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劳弈枭出门后不久,劳氏的别墅大宅内,忽然传出了巨大的狗叫声。汪汪汪……汪汪汪……“地主,你在干什么啊?你怎么了?”
正带着地主和小星星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的麦穗,对地主忽然的大叫声很吃惊,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地主像现在这样对着大门口吼叫,一副凶神恶煞,好像随时会冲出去咬人的样子。直到这一刻麦穗才明白,原来劳弈枭让地主做这里的安全保护还真是明智的选择。要不是自己和地主很熟悉的话,肯定会被它吓到的。“地主乖,不要再叫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就在麦穗不断的安抚着地主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水味。不是麦穗的鼻子灵,而是这股香水味道太重了,估计可以熏到周围方圆百米内的蚊虫。一闻到这股很香却很刺鼻子的香味,麦穗忽然明白了地主的叫声原因。地主可能不太喜欢这股味道哦。就在麦穗想要寻找这个味道的来源时,她忽然看到管家大叔急匆匆的跑出来打开大门。大门一开,立即有一名妖娆的大美女出现在了麦穗和所有人的眼前。美女的身材高挑、三围傲人,穿着一袭很端庄的长裙,有着一头波浪卷发,最让麦穗感到羡慕的,是她有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一眼就知道,这位有着黑色头发蓝色眼眸的美女是一个混血儿。正在麦穗吃惊又羡慕的看着眼前的美女时,地主的叫声更大了。哇哇哇……汪汪汪……听到地主的大叫声,混血美女皱着眉头,在发现它咬不到自己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它,一副非常讨厌地主的样子。而她的这一个动作就让麦穗刚刚对她的所有好感都大打折扣了,因为她知道,这个美女很没有爱心。虽然不太喜欢眼前的大美人,麦穗还是尽力的安抚着地主,免得它真的冲出去咬人。只看管家大叔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麦穗就知道这个大美女是个重要人物,像她这样借宿在别人家里的人还是不要出声的好。“丽萨小姐,夫人刚刚已经打过电话让我来迎接你了。你的行李在哪里,我一会派人去取。”
其实管家大叔的心里面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劳弈枭,因为就在少爷出门之前,他并没有告诉他夫人曾经打电话给自己,让他安排丽萨小姐的一切。“嗯,都在这个酒店里。”
这位叫做丽萨的混血美女直接不客气的丢给管家大叔一张酒店房卡,便大摇大摆的直接往里面走去。在她走到麦穗身边的时候,她看着麦穗抱着地主的大脑袋安抚它的样子,又上下盯着麦穗看了一圈之后,这才很不屑的评价到:“管家,怎么家里会请这么平凡又不会打扮的人来做佣人啊?这一身的廉价货,真是侮辱了我的品味!”
“丽萨小姐,其实这位小姐是……”“行了,我不管她是谁。反正她很碍我的眼,以后让她离我远点,我不想被穷酸气沾到。”
管家大叔想要解释,可是丽萨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丽萨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仰头走进屋里时,管家大叔对麦穗一脸的道歉。“管家叔叔,请问这位小姐是……”麦穗对丽萨刚刚的讽刺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因为和丽萨比起来,自己确实是平凡又寒酸。不过她总要知道她是谁,才能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吧?“麦穗小姐,她是……”这要他怎么说啊?管家大叔很为难,只留下了一句‘等一下你问问少爷吧’便也走进了屋内,只留下糊涂的麦穗和依旧咬牙切齿的地主。屋内,丽萨一进屋直接对管家说:“管家,一会让人把我的东西直接送到枭的房间里面,我要睡在他的房间。”
“好的,丽萨小姐。”
管家点头办事,便真的让人把丽萨在酒店里面的东西都送进了劳弈枭在三楼的卧室内。只不过管家没有对丽萨说,其实劳弈枭现在正临时住在一楼的客房里面。对于这个丽萨小姐,管家知道自己不能多管,可是他的心里面还是想要多多帮麦穗一些。而完全不知道家里面正面临着变天的劳弈枭,还在关潋晨的家里面和他商讨着事情。“枭,这份是你之前让我查的关于马戏团神秘买家的事情。我查过,这个买家目前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他真的只是一个准备回国养老的加拿大华侨。而他出了超过马戏团价值的钱来买下马戏团,我估计是因为他不了解国内的形式和物价。不过,这个买家我还会继续跟进的,也许后面会有什么出乎我们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做事谨慎一向是关潋晨的作风,他不会轻易下结论,也不会被暂时的表面现象蒙蔽。而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当了冤大头的加拿大买家,应该不会这么简单。随后,关潋晨又拿出了一份报告递给劳弈枭,解释着说:“这份是关于风子承的全部资料。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是谁透漏给媒体你和麦穗恋爱的事情,还有之前给麦穗下药的人,我还在继续查。不过我要告诉你,对方做事非常谨慎,我们查到的可能性很小。”
将所查的资料一一交给劳弈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之后,关潋晨说道:“枭,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关注和小心的,就是这个风子承。”
看了一眼风子承的资料,在看到几个最重要的字眼时,劳弈枭忽然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去联想过,原来风子承就是那个人!他,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应该已经死去了吗?风子承……你现在出现,又是为了什么?之前他让关潋晨查风子承,只是因为风子承喜欢麦穗,他想要防着点他。可是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无意之中找到了一个重要人物啊。随后,劳弈枭便把注意力从风子承的身上转移了,因为他现在又更加棘手的问题。“潋晨,我现在不仅要防着风子承,还要防着我的母亲。”
看着劳弈枭在自己面前露出了一副精神疲惫的样子,这让关潋晨更担心他了,“枭,你母亲联系你了?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担忧?”
“就在我来你这里之前,我母亲给我打电话说,她……她给我找了一个未婚妻,而且已经把人送来了这里。”
一想到麦穗,再想到那个一意孤行的母亲和什么狗屁未婚妻,劳弈枭的头,瞬间变得大了好几倍。“你母亲给你找的未婚妻?”
完全没有想到劳弈枭那边会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于是关潋晨很抱着希望的问道:“枭,这件事情你父亲知道吗?你可以去找他帮帮忙。”
关潋晨知道劳弈枭家里面的复杂情况,那就是他的父母亲从来都不关心他,但是却都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操纵他。一旦劳弈枭不听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正是我最生气的地方,我给我父亲打电话让他阻止我母亲,可是他却说他也同意母亲的做法。要不是母亲先找了人选,我父亲就要自己给我找未婚妻了。我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居然可以同时想到一件事情。”
劳弈枭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叫过爸爸、妈妈这两个词了,他自从懂事以来都是叫父亲、母亲的,因为他觉得叫爸爸妈妈是亲情的表现,可是他的家里面没有亲情。“枭,你母亲她……这次威胁你什么?”
如果不是劳弈枭被威胁了,他是不会这么苦恼的。而能够威胁到劳弈枭的事情,估计也就是……“她说,要是我不接受她给我找的未婚妻,她就直接让麦穗消失!”
劳弈枭知道,自己的母亲绝对有这样的实力,他不能拿麦穗的小命开玩笑。果然!关潋晨一副‘我早就猜到会是如此’的表情。自从关潋晨发现劳弈枭那次救了被下药的麦穗之后的神情很不对劲时,他就知道,劳弈枭的弱点出现了。以往,就算他的父亲母亲威胁他,他也只是当做没有听到,完全不为所动。可是这次涉及到麦穗,劳弈枭的阵脚,有些乱了。关潋晨甚至很不理解,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自私的母亲,为了控制自己的儿子,不惜牺牲儿子的幸福。“枭,我知道你是在乎麦穗才会这么痛苦的。可是你要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要是不反抗,以后会被你母亲威胁更多的事情。更何况,你还怕自己保护不了麦穗吗?”
关潋晨知道劳弈枭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可见,在面对麦穗安全的问题上,劳弈枭真的被他母亲威胁到了。表情凝重的劳弈枭看了好友很久,这才慢慢开口,“我知道我可以保护麦穗的安全,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的事情不只是我母亲的问题,还有风子承。我最害怕的,是我还没有成功的解决我母亲时,风子承就趁机下手夺走麦穗了。”
对于风子承喜欢麦穗的事情,劳弈枭可是一点都不敢松懈。“的确,这个风子承是一个我们要提防的麻烦人物。而你,又不能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他,这才是最伤脑筋的事。枭,我觉得你目前要做的,是先保证麦穗的安全,这样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解决别的事情。”
这个风子承的特殊身份让劳弈枭顾虑很多,关潋晨知道他现在是多向为难,夹在其中无法随性。想着关潋晨的话,劳弈枭思索了一下后,终于决定了暂时的方法。“潋晨,给我约钟离骆和赫连焰展,我们一会在钩吻集合。”
“好,我马上通知他们。枭,我这边会继续给你查最近的所有事情,你那边也要自己小心点。”
劳弈枭拿着手里的资料走出了关潋晨的家,直接开车回家,希望和麦穗提前说一下他母亲给他找未婚妻的事情。而为了不让麦穗发现这些东西,劳弈枭直接把这些资料放在了车子里面的抽屉底部。刚刚把车子停在门口,劳弈枭就看到家里面的员工们进进出出的搬东西。这样的情况很熟悉,因为在几天前,他才让人这样急急忙忙的给麦穗布置房间。不过和他之前给麦穗布置房间不同的是,这次员工们不只是在买新家具回家,而是在搬新家具的同时还扔掉家里面原来的东西。更奇怪的是,这些东西都让劳弈枭似曾相识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家里面又来新客人了?一想到‘新客人’这个词,劳弈枭的身体忽然一震,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他便三步并作两步的疾走进屋子。一进到屋子里的大厅中,还没有等劳弈枭看清楚所有的事情,他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他的鼻子里面也一下子充满了剧烈香水的味道。他的脸颊,则同一时间被人吻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