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靠在白净的床上微皱着眉头，眼神飘渺地看着手中的一张信用卡，这张卡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储蓄账户。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都有，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从芊芊走进校医务室坐在这张床上后，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张相貌平平的银行卡。“呵，真搞笑，快要入秋了，所以人都变得有些二百五了！”
芊芊自讽地说着，放下手中的银行卡，轻轻抬眼，“你要在这里站多久？”
对着帘子边一头黄发的习霍斯不耐烦地开口。习霍斯扬扬嘴角，坐到了床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芊芊，芊芊也毫不忌讳地回看他。“痛经？”
霍斯挑眉，一脸古怪的表情。“怎样，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还是不相信姐姐我痛经啊！”
芊芊一把捏住霍斯的下巴，恶狠狠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痛经要怎么解决。”
霍斯被芊芊捏着下巴，眼神直视芊芊。他记得元秋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他完全没什么概念。“你管我怎么解决啊！”
芊芊看着霍斯白嫩无暇的脸蛋，一念之间的遐想让她煞红了脸，触电般松开捏着霍斯下巴的手，气急败坏地吼着。这丫的没事脸长得那么白那么嫩干嘛！“哎！我好歹也是关心你，真是不识好歹！”
霍斯没注意到芊芊红扑扑的脸蛋，只对于芊芊突然间捏着他下巴又突然间松开他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识好歹？我大姨妈痛你不忍让着我就算了还说我不识好歹？你良心是被丢到河里啦？”
芊芊一听霍斯的措辞又来劲了。“我一开始关心你你不领情现在反倒说我没良心？”
霍斯真觉得该给芊芊好好算一算！“我可没说你没良心。”
芊芊开始狡辩，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淡下来。“那刚刚说我良心被丢到河里的是鬼啊！”
霍斯紧咬芊芊不松口。“是，说你良心被丢到河里的人是我，但是如果你没良心，要拿什么丢进河里呢？所以，我只是说了你良心被丢到河里，并没有说你没有良心。”
芊芊慢条斯理地“狡辩”着。霍斯只觉得脑袋热热的，不想再去争论自己良心有无的问题。“你刚刚一直在看什么？”
霍斯扯开话题，漫不经心地问道。“银行卡。”
芊芊平静下来，靠在床边，把银行卡放到自己和霍斯中间。霍斯看了一眼普通的银行卡，“黑狼的任务到了吗？”
很自然地切入问题。芊芊深深地看了一眼霍斯，“你们组织又不是少了我们不能运转，你就这么关心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厌倦黑狼派遣的任务啊？”
霍斯没有说话，静静等待芊芊的下文。芊芊深深吸了一口气，瞟了一眼银行卡，“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
霍斯看向窗外，他也许明白当杀手在黑道上飘的感觉，一开始可以很投入，之后可以很麻木，最后可以很疲惫。毕竟没有人能把杀人当乐趣并且还过着正常的生活。“那就退出吧。”
霍斯讲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变得有多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