坦诚的告诉你我的心意,是希望你明白,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请你相信我,交给我来处理,别让我觉得你在远离我。”
司空邪捧起了夏凉夜的脸,强制的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里写满了慌乱和真诚,宛如他说的那些话一样。可是夏凉夜却只是哭只是哭只是哭,更是越哭越凶。司空邪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挫败过。陌白一直等在了外面,司空邪把车钥匙丢给了陌白,让他负责了开车,陌白也没敢多看了一眼,夏凉夜虽然低着头,但那耸动的双肩就能看明白一切,更何况,司空邪的脸色也是一脸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