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要求之后,公司人事部贴出了告示,许梦瑶升职为总裁的助理。莫行锋还专程来了一趟公司,这时候,公司的人才知道,原来许梦瑶就是那个莫家千金。“我不懂,爸为什么要来公司,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在公司很别扭的。”
许梦瑶托着下巴,“我想,现在就有人怀疑我是不是走后门才变成你的助理了。”
莫赫言签了最后一份文件,“你用得着那么苦闷吗?别人要说什么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你何必自寻烦恼,还有,要是比起你之前在安氏的升迁,这个升迁算不上什么东西。”
许梦瑶当初在安氏能从一个后勤部的小妹变成总裁的机要秘书和助理,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许梦瑶脸色沉了沉,“你还说这个。”
“行,我不说了,反正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大家都是看得见的,他们就算真的说闲话,那也没关系,谁让你真的就是莫氏的大小姐。”
为了给许梦瑶庆祝,莫赫言决定请她吃完饭。“让莫总破费,我真不好意思。”
许梦瑶想起了那天的小火锅,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呢,只是最近她太上火了,不敢吃。“不好意思就你请客好了。”
莫赫言马上就回话,许梦瑶被堵住了,撅起嘴,“莫总,你不是那么抠门吧,让助理请吃饭,这个您面子上下不去啊。”
莫赫言不在乎地笑了笑,“这个有什么关系,许老板还经营者网店,是个有钱的主儿呢,我这个打工的,那是比不上。”
许梦瑶闷哼了一声,得出结论,“奸商。”
他们刚吃了一半,莫赫言临时有个合同需要跟客户进一步沟通就先离开了,许梦瑶胃口也不怎么样,起身从门口离开,刚出门就被欧阳城给拦住了。“欧阳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欧阳城板着一张脸,许梦瑶乍一看去,还以为她欠了他几百万没有还。“我想跟你谈谈,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欧阳城说。许梦瑶有预感他要说的事跟安阳有关,不过话说他们之间除了安阳,也没什么其他可以说的了,她不想答应,但欧阳城态度很坚决。“要是你不听,你会后悔的。”
他甚至带着威胁说,许梦瑶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答应了他。两人到附近的咖啡店,欧阳城坐下之后也不拐弯了,开门见山问,“你知道安阳两次跟你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吗?”
许梦瑶心里一痛,她以为结痂的伤疤,或许下面还流着血发着脓。她也板下脸,“欧阳先生,您今天来是想问这个,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许梦瑶冷静近似冷漠的神情,欧阳城看不下去,忍不住骂道,“你们俩还真是傻。”
她很惊讶,平时看欧阳城会开玩笑,但也算是个雅痞,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当面说她傻。“我就是傻,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两次,我的傻我清楚着,不用欧阳先生来提醒。”
欧阳城叹气,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被安阳甩了两次傻,我说你跟安阳都是傻瓜,明明喜欢这对方,却总有那么多别扭。”
“什么?你误会了吧,安总很早就跟我分手了,就算是喜欢,那我也只能算得上是他喜欢的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许梦瑶自我嘲讽道,她才不愿意当这么卑微得其中一员。“你误会安阳了。”
欧阳城跟她解释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晚上,许梦瑶到安阳公寓找他,用欧阳城给她的钥匙打开门,马上就闻到屋子里一股酒气,安阳就在吧台哪里灌酒,她将钥匙放在桌子上,径直走过去,将她手中的杯子抢了过去。“你别管我……”安阳闭着眼,以为是欧阳城,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猛地睁开眼睛。他果然没猜错,许梦瑶真的站在他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语气里有着惊喜,却又带着几分迷茫。“是欧阳先生找了我。”
许梦瑶望着他,牙齿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安阳站起来,捏住了她的肩膀,“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想起欧阳城之前说,要去将事情都告诉许梦瑶。“我们之前分手的原因,他都已经告诉我了,是真的吗?你是因为担心我受到刘强的伤害,所以才跟我分手?”
许梦瑶大声地质问道。安阳凝望着她,点了点头。许梦瑶失笑,“安阳,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对我那么好,什么时候都想着我的安危?”
安阳很清楚,她语气里的不满,伸手想捉住她的手,却被她毅然地推开了,“你别碰我,安阳,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吗?你知道你决绝的分手对我的伤害吗?那些心里的痛,也没有比没了命好多少,甚至更难受。”
她脸上的痛苦让安阳的心拧疼着,伸手,他将她拥进怀里,低声呢喃着,“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你了,原谅我,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许梦瑶苦涩地笑着,笑声透出悲凉,“你不希望我受到伤害,你知道你已经给了我伤害了吗?你跟我分手,然后又跟我复合,你说为什么?你担心我被他伤害,你为什么在我们第一次分手之后,就从此离我远远的?”
安阳收紧手臂,好像要将她揉进血肉里一样。“梦瑶,因为我……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所以才想回头。”
安阳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他们之间终于没有了这个误解了。“因为你舍不得?你说的很轻松,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我心里是怎么定位自己的。我即便再跟你在一起,都是整天颤颤巍巍的,担心着你会不会在下一刻抛弃我,而后来,那噩梦又成真了,你那些像刀一样的话说着,你看得到我的血肉模糊吗?”
安阳不断地道歉,可是许梦瑶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推开了他,“安阳,算了,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
她转身,安阳却从后面抱住了他,“不……不,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梦瑶声音疲软,“安阳,承认吧,我其实只是你的一个玩偶,也许你之前说的很多话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逼退我,但是有一个是真的,你不能否定,我就真的是你顺境时候的一个玩伴,遇到了危险,你不愿意让我陪着你一起面对,只想把我推开,安阳,我不要这样的感情,我不要。”
安阳听着她的话,好像在听着被宣判死刑那样,他没想到他以为的好,对她却是不折不扣的伤害。许梦瑶狠下心,将他的手掰开。转过头,抹了脸颊上的泪,“安阳,这次,是我不要你。”
说完,她跑了出去,安阳伸出手,只能触碰到微凉的空气,他却好像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