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可不是,也不看我是哪个花花公子教出来的,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过两三个女人,那都是丢人的。”
天意皮笑肉不笑。“嗯,不错,的确学到了为师多年研究的精髓。”
“唉,老头,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龙轲应该不会出轨。”
两人又开始自说自话的诡异交谈模式。“龙轲的生父是谁?”
这是一个犀利的问题,她以前试探着问过。“你心中拟定了几个候选人?”
“一个,姜泓!”
和无隘关了电视,截断了客厅里唯一的光源,屋里漆黑一片。“给你讲个故事吧,挺俗套的。”
足足沉默了两分钟,和无隘讲道,“隔壁的穷小子喜欢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可姑娘却爱上了富家的公子哥,后来她怀孕了,有钱的少爷却抛弃了她,因为他有家室有妻子。姑娘伤了心,去了很遥远遥远的地方,留下一个儿子,和隔壁那个伤心的穷小子。”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故事里的穷小子叫和无隘,富家公子叫姜泓,她的儿子被龙黍离收养,叫龙轲。”
和无隘站起身,“好了,现在故事讲完了,该上去睡觉了。”
和无隘摔门进了卧室,天意叹,默声上了阁楼。半小时之后,姜小白抬了一箱啤酒进门。天意正抱着双腿,瞪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师哥?”
她下来站在楼梯转角口。“天意!”
姜小白显然也不知道她会在这儿,略微怔了怔,随即浅笑着解释了一句,“刚才教授打来电话说是要喝酒,让我买酒过来陪他。”
“嗯,那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们做几道下酒菜。”
天意说完就朝楼上走去。“天意,我今天订婚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姜小白突然这样说。天意原本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一颗小脑袋从楼梯扶手边探出来,“师哥,我祝你幸福,永远幸福!”
“谢谢。”
姜小白清浅一笑,发自内心的微笑似春风融冰。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最好的答案。既然得不到她的爱,那么得到她的祝福,似乎,也不错,虽然心里涩疼,有点难过。天意换了一套白色的家居装,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订婚了?”
和无隘问。姜小白扯了拉环,灌着啤酒。“他们结婚的那天我问过你,我说,舍得吗?你说,舍不得。我以为你至少还会等上几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了。”
和无隘说。“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个人?”
姜小白问。“我以为她迟早会知道我的好,所以我等着,结果,却等来了一块墓碑。”
“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姜小白笑,眼睛里有片晶莹,“她不需要我等。”
和无隘也在笑,手里的易拉罐和他碰了一下,“女人们都是盲的,辜负了多少长情的男人。”
“哈哈……”姜小白大笑,前仰后合的笑出了泪花。等天意端着下酒菜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又哭又笑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哎呦,我的天,终于吐完了!”
天意把和无隘拖出厕所,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把人挪到床上,“好了,现在睡吧。”
解决完和无隘,天意悲催的发现沙发上还歪着另一个。“喂,先醒醒,躺好了再睡。”
天意轻轻摇着姜小白。姜小白睁开眼睛,“天意!”
他孩子气的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猜?”
天意拎着他的裤腿,把他半搁在沙发上的腿全部扔到沙发上。“呵呵。”
姜小白挺调皮,腿又滑了下去,动作幅度没掌握好,整个人都滑下了沙发。“你!”
天意真是气笑了,都说酒品如人品,他这又是什么品法,“既然这么热爱沙发下的土地,那就吻着吧。”
姜小白自己翻了个身,嘟囔一句:“好讨厌秦时诺。”
忽然,他就像诈尸一样的坐了起来,一手半遮着嘴,一副害怕被别人听到的样子,“天意,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天意被他的样子逗笑,把耳朵凑了过去。“秦时诺,你知道吧就是我的未婚妻,秦时诺,她不喜欢我。她喜欢,你猜她喜欢谁?”
“钱权?”
姜小白贼兮兮的笑了,摇着头。“那你喜欢谁?”
天意起了套话的心思,“阮栗儿从是十六岁的时候就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有啊,她……漂亮!”
姜小白似是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她和秦士煌在一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让她换一个男人,秦家人,跟她的气场不和!”
“怎么,你看不下去了?其实照我看秦士煌也是不错的,虽然看起来花心点,不过,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人就喜欢那种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样。而且,这事儿我说了没用啊,你得亲自出马。只要师哥你往阮栗儿面前一站,大手往那手腕上一抓,我敢保证阮栗儿铁定还是你的,喂,师哥,有没有听到,喂,喂……”某个醉汉在天意的絮絮叨叨中睡了。天意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拉到沙发上,盖好被子。一边喘气,一边想起自家也有放出去喝酒的男人。“喂,阿轲,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很醉。”
手机接通,天意说。“嗯,呵呵,老婆,我想你了!”
那边的声音有些含糊。“哎呦,听着醉的不轻呢,我说,你们在哪儿喝啊,管服务员要一碗醒酒汤。”
龙轲刚才说的她听清了,心情诡异的好。“嗯,我在大河家,他去弄了。”
“哦,那就好。”
两人之间有一阵的沉默。“天意!”
龙轲突然说。“嗯?”
“你今天没来真可惜,大河新请的吉他手,弹的特别好听。”
“没关系,我过些日子再去听。”
“我也会。”
哪知龙轲嗫嚅出这三个字。“你要弹给我听吗?你有没有弹给其他的女人听?”
天意靠在床头低笑,这都是些什么酒品,一个比一个可爱。“就想给你一个人弹。”
“哥,喝了醒酒汤再睡,省的明天早上头疼。”
齐洛河的嗓门一直不小。“那我去喝醒酒汤了?明天早上来接你。”
“嗯,好,你好好睡觉,睡醒了再过来,我明早不着急。”
天意说,是不着急,老板都在楼下睡呢,谁知道几点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