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开始投入工作,这是一个很开心的开始。而大忙人龙轲则辗转成了勤劳勇敢的奶爸,在强势、冷漠、寡情、忧郁的社会大哥,这项伟大的事业中渐去渐远。齐洛河数度消失,当他再次出现在天意视野中的时候,他正猛追阮栗儿。于天意瞠目结舌的同时,才了解到了有关秦士煌以及的得门图的事情。“是这儿吗?”
秦士煌问。“没错,是这儿!”
“没想到,龙三居然守着这里十几年。”
秦士煌苦笑,他有预感,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早有这个预感,但是他还是有点期冀,所以他说,“走!下去!”
地道里挺黑的,他们磕磕碰碰的走了很久。突然手下叫:“大哥,这里有一个出口!”
“上去看看!”
手下又叫了一声:“大哥!”
“怎么了?”
秦士煌走出出口。“隽狮,咱们好久不见。”
敬老院的出口,站着一个红头发,纹着玫瑰的男人。“红玫瑰!”
秦士煌眉头紧锁,心里隐隐泛起一股被耍的耻辱感。“不好意思,又坏你好事了。”
红玫瑰笑,脸上的玫瑰极致妖冶。警察带走秦士煌。“原来这就是得门图!”
天意唏嘘不已,“为了一个地宫传说,古代帝王留下的传说中的巨宝,几代人之间争斗不休,搭上一生,搭上性命,值吗?”
“爷爷发现地宫的时候就只有这一箱子宝贝。”
龙轲抱来一个古盒,天意取出她的簪子。吧嗒一声,盒子开了,里面是一个更小的匣子,只不过锁孔已经生锈,天意没有心思再去看了,把它搁在柜子里,任由岁月为它布尘。又过了几天,秦蕴下台,曝出惊人内幕。秦家在官场上要风得雨的不说,在背地里与黑社会分子常岐,常心等人勾结,权力变现,知法犯法,策划多起恶性事件,对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社会稳定构成巨大威胁……阮栗儿把报纸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你没事吧?”
天意担心。“没事!”
阮栗儿摇头,“老娘眼拙了,没料到他居然是隽狮!妈的,这得多损老娘信誉啊,一天跑了两个客户。我他妈都不知道怎么给我儿子解释!”
“栗儿!”
“行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工作压力大,顺带的发发牢骚。”
阮栗儿喝了一口饮料,“对了,秦家那俩妖精怎么样了?我听说秦时诺还有脸去求龙轲,然后曝出来她不是秦家亲生的?这人,秦大小姐的名头让她张扬跋扈这么多年,现在人家一出事,她就紧赶着撇清关系,无情无义啊,也不怕天打雷劈?”
“呵呵……谁知道呢,听说她出国了。”
“那王月萝呢?”
天意其实挺不愿意说的,“她肯定没事,但听说又跟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
“啧,果然有脸好办事,可怜那谁?”
“罗权。”
“对,可怜了。依我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找不到?你劝他趁早给忘了,换一个漂亮乖巧的气死王月萝!”
“唉。”
说起这事,天意也表示无奈,罗权一天闷闷的不说话,龙轲给他安排个相亲,他看都没看就直接同意了,还说什么,大哥觉得好就好,我听大哥的。当时龙轲很宽慰啊,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哥不会害你,你们先处着看,不好了咱再离!”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阮栗儿笑趴在桌子上,齐洛河打来电话,说是龙轲要他来接她。天意让他过来,盯着阮栗儿笑:“怎么样啊,有没有点意思?”
阮栗儿摇了摇,挺严肃的,说:“他那就是同情我,我就纳闷了我有钱有车有房有儿子,哪里就可怜了?你在这儿等他吧,我还要去幼儿园接我儿子。”
阮栗儿说着起身要走,天意拦住她,“那个……他说先顺道接了你儿子,然后再来接我。”
“……”阮栗儿坐回原位,吸管被咬的吱吱响。齐洛河的车到了,恰巧姜小白跟客户签完合同,也就在附近,几个人就那么遇上了,天意觉得这场面有点诡异。“妈妈……”阮栗儿抱过儿子。“今晚去哪儿吃饭,我还要先去医院看我妈。”
姜小白说,是对于天意说的。“嗯,龙轲说去日出谷,他在那边有事。”
“嗯。”
姜小白看向阮栗儿,很温和的一眼,算是邀请,“要不要一起过去吃?还是你们另有计划?”
“不了,孩子还要参加一个幼儿活动,你们去吧,我就坐大河的车先回家。”
阮栗儿跟齐洛河走了,车窗缓缓升起,隔断那人的音容面貌,就像在另一个时空,一切都是我们天马行空最美好的肖想,如今,梦醒时分,要抽出力气去料理纷杂的凡尘俗事。天意心里一叹,拉开车门。“一起去医院吧。”
于天意说,“我也想去看看阿姨。”
姜小白发动引擎,汇入车流。华灯初上,姜小白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也这样坐在车里,头微微的偏向窗户,眼里脸上映着窗外的闪烁霓虹,很安静,像首淡淡悲伤的流行歌曲。真的已经很久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未曾忘记,却觉得像上一个世纪。感情会沉淀也会尘封,或许是爱的太浅,也或许是爱的太纯。它只是停亘在哪里,等久别经年再次想起来的时候,笑那个时候的傻,但不是嘲笑。如果时间能再来一次,还是会照做不误的犯同样的傻,宝贵是因为时光不回头,一样的傻,一辈子,就只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