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经典老歌声调悠悠,此乃龙轲专属铃声。只因那时那年,少女梦中许文强。于天意猛地跳了起来,扯了浴巾就往外冲。手机被她顺手扔到了床上,于天意忙忙慌慌的跑,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疼,死疼死疼,眼泪打着转转,闪着花花,她疼的张嘴无声,无可奈何的看着手机的光芒暗了下去,截止在那句,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忍着疼,于天意终于摸到了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她接通了手机,等着对方说话。“天意。”
龙轲声音轻轻的,“我在你家楼下。”
天意倏地掐断了电话。小学的时候,同桌的小男孩对着后座的小女孩说,让我们的橡皮结婚吧。于天意感动了一节课。中学的时候,隔壁班的校草堵在教室门口对心仪的女生说,你到底跟不跟我好!于天意羡慕了一整天。大学的时候,出类拔萃的学长敲着小女友的脑袋说,这到微积分题再做不对,我就吻你!于天意憧憬了一个月。如今,龙轲他说,我在你家楼下。于天意抓了衣服就往门外跑。手机突然挂断,龙轲的心绪跟着乱了。工作的事情无比顺利,一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尚枫街。从未有过那么一刻,想见一个人想到发疯。急匆匆拨了她的手机,无人接听。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龙轲冷嘲自己神经病的行径,二十七岁了啊,居然也能像个十几岁的傻子。懊恼添着失望,龙轲打算回了,却还是没舍得,又打了一个过去。这一回,天意秒接,原本塞了满心的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容易开了口,电话却断了。可能,信号不太好吧。犹豫了半天,龙轲又拨了过去。嘟……嘟……一声一声极有规律,却是那么的不讨喜。龙轲收了手机,静默伫立,夜色深沉。“龙轲!”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破空而来,宛若清晓之风。下一瞬,她欢快的身影已经扑进了怀里。“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我还打算去机场接你呢。”
天意难掩欢愉的说着。跑的太激烈了,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感冒了?”
这丫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跑了出来,不感冒才怪。“嗯,有点儿,你害怕传染吗?”
小脑袋蹭了蹭,天意搂着不撒手,“你免疫力好,肯定不怕传染。”
用外套把她裹严实了,问:“吃药了吗?”
“没呢,晚上饭都没吃一口,更谈不上喝药了。”
于天意伸伸胳膊直接把西装套上了。她的感冒向来有特点。鼻涕不流,喉咙不痛,声音不哑,就是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咳嗽,时不时的发个小烧,难受是难受,却懒得喝药。龙轲出差期间通电话,压根就没听出有什么不对来。“为什么不吃饭?”
“减肥。”
“……”龙轲拉着天意往外走。“去哪儿?”
天意少他半步由他拉着走,省力。龙轲也不管她,径直走出小区门口才问:“你们这附近好吃的饭馆在哪儿?”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想吃。”
天意驻足,死活不往前走了。龙轲回头,很是无奈的说:“我也没吃晚饭。”
哦,原来是这样啊,早说不就好了!于天意大步上前,拽着龙轲就往枫林屋走去,“走走走,maplehouse,尚枫街最有名的甜品店兼咖啡屋,绝对清新文艺有品位,保你吃一次还想再吃,来一次还想再来……”“你开的?”
眼看着这小妮子叽叽喳喳吧嗒个不停,龙轲心头好笑,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您到是敢想,如果真是我开的,我还会在这儿?早都人五人六拽的没边了!”
天意难得的堕入幻想,似乎此刻周身已然粉色旖旎,纷纷扬扬都是可爱的红票。那神态,那般的满足幸福,就像是极品拜金女终于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虽说这表情俗是俗了点,挂在她的脸上,龙轲只觉可爱不觉突兀,只是他心中的天意不该是视钱财于无物的吗?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后来的后来,龙轲有次心血来潮问起天意。天意听后很不以为意,随随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