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祁洛到口的话说得有些艰难,“皇家酒店,让人过来处理一下记者。”
丢出一句话,他就将电话挂掉。五分钟后,他回到了床边,看着陆嫤画。“能走吗?”
不见得有多热切的声音,但是也没有让陆嫤画像以前那么抗拒。她动了动右脚,走路应该不成问题。房门外的记者已经被人带离开,祁洛走在前面,陆嫤画一拐一拐在身后跟着。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那些记者竟等在了门口,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真的是祁氏集团的总裁!”
听到声音,便看到重新涌过来的人群,祁洛转身将陆嫤画横抱起,往门外走。虽然有保安揽住了记者,但是他们的声音还是能够传过来。“我是心花报社的记者,我们收到了爆料,说景少的未婚妻和您一起出入酒店,请问房里的人是她吗?”
“祁总能否给我们解释一下和陆嫤画小姐的关系?”
连陆嫤画的名字都知道,看来是有备而来的。陆嫤画本来想从祁洛身上下来,挣扎了几下,都无济于事,最后被他冷着脸塞进了一辆车里。砰的一声!祁洛将车门合上,冷冷看向身后紧随而至的记者。“是谁让你们来的?”
但是在场的记者都见过了场面的人,依旧面不改色。“祁总,能否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难道陆嫤画是脚踏两船?”
记者的问题越来越犀利,让祁洛蹙眉。“你是心花报社的记者?”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现在被祁洛那么专注的眼神看着,竟有些羞怯地点头,“嗯。”
“很好,回去等着辞退信。”
祁洛丢下这句话,已经走到了车的另一边,推门坐上去。车子发动将一众记者甩在了身后。“祁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嫤画所在车门的一边,看着车后的那群记者,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祁洛撇过视线,“不知道。”
看样子像是不想在搭话。陆嫤画垂着视线,“那你送我回家吧。”
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祁洛有些怔愣,她现在倒是命令起他来了!祁洛没有在说什么,车子朝着她家的方向行驶。“吱!”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陆嫤画被吓了一跳,随后看向祁洛。却发现祁洛的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前方的道路上停着一辆逆行的车,那车……是阿景的!陆嫤画心下一喜,打开车门,就奔了过去!好像连脚上的伤都忘了!祁洛看着车外她的兴奋的背影,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掌,青筋暴起。陆嫤画还没走到那辆车,车门就打开了,景慕年跨了出来,接住了她扑过来的身子。“阿景……”景慕年将她揽紧,视线落在了祁洛的方向。两个男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但是却让人无端感受到空气中的压力。“嫤儿受伤了?”
刚才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现在才发现她右脚上套着的是酒店的拖鞋,上面还缠着纱布。景慕年嗓音有些沙哑,陆嫤画将脸抬起,才发现他发丝微微凌乱,唇色苍白,好像上面还有些红色的痕迹。她想起昨晚的事,也急了,伸手在他脸上抚了抚,“阿景,你怎么了?昨晚我一直找不到你……”“这话要我问你,问什么会跟祁洛在一起?”
景慕年手指拂过她脸颊上的皮肤,语气平静。陆嫤画再往身后一看,却发现祁洛已经不在了。她转过头,有些迷茫,“他昨晚救了我……”景慕年听了她的话,眉宇紧蹙,将她抱上了车。上了车,陆嫤画才发现开车的是穆子深。他眼底也有些青黛,看起来有些憔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赞同。只是她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景慕年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将陆嫤画往大腿上一搂,让她的背紧贴在胸前,下颌就搁在她肩膀上,闭上了眼睛。而后便听到他的声音传进耳朵,“嫤儿,说吧……”陆嫤画好久才反应过来,将昨晚去找他,然后被祁洛救下的事情告诉了他。景慕年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轻应一声。她说完了以后,侧过脸看他,这才看到他紧阖的双眼,呼吸有些重。他不会是找了她一晚吧……她心里有些内疚,她是不是又给阿景添麻烦了?她沉默着不再出声,双手握上他交缠在她腿上的手掌,帮他按了一下手掌上的穴位。车子在公寓前停车,陆嫤画依旧动也不敢动,景慕年好像睡了过去。穆子深看了小心翼翼的她,无声地叹息着。刚才得到消息,说她和祁洛去酒店开房时,大哥那神情虽然没有波澜,但是做兄弟的都看得出,他心里有多在乎。嫤儿那样单蠢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别人骗了,大哥就是有十双眼睛也无法时时刻刻落在她身上……幸好,祁洛也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幸好,嫤儿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否则第一个疯掉的一定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