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败坏地要从他身上下来,向琛扶住她的腰,“梁青雅,我们结婚吧。”
青雅停了下来,看着他无比认真的模样。这句话无比动听,就像是幸福绽放着鲜艳的花朵。她微笑着点头。看着向琛优雅地在眼前微笑,她的心安定如初。“我这儿有点疼。”
向琛指了指自己的嘴。她毫不犹豫地俯身亲了上去……一阵乱缠绵。两个人相拥着窝在沙发上,青雅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午饭还没吃。“我饿了。”
她的脑袋懒得抬起来,没事摆弄着手指甲。向琛看看了厨房,“家里没吃的了。”
青雅看了看阳台,外面天色不太好的样子。她闷闷地不说话,不想出去。“出去吃?”
向琛说着,就下定了决心,抱着她放在一边,开始穿衣服。“向琛,我不想去,我好懒,你买回来给我吃。”
她干脆装死翻了个身。向琛俯在她耳边,“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她眯着眼睛,感觉到向琛的吻落在她耳朵上,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痒痒的。向琛密密麻麻地轻吻着,含糊不清地说:“等我回来。”
他关门出去了,青雅睁开眼睛躺在沙发上,笑得甜蜜蜜。当你饿的时候,有个男人去买饭,自己只需要舒舒服服的躺着享受就可以了。这种时候才能发现男人的优点。向琛开车出小区,前方,江心晴正环臂站着。对面的茶餐厅,当初梁幕和青雅就是坐在这张桌子。对面的江心晴高傲地睨着他,不得不说,她和江心澜的气场很相近,只不过她的身上更多的是傲气。向琛淡薄地坐在那里,“你有什么话,请直说。”
江心晴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
他勾唇一笑,“你可以直说。”
江心晴扯着嘴角似笑非笑,“不要再对小雅抱有幻想,她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呵。”
向琛轻笑,“她刚才还说要和我在一起。”
江心晴稍有混乱,“你刚才和她在一起?”
向琛看了看腕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还等着吃饭呢。“向琛,你的父母害死了小雅父亲这件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心晴有些颤抖的说出来,向琛微微一怔,又淡淡一笑:“你们的恩怨和我们无关,我先告辞了。”
“你觉得小雅如果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怎么做?”
“她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我会怎么做,我想你也不知道。”
向琛冷漠地说着,起身离开,一回头发现站在身后的青雅。她原本想要跟他一起去买午餐,可没想到会看到江心晴和他走在一起,她心想不好,就跟了过来,可刚才她都听到了什么?她怔怔地上前,问江心晴:“你刚才说什么?”
江心晴别过视线去,青雅又朝前走了两步,向琛拉住她。青雅问她:“你说我的亲生父亲是被谁害死的?”
那个儒雅帅气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是被江伯母害死的?不可能!江伯母说他是一个很棒很棒的男人。“梁青雅。”
向琛的心很慌,拉着她的手紧了紧。青雅视线转向他,声音哽咽着:“向琛,他是一个很棒很棒的男人,可他死了。”
“梁青雅。”
他的心里五味交杂,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他看向江心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恨强加在她的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江心晴的鼻头红红的,看着窗外不说话。残忍吗?那天她跪在江心澜的面前,求她救救秦知遇,可江心澜是怎么做的?那天,她抱着浑身抽搐得没有知觉的秦知遇,看着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痛苦不堪,她的心有多痛?这么多年,如果她真的残忍,她早就用尽手段让江心澜生不如死,可她忍了这么多年,她甚至宁愿自己活在无边的痛苦回忆中,也不愿意再提起这段往事。这叫残忍吗?残忍的是什么,残忍的是让她看着女儿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她每分每秒都觉得是煎熬,那种痛苦每晚都在侵蚀着她的心脏,她快要活不下去了!向琛带着青雅走了出去,他随便买了些吃的,看着青雅如死灰般的脸,看着她双唇惨白地合在一起。饭菜送到她嘴边,她不吃,他也没什么胃口。她坐在沙发上,向琛半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空洞无神的双眸,他哑声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他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他担心她会像从前那样,突然之间就要离开他。“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
他又问。青雅还是没说话,那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有看见他。他的心一寸慌,“梁青雅,你回答我。”
她似乎终于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一双死眸恢复些许光芒,看向向琛:“你说什么?”
向琛笑了,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说话,那他就还有机会。他说:“我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青雅神情恍惚,眉间一滞,“向琛,你能告诉我,我亲生父亲他是怎么死的吗?”
向琛的笑还残留在嘴角,他的脸却越来越沉。“告诉我。”
她很迫切地看着他。向琛低下眼帘,坐了下来,靠在茶几上,他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陷入那些混乱的关系中,这样只会为她徒增烦恼。可青雅却从他的神情中了解到,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她从沙发上滑下去,蹲在他的腿间,恳求着:“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真的是江伯母他们……向琛深邃的双眸不忍的看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双颊上不停地摩擦着,虽然他不想告诉她,可她那么想知道。“告诉我。”
她呢喃着,声音很轻,沙哑如泣。向琛眸中映照着她倔强的脸,他向她确认:“你真的想知道?”
青雅点头,很坚决。算了,告诉她吧。向琛胸口轻轻地起伏着:“这件事情,要说到一个人。”
“谁?”
“这个人叫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