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至于嘛。”
柳阳涨红着脸瞪他,“这还不是你选的?我可有阻止过你啊,现在又来嘲笑我,你够了啊。”
“我可没嘲笑。”
谷雨走上前揉揉柳阳的头发,“虽然很幼稚,不过很可爱,适合你。”
柳阳先是红了脸,然后反应过来的叫到,“你是在暗指我幼稚吧!”
谷雨笑着走去储物间,等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香槟冲柳阳晃了晃,“去拿两个杯子来。”
柳阳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今天中彩票了?心情很好嘛。”
谷雨点头,“我确实心情不错。”
柳阳这下好奇了,“为什么啊?是聚会上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吗?”
“也许吧。”
谷雨含糊道,“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你。”
“我?”
柳阳指着自己,“我做什么了?”
“想知道就去拿杯子。”
谷雨一副今天大爷我心情好的模样,柳阳冲他瘪瘪嘴,便也老实去拿了,可一听谷雨让她也喝一点,柳阳顿时摆手不干了。“我才不要喝,每次喝完都干傻事,怕是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我绝对不喝。”
柳阳双臂交叉摆了个大大的叉字。谷雨拿过杯子,只往其中一个里面倒了半杯香槟,自己喝了起来,见状,还不等柳阳松了口气,后脑勺上便突然多了个力道,紧接着,自己的嘴便被另一个柔软的存在堵住,醇香又带了些刺激味道的液体被那人一推一堵,便尽数滑进了胃里。谷雨刚一松手,柳阳就用力的把他推开,捂住嘴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无赖,你这是霸权主义!”
“你有意见?”
谷雨眼睛一挑,柳阳顿时像见了蛇的青蛙,动也不敢动。谷雨的唇上还沾着香槟,润泽的色彩带着诱人的气息,缓缓一笑便勾去了柳阳一半的魂,“你什么傻事我没见过?还有,你早就是我的,还怕再卖给我一次?”
“你这是强词夺理!”
柳阳欲哭无泪,谷雨也不跟她罗嗦,直接猿臂伸展,将那叽叽喳喳的小厨娘揽在怀里,坐在谷雨的腿上,身子被他完全圈在怀里,这个姿势让柳阳瞬间不敢动了。“好了。”
谷雨举着那杯在柳阳看来不亚于鹤顶红的香槟,笑的温和道,“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帮你喝?”
“……”柳阳张口结舌,心里只有泪奔,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谷雨知道柳阳那小的可怜的酒量,本来也就是逗她玩,见目的达到了便伸手把笔记本搁在膝盖上摆弄他的那些生意去了。柳阳脸色酡红的靠在谷雨肩上,股扭了几下发现男人的胳膊还圈在自己腰间,没什么力道的推推对方,“让我起来嘛。”
谷雨移转目光瞅她一眼,“我可没拦你,去睡吧。”
“你坏心眼可多了好不。”
柳阳控诉的看看他,“谁知道你有没有还存什么坑人念头。”
她浑身没劲,哪里能推得动男人禁锢她的胳膊。谷雨被她的表情逗乐了,“那我写个保证给你好了,省得你早上起来忘了,反而来诬陷我做坏事。”
听完这话,柳阳刚还在迷糊的双阳一下子清明起来,心脏被攥住的感觉让她连醉酒的不适都忘记了,用力推开谷雨,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还因突然的高度差而晕了两秒。看向明显不对劲的柳阳,谷雨皱了皱眉,“怎么了?”
“忘了记下来……”柳阳喃喃道,一边说还一边轻轻敲着脑袋,“好险,差点就忘了。”
“什么差点忘了?”
谷雨没听清,也不去弄电脑,一双眼睛探究的看着柳阳。“啊?啊,没什么,说起来,都是你突然让我喝酒啦!”
柳阳瘪着嘴,“我正想着新式菜肴,你就回来了,回来就拉着我喝酒,要不是我反应过来,恐怕就会忘记那时突来的灵感了。”
冲谷雨摆摆手,“我去记下来,你慢慢忙啊。”
说完,就赶忙往屋里走去。谷雨盯了她几秒,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可也没多想,柳阳确实会经常冒出些新鲜点子来,这样的表现也不奇怪,没去管她,继续手里的工作。现在市里正紧抓‘红线思想’,他们的项目经理也不止一次的被召唤去听讲座开会,加之去年下半年发生了的几起工地事故,市政府那边对他们这次大规模形象建设的工程表示关心,既要保证进度,又要保证质量,更要保证工人们的生命安全,上面的压力更是让他们盯紧了工程进程一点不敢放松。把公司传真来的几份文件看完研究透后,谷雨做了相应布置,他们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涉及到的行业也逐渐多了起来,这更增加了压力,特别是和徐裴然对上之后。虽然那家伙不是什么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可他作为心理医生,跟很多行业大亨都有密切来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竞争对手更有威胁力。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谷雨冷笑着,毁掉这种联系简直毫无压力,只需要一场合作,或者一封书面文书,甚至只需要一句话。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们看中的只有能否获利,至于合作的对象,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加之凡是会跟徐裴然的诊所挂上钩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不敢告人的秘密,这也就证实了一点,他们的疑心比常人只会多不会少……伸了个懒腰,谷雨站起身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估摸着柳阳该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去冲了个澡,走进卧室时,不意外的看到某人已经卷成蝉蛹状睡着了。关了给他留的壁灯,谷雨钻进被子里,在熟悉安心的氛围中,他觉得困倦感一点点袭上心头,今晚的聚会,还有回来后的那些香槟,都让谷雨久违的很想好好睡一觉。轻触背对着他的那人儿的背部,谷雨眨了眨眼,还不等升起要睡着的这个念头,便陷入了黑甜梦乡。而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则缓缓睁开了眼睛,柳阳的眼中没有丝毫睡意,有的只是慌乱和不安,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表现的像是睡着了,不然,只要她有一丝的不对劲,便会被敏锐的谷雨识破。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昏昏欲睡了十几分钟,一经谷雨的话的提醒,便立刻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可当她坐在桌边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从谷雨回来,到她醉醺醺靠在谷雨怀里的整个过程。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本能的把手背塞在嘴里才抑制住了脱口而出的惊叫,在桌前愣怔了半天才抖着手记下剩下的内容,回过神来便听到了谷雨洗漱的声音,也顾不上再去想该怎么办,赶忙掀被子上床,紧闭着眼装睡。本以为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可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哪。柳阳苦笑笑,毫无睡意的闭着眼睛,恐怕这夜是无法入睡了……谷雨觉得这一夜睡得无比舒爽,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而且睁眼时就看到某人的睡颜,谷雨表示很愉悦,可还不等他有意识的准备起床,那个刚还闭着的家伙猛地睁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谷雨,把他弄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哈哈,吓到你了……”偏偏柳阳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龇牙冲谷雨笑着,“你总算体会到我被吓着的感觉了……唔嗷嗷!”
被捏着双颊的柳阳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谷雨阴测测的看着她,满满的威胁之意让柳阳背后一冷,“还敢不敢这么做了?”
“不敢了!”
柳阳眼泪汪汪的表达诚意。谷雨便松了手,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起身套了件薄外套,“怎么今天醒这么早?”
柳阳揉着被蹂躏的脸蛋,可怜兮兮的说:“还不是因为你昨天非要让我喝酒,害的我五点多就醒了,你倒好,睡得那么香。”
谷雨自觉理亏的罔顾左右,末了清清嗓子道,“那为了补偿你,提个条件吧。”
柳阳顿时乐了,“好啊,不过我现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条件,我先记着,等以后找你兑现。”
“你倒想得周到。”
谷雨点点她的额头,去客厅里锻炼身体去了。等到谷雨的身影一离开视线,柳阳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她缓缓垂下头,齐肩的长发滑落胸前,遮掩住了她面上的表情,只有细如蚊讷的声音从一片沉寂中飘出。“原来只要不睡就可以啊……”“袁总,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
徐裴然放下报纸,从沙发上起身,笑吟吟的看着门口目瞪口呆的男人,“怎么都联系不到你,这让我这个做医生的很头疼啊。”
那位袁总先是愣愣的看了徐裴然一会,然后陡然转头冲秘书吼道,“谁让你让他进来的!”
秘书吓了一跳,她一直因精明能干受到老总的重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口气,抖着声音回道,“徐,徐先生不是袁总您的朋友吗?”
“出去!”
袁总气的火冒三丈,把秘书赶出门外后,死死的瞪着徐裴然,“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