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瞒着她,不让她体会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可是,嫤儿好像更像这样的方式,把一切都说开……其实,他心里只是不想她伤心。他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让她生活在一个绝对纯净的世界,幸福快乐就好。偏偏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她遭受过的痛苦,都放大了无数倍落在他身上。许暖和蒋小琳带着风轻离开,风嫤画红肿着眼睛回到了景慕年的身边。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却很严肃,“阿景,我有话要跟你说。”
接下来,便看到这样一幕。风嫤画走在前面,冷着脸,眼睛红通通,鼻子也是微微泛红,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软,想要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她身后不远处,紧紧跟着景慕年。他微微低着头,菲薄的唇微抿着,黑漆漆的眸子很平静,仿佛一个等着母亲惩罚的小孩。见她走上楼梯,提着裙摆有些艰难,他赶紧上前,将她抱了起来。风嫤画任由他抱着,但是脸色依旧不太好,轻哼一声就转向了一边,给他留一个微恼的侧脸。不长的一段路,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哈哈,嫤儿就是嫤儿,把景慕年驯得服服帖帖。”
陆艾维奸笑着,低声对着乔信道。乔信黑线,他可还记得十多天前,嫤儿也同样被景慕年克得死死的……也许相爱的两个人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就像他和她一样……景少在婚礼当天就患上了妻管严,这则不算新闻的新闻,迅速传遍了整个东远城。彼时,风嫤画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去,等景慕年也进门后,将门关上反锁好。才双手叉腰,仰着头瞪向面前那个一本正经看着她的男人。“阿景,说话。”
她下着命令,一幅要进化为泼妇的模样。小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在她婚纱边上绕着圈。它的出现却戳不破风嫤画努力撑起来的严肃气氛。景慕年抿了抿唇,开口,“嫤儿想听什么?”
风嫤画苦恼地蹙眉,想听什么她也不知道……他伸手将她叉在腰间的手牵过,那样泼妇骂街的模样也是可爱的,但是她这样会让他心慌。“嫤儿,我错了。”
堂堂景氏大总裁,手握东远城经济命脉的尊贵男人,对她说,他错了。态度诚恳,语气真挚,眼神热切,绝对的无可挑剔。但是,在风嫤画面前,他只是一个丈夫,是她的男人。他瞒着她太多事,她感到不安,所以他错了。风嫤画本来还冷着的脸,对上他良好的态度,一下子就架不住了,语气也软了下来。“阿景,我是不是太笨了,帮不上阿景的忙,所以阿景嫌我麻烦了?”
她说着,有些委屈。不过,她的确反应有些迟钝,用暖暖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事故发生体质。景慕年将她拉进了怀里,下颌磨蹭着她的下颌,“嫤儿,不是这样的,我的心思,嫤儿最了解了,我可以没有任何东西,就是不能少了嫤儿。”
不知道为什么,风嫤画在听到他的话后,却更加不安了。他的心思她懂,瞒着她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更喜欢和阿景一同面对。“阿景,错了,你要先保护好自己……”她低声开口。两人低声嘀咕了好些话,可是门外的人只听到了最初的那句,“阿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