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翌派人把乔沫送去了圣玛医院,一直打牧玄越的手机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非常担心,并没有在圣玛医院多待,回了趟木屋找不到他,就去了他妈妈的医院。牧母一个人在病房里,乔沫问她知不知道牧玄越在哪里,她只会傻笑,不懂得回答,乔沫无奈,看着病房有些乱,便收拾了一下。心想着,他母亲现在状况不好,他迟早会回来,在这儿等准没错。果不其然,没一会,牧玄越就提着水果回来,推开病房门,看到乔沫时,愣了愣,他以为她真的要回到西爵翌身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愣着干嘛?”
乔沫见到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看到他脸上有淤青,急走上前伸手摸他的脸,“你的脸怎么啦?为什么一直打你电话你都没听?”
水果,突然落地。牧玄越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仿佛怕她逃了一样,“乔沫,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不要离开我,求你!”
“咳咳咳……”乔沫被他按在胸膛里,脖子搁在他肩膀上,呼吸困难,“我脖子要被你卡断了,难受……咳咳……”牧玄越手忙脚乱地放开她。乔沫小脸憋红了,揉揉脖子,还好,还没断,“你发什么神经呐?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你脸怎么啦?被谁揍了?”
乔沫心疼地抚着他脸上淤青的地方。牧玄越一把按紧她的手在脸上,深情不舍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见西爵翌了,跟他断了关系好吗?”
无论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都忍,但他无法忍受她再跟西爵翌还有下一次。乔沫手一顿,没有立即回答,西爵翌再不是,也照顾了她15年,如果说断就断,那她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其实,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乔沫小声辩驳。牧玄越皱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居然为西爵翌那坏蛋开脱罪行了?“乔沫,他坏的地方你还没有真正见识到!”
牧玄越愤恨地咬牙,本来不想告诉她画展失败是西爵翌的阴谋,但现在为了让她看清西爵翌,不得不说了,“点皇跟我签约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是西爵翌想害我,他想把我变得一无所有,把你夺走!”
“玄越,你不要胡说。”
乔沫不相信。“顾三爷亲口跟我说的,他说我得罪了人,有人要故意整死我!”
牧玄越猛地握住乔沫的肩膀,逼视着她,“这个世界有谁最想逼死我?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乔沫失笑,摇头,“不可能,他如果想整死你的话,半年前收购了牧氏,他就可以顺手这样做了,他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乔沫!”
牧玄越为她到了这个时候还相信西爵翌而心痛,“点皇明明可以给我时间,却往死里逼非要我赔偿,点皇他就差这一亿的赔偿金?你还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陷阱吗?”
乔沫咬着唇,眼睛大大地看着牧玄越,还是不相信地摇头,突然用力扒拉掉牧玄越握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身就冲出病房。牧玄越用力把她拽了回来,“你干嘛去?”
“你不是说是西爵翌干的吗?我问他去!”
乔沫拼命扯掉牧玄越拽着她手臂的手,没有得到西爵翌的亲口承认,她不相信。“我不会再让你去见他!”
牧玄越发狠地将她拽进房内,啪,病房门落锁,将她扔在他母亲的床尾上,“你去问他他会承认吗?啊?”
乔沫身体砸在牧母小腿上,双手往后撑,仰着头,难过地看着牧玄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咬着唇,硬是不让眼泪流出来。牧玄越突然俯身,搂着她,低声哀求,“听我话,不要再去见他好吗?我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这些钱,我一定有办法还,你别被西爵翌给骗了,他就是个阴险的小人!”
乔沫揪着身下的白色床单,心里好乱,她不想看到牧玄越伤心,可是这件事不问清楚,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卡。“呜呜……疼,脚疼……疼疼……”这时,牧母从床头爬过来,抡着拳头对着乔沫的后背又推又打。乔沫这才意识到,坐到了牧母的小腿,忙挪身。“妈!妈!”
牧玄越赶紧拉住母亲的手,“妈,乔沫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打她。”
乔沫落到地上,赶忙道歉,“伯母,对不……”“狐狸精!狐狸精!我打死你个狐狸精!”
“起”字还没出口,牧母看着她那张脸,突然发狂地挣脱牧玄越的手,拿起身边的东西猛砸过去。先是枕头、被子、后来挪到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水壶,一件一件砸去……乔沫双手挡在面前,被砸得连连后退,叫道,“伯母,我不是狐狸精,我是乔沫……”“狐狸精,你抢我老公,我打死你!”
牧母像疯了一样,面目狰狞。“妈,你住手!妈!”
牧玄越挡在乔沫面前,被迎面飞来的杯子砸在脑门上,鲜血直流,他不顾一切,扑上去,将他母亲按住,“乔沫,叫医生!”
乔沫手忙脚乱,按了墙上的呼救器。一群医生护士匆匆赶来,乔沫是引起牧母发病的原因,被医生叫出了房病,望着紧闭的房门,乔沫心里从未有过的乱,双手捧着脸,眨眨眼睛,把眼泪咽下,在廊道里走来走去。片刻后,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西爵翌问清楚。从包包里摸出纸和笔,写了一张字塞在病房门缝里:对不起,玄越,不找西爵翌问清楚,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请原谅我再次去找他。转身,毅然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