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外面看着奢华绮丽,包厢里面却装修的如童话故事似的。就像阮栗儿本人,和他一样的里外不一。阮栗儿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喝酒,四周的墙面冰晶透亮,反射出她孤单的身影,对影成双。酒水颜色缤纷,躺在不同样式的酒杯里像透明的水晶,美好而刺眼,它们都是带毒的蔷薇,就如爱情,伤人而不自知。突然,有人推开了房门。一抹白色,沾着深夜的寒凉,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阮栗儿整个人呆住了。姜小白走进来坐下,“别说,你这地方还真不错。”
阮栗儿回过神,给他倒了一杯酒,“怎么,约会不顺利,跑我这里讨酒来了?”
姜小白但笑不语,喝了一口酒,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阮栗儿敛眉,自己也喝了一口,“我真搞不懂,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难道是我眼拙?我还以为是天意呢。”
姜小白睫毛动了动,忽然嗤笑:“会不会很蠢,想想就丢人啊!”
他又抿了抿唇,“你说,我要不要出手从龙轲手里把人抢过来?”
阮栗儿静静看着他,笃定道:“你不会!”
“你又知道?”
“嗯哼,你要是真这么想也就不是姜小白了。”
说这话的时候阮栗儿淡淡一笑,如刺破薄雾的阳光,却比薄雾更加飘忽。阮栗儿懂得姜小白,亦如她懂得自己,暗恋是内伤,只能一个人隐忍,却不愿伤那个人一丝一毫。姜小白砸了咂嘴:“有时候,真希望龙轲是个混球!”
阮栗儿噗嗤笑出了声,一夜酒浓。这些日子常岐上了火,一批货物被海关扣下,他托人托关系的想法子,上面硬是咬着不松口。他知道是有人故意为难,而这个人,他不用想也知道。“姓龙的,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别欺人太甚!”
他直接上门拍桌子理论。龙轲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桌前“居高临下”的某人,眼波微深,“我说过,别去动她!”
常岐嗤笑,歪在对面的椅子上,“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当年秦时诺是,如今于天意又是,真不知道你是看上了钱,还是看上了人。”
龙轲也不恼,复而又看起了文件,右手怡然自得的把玩着钢笔,“我说过的话你最好放在心上,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你在威胁?”
常岐眯起了眼睛。“差不多吧。如果那批货物还想要,就把我家门口的那些人撤了,还有,玫瑰也不要再送了,天意不喜欢玫瑰。”
“你就不怕我把你和秦时诺的事告诉她,你说,你三天没回家,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和秦大小姐在一起,她会怎么想?”
龙轲抬头,眼神如寒风般凌厉冷魄,说出口的声音平静如水,“不送。”
“那好吧,咱们合作愉快!”
常岐挑眉,恨恨的笑着走出去。龙轲拧眉,掏出车钥匙,盯着上面挂着的青色小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颗小脑袋从门口探进来。“龙大总裁?”
“你怎么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龙轲不觉扬起了唇角。“我来送饭,有没有打扰到你?”
天意笑眯眯的拎着饭盒进来。龙轲看了一眼表,“时间过得还真快,我都没注意就到中午了。”
他走过来接过饭盒,让天意坐到沙发上,“要不要喝些什么,我让秘书给你端进来。”
“不用,你快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天意拉他坐到身旁,“对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常岐的卡宴了!”
“你没看错。”
龙轲打开饭盒。“他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
龙轲夹了一筷子鸡蛋喂到她的嘴里,“是我找了他的麻烦。”
“真的?”
天意咬着鸡蛋有些含糊不清。“假的。”
天意好奇心顿起,“哎,说说,你把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老爷子的小徒弟怀疑常岐的一批货物走私,给扣下来了!”
“那是找你帮忙给说说情?”
“嗯。”
“哎呦,我说,龙轲你怎么这么坏呢!”
天意得意了,半趴在龙轲的背上笑弯了眉眼。感受到身后人微微颤抖的身子,龙轲倏地放下碗筷,一个翻转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喂,龙轲,你干嘛!”
天意眼里的笑意未散。龙轲低头吻她,很动情。“喂,这里可是办公室!”
龙轲才不管,继续吻着,大手也不安分。天意被他撩的不行,突然冒了一句:“那个……我看你的秘书助理都挺漂亮的。”
龙轲一僵,抬起头看她,眉宇微拧搞不懂她说这句话的用意。欲望让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多了几分慵懒随性,瞳孔黑黑的印着两个小小的天意,额前几缕碎发配上他蹙起的眉头,疑惑懵懂的样子萌哒哒的。天意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乖,先吃饭,我下午还要上班。”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龙轲起身帮她整了整衣衫,苦笑,那他下午要怎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