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祭天庆,朕觉得还算圆满,不知各位大人认为如何?”
只见贝泠叶在潇逐月耳边细语一番,潇逐月会心一笑,然后哄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朝殿。哪知朝殿上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回应潇逐月的话。“大胆,皇上来了你们不行礼不止,他的话你们都竟敢不回!”
贝泠叶用力一拍龙椅扶手,大声的喝道。殿内的大臣吓得跳起来,却依旧不敢吭声。“妖女,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李阳突的抬手指着贝泠叶,激动的说着,斑白的两鬂在他的激烈言词中闪着银光。说完话后,李阳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眼眸不知是看着贝泠叶与潇逐月,还是看着二人旁边的文艺。自潇逐月出现,文艺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味脸色阴沉的站在一边沉默着。此刻,李阳的目光令得文艺动了动身子。在大家以为文艺会说什么的时候,他竟然三步并两步,走到龙椅左下方那张椅子旁边,单膝跪下,大声的向潇逐月说:“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贝泠叶对文艺的表现很是满意,不经意的拉了拉潇逐月的衣角。“谢皇上!”
文艺听了潇逐月的话,后退两步,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尔后,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睥睨着殿下的大臣。“看见皇上都不行礼,如此大逆不道!是不是想要谋反!”
大家看着一反常态的文艺,都以为他对潇逐月实行先礼后兵之策,所以,均被他说出来的话吓到了。李阳更是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看着文艺的眼眸尽是不可置信。殿有要说听了文艺的话最高兴的人,非常贝泠叶莫属了。贝泠叶笔直的站在潇逐月身边,脸上的挂着浓浓的笑容,扫了文艺一眼后,睥睨麾下的大臣。“看来,文艺要走到弃车保帅这一步了!”
“来人啊!将妖言惑众的欧阳措押下去,明日午时斩首!”
果真,文艺要先拿欧阳措这只车来算帐。顿时,几乎人人都颤着身子看向欧阳措。谁不知道,欧阳措胆敢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李阳授教,是文艺默认的。如今先拿他来开刀,不是寒了许多人的心吗?“东都,要发生天番地覆的变化了”所有大臣的内心,不约而同的闪过这样一个谂头。“至于李尚书,念在年事已高,糊涂一时,在家休养吧!”
待侍卫将神智不清的欧阳措拖下去后,文艺带着惋惜的语气说着。顿时,李阳跌坐在地,样子一下子老了许多。“不知,贝姑娘与皇上对臣这样的处理可满意?”
终于,文艺又恢复了他一惯的招牌笑容,看向贝泠叶与潇逐月。话语中,竟然不单至连贝泠叶一起询问,并且,还先喊了她的名字。真是居心叵测。“呵呵,皇上说了这点小事,就让文大人来处理吧!”
贝泠叶微微弯下腰,似是听着潇逐月说话,尔后起身,笑着看了一眼文艺,再把目光放在大臣们的身上。“皇上还好,只要大家一如既往的战战兢兢为东盛国效劳,之前的一切,不会追究。”
贝泠叶的话一字一句,传入了大臣们的耳朵,大家才暗中吁了一口气。“谢皇上!”
“不过……若是再发生同类事情,当诛九族。”
贝泠叶又一个不过,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特别是后面那句“当诛九族”,更是有大臣被吓瘫在地。看着大臣们的反应,贝泠叶甚是满意,随后转头看向文艺。“文大人,你说皇上这样安排得对不对?”
贝泠叶故意的,故意在说完话后询问文艺的意见。这样,既让文艺的心理舒服,又让人认为,整个东盛国的话事权,还掌握在文氏一族里头。只是,人家舒服了,文艺却不舒服了。贝泠叶这样做,摆明了又将文氏推上了风口浪尖,让其不能休养生息。“皇上怎么说,就怎么算,微臣不敢妄下定论!”
当然,表面文艺还是很恭敬的,而且还自称微臣。“皇上,今日,我看大家都累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退朝好吗?”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贝泠叶知道该是将那些人放回去松一松绷紧的神经,不然,狗急了会跳墙。“姐姐怎么样,今天月月的表现你满意吗?”
待朝殿上只剩下贝泠叶与潇逐月二人,潇逐月便将那张严肃的脸丢弃,笑看着贝泠叶。那样子,就好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一般。“呵!很满意!”
贝泠叶轻刮了一下潇逐月高挺的鼻子,用十分宠溺的语气道。“不过,你绷着一张脸,酷得要命,真是吓我一跳!”
“那姐姐是喜欢我绷着脸,还是喜欢我笑啊!”
得到贝泠叶的称赞,潇逐月很是得意,一双黑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她。“笨蛋,当然是喜欢你笑啦,谁会喜欢整天对着一张黑脸。”
贝泠叶向潇逐月番了一个白眼。“对了,姐姐,你不是说今天是我们订亲的大喜日子吗?你放他们走了,我们怎么订亲啊!”
潇逐月痴呆的看着面若桃花的贝泠叶。尽管贝泠叶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的用银丝带将头发扎起一条马尾,即使她穿的衣服都是那么的简单,潇逐月都觉得她很美。“呆子,你不知道那只是个噱头而已吗?不然,我拿什么来做开场白,我拿什么来掩饰我要站在你身份,如何悄悄教你跟那些大臣说话。”
贝泠叶真是觉得摊上这么一个痴傻皇帝到底是好还是坏。“哥,月哥哥在朝殿上跟那个女人订亲的事,是不是真的?”
阴沉着脸的文艺,才一踏入文府,文凤便上前追问。“文凤,我现在没心思理会你,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看着文凤对潇逐月一脸的痴恋,文艺突然觉得很烦。就是因为文凤喜欢潇逐月,当初他才没下狠心将之除掉,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哥……”文凤一点也感觉不到文艺的烦燥,一跺脚,拉着文艺的手臂,用那轻轻嗲嗲的声音继续道。“回房去!”
文艺的手用力一拂,将文凤的手甩开,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