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她的身体一僵,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寻常。软软蠕蠕的声音溢出,“阿景,我怕,可是我喜欢和阿景在一起……”修长的指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一时间鼻间都萦绕着一股清香。景慕年的心情也格外愉悦,他感慨地溢出一口气,“嫤儿……”陆嫤画还在等他的话,但是他却没有再开口。她以为他快睡着的时候,她感觉到头顶好像被轻轻碰触了一下,而后听到他的声音,“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不用带团的日子,陆嫤画几乎成了无业游民。十一月末,东远城已经开始步入了冬天,阴郁连绵,气温急降,陆嫤画呆在家里更加不愿离开。即使在家里,她还是裹着厚厚的大衣,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她在思考着要怎么度过这个冷雨夜。老妈和哥去了嫂子家,今晚都不回来,家里自然就她一个人。本来还想着去阿景那里的,但是阿景有事还没有回来。她看着桌上的红烧排骨,脸上的表情蔫蔫的。好奇怪的感觉,以前她也曾一个人带过,为什么这次,她会觉得好孤单,连食欲都没有了。“嘟嘟嘟……”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陆嫤画几乎是扑了过去接起,“喂,你好,请问找谁?”
“……”没有听到回答,陆嫤画又问了一遍,“请问你是谁?”
依旧没有回答,反而是将电话挂掉!陆嫤画呆呆看着电话机,迷惑地挂上,又跑回了餐桌旁。等电话座机再次响起时,她在考虑要不要接,会不会是什么恶作剧?虽是这样想着,她还是拿起了话筒,“请问你是谁?”
“……”陆嫤画郁闷地将电话挂上。看了眼窗外阴郁的天气,细雨将窗户都打湿,看的她打了个冷颤。“叮咚!”
门口有人按了门铃。陆嫤画想起刚才的那两通电话,忽然有些害怕。屋里一片安静,只剩下门口传来的门铃声,一声接一声,不急不缓,好像门外的人格外有耐心。陆嫤画从猫眼中看了出去,不到一秒钟,她猛地退了几步!门外什么都没有,可是门铃还是在响起。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脑中想起了暖暖给她说过的各种校园鬼故事。她哆嗦着收,拿起桌上的手机。景慕年才接通了电话,便听到那边传来陆嫤画惊恐的声音,“阿景……你在哪里,我好像遇到鬼了!”
他眉宇微皱,黑眸凝着冷厉的光,“嫤儿,别怕,跟我说清楚。”
听到景慕年的声音,餐桌上的人都投来了目光。“阿年,是嫤儿出事了?”
方知蓝细声问着。今天是景家家庭聚餐的日子,景慕年也难得回来一趟,他们自然不希望因为其他事,扰了大家的兴致。景慕年只是点了点头,就走到一边去了。陆嫤画颤着声音跟他说起刚才那两通电话,还有不断响起的门铃声。“嫤儿,你先去我的房间,我现在就回去。”
“好……”陆嫤画听到他的话,撒丫子就往房间跑,锁门,钻到了景慕年的房间,又将油画归位。才缩到被窝里去。“嫤儿,你在听吗?”
景慕年已经坐到了车上,一边还跟她说着话。听到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便猜想她是钻到了被窝里。怕是吓坏了,这丫头。十分钟的时间,陆嫤画竟没有觉得多难熬,听到他回到了公寓楼下,心里的担忧也一点一点消散。“嫤儿,我现在上楼,你乖乖等着我知道吗?手机没电了,我先挂了。”
“嗯……”陆嫤画甜甜地应着,等他那边挂了电话。彼时,景慕年将手机放好,不屑地看向前方挡道的几人,还是那天的流氓装扮。但是很明显不是上次那批人。“小子,没想到你倒是有点料,上次没让你吃到苦头,这次就别想那么好运了!”
为首的人牛高马大,虎背熊腰,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谁让你们来的?”
景慕年松了松袖口和领口,那动作优雅却带着几分冷魅。那精致的轮廓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娆。那些个男人都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这个男人怎么长得像妖精一样!“庆哥,别跟他废话,少爷让我们赶紧解决呢!”
“那就上!”
七八个男人围攻而上,不是上次的水果刀,看来背后之人是查过了他的身份!这次纯属想让他吃一下苦头,不过,那人的希望恐怕是落空了!“啊!”
不到一分钟,地上被横躺着几道身影,捂着受伤的地方哀嚎着。接着,景慕年身后便赶来了三道身影,看到地上的人,愣了一下,“景少,是我们疏忽了。”
“把今天的监控调出来,我要那个人的信息。”
景慕年淡淡说着,三人点头,“是,景少。”
“处理干净。”
丢下四个字,景慕年已经快步走开。那天被砍了一刀,他还以为是祁洛搞得鬼,没想到方向一直放错了,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在陆家门口,他看了眼门口前地板上的一行湿湿的鞋印。再看了眼自己脚下,从楼下上来,即使是坐电梯,鞋印也会浅了很多。为什么会留下那么湿漉漉的脚印?他走近几步,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嘴角一僵,不再探究,走了回来。景慕年推开房门,只看到床上的被子微微凸起一块。她也不怕闷坏了,他嘴角微勾,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拉下一点,将她的脸露了出来。因为缺氧,她的脸红彤彤的,精神松懈下来,竟睡了过去。殷红的小嘴微嘟,好像在邀请他品尝。他自然也不会矜持,俯下身,就在上面啄了一口。想到她刚才担惊受怕了好久,他的心脏便纠紧。他的手掌覆在她热乎乎的脸蛋上,“这么脆弱的人儿,要我怎么舍得离开呢……”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怎么偏偏这么难攻克呢……脸上微凉的触觉,让陆嫤画幽幽转醒。迷蒙的猫眼流转着迷离的光,“阿景,你回来了……”“我是来抓鬼的……”他轻声调侃着。陆嫤画忽然想起这件事,从床上弹了起来,“阿景,我真的见到鬼了!”
“那他长什么样?”
景慕年好心情地询问着。她眨了眨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她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那明明是鬼啊……没有人,但是门铃却一直都在响……屋里开了暖气,他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放到了一边。陆嫤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带着一股酒气,而且身上穿着正式……“阿景,你去参加宴会了?”
她是不是又麻烦到他了?景慕年注意到她的表情,轻轻一笑,“只是家里吃顿饭,反正我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