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对她示好。脸上微微的濡湿还没有干掉,让权均枭有些心猿意马。正想把这惹事的小丫头抱住狠狠地亲一口,可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开开心心地出了书房的门口了。盯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权均枭摸着脸颊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个小女人!”
第二天一早,祁云裳起床就开始收拾,为了去接权母回来,还特意戴上了当初权母送她的一条珍珠项链。权均枭看她在化妆间里忙活半天,有些吃味地说:“你为了我都没这么打扮过。”
祁云裳在镜子里看到他斜倚着门框站着,明明是十二分的不正经,但是身上那种英朗的气质怎么都挡不住。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久,祁云裳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着,才哼了一声问道:“你连你妈的醋都要吃啊?”
权均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还要去公司的,就叮嘱她说:“大概十点钟来接你,不用这么早准备。”
祁云裳对着他挥手,“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十点钟一到,权均枭的司机就来接云裳。虽然是和权均枭一起出门,可那几个女保镖还是尽职地坐着另一辆车跟在他们身后。车子又回公司接了权均枭,一行人往机场去。机场里熙熙攘攘的,权均枭生怕云裳被人挤了,一直围在她身边,手臂虚虚地搂着她的后腰,随时都是保护的姿态。祁云裳也是个很细腻的女孩子,权均枭的改变,权均枭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感觉。只是她原本一颗心都放在靳舟寅身上,她和权均枭的开始太不堪。后来她好容易慢慢喜欢上他,可是那份脆弱的爱情非但没有被他保护,反而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冷落伤害了她。有时候,一个女孩子的失望,真的是太难医治的伤痛。祁云裳也想彻底原谅权均枭,但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做不到。但是至少,她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排斥他对她的好。反正他也没有逼过她,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在机场大厅等了不久,权姜山和魏婉茹的班机就到了。老两口和小两口一见面,权均枭先和父亲打了招呼,转脸就对老妈笑着说:“妈,这么长时间不见,您是越来越年轻了。”
魏婉茹锤了儿子一下,嗔怪地说:“就会胡说八道!”
祁云裳也笑着说:“妈,我觉得均枭说的是实话呢!我看您的气色也是真好,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听了儿媳妇的话,权母马上笑呵呵地拉住了祁云裳的手,还亲昵地拍了两下她的手背,“裳裳就是会说话,说的我不能不开心。”
……这明明是他先说的好不好?权均枭满脸黑线,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好嘛?他只是黑着脸没说话,这样也惹恼了魏婉茹,又皱着眉骂儿子:“你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么久不见你妈,就这么不耐烦?”
权均枭都无语了,只能苦笑着求饶:“妈,您刚回来就这样挤兑我,不觉得不合适吗?”
看他这副委屈的样子,祁云裳忍不住笑出了声,权均枭拍了一下她的后脑,佯装发怒地说:“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幸灾乐祸!”
结果又被权母打了一下,没好气地说:“裳裳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怎么毛手毛脚的,真的打坏了怎么办?这孩子!”
权均枭这次是真的无奈了,本来一个云裳他还哄不过来,现在自己的老妈回来,还和媳妇统一战线,这场仗……似乎更难打了。一家人重逢,热络地聊了这么几句,权姜山终于发话了:“好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都累了。别都站在机场了,回家吧。”
权均枭如遇救星,连忙附和:“是啊,爸和妈肯定累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回家的时候,权母和云裳同车,权均枭和权姜山坐了另一辆车回去。父子之间的感情,不像女人之间那么外露。车子走了好一会,权姜山才说:“枭儿,你和裳裳能走到今天,我和你妈都觉得很欣慰。现在她也怀孕了,你可要对人家姑娘好一些。”
权均枭笑着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是个受气的上门女婿呢?”
“胡说八道!”
权姜山沉下脸,心里却觉得有趣。他年轻的时候一直忙于工作,难免疏远了儿子。而权均枭比别的孩子早熟,很早就是冷漠沉稳的模样了。虽然他这样的性子,更适合打理公司,可作为父亲,权姜山还是希望儿子能像一般的年轻人,偶尔开开玩笑,过得幸福一些。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裳裳那个丫头,已经做到了。权姜山感慨地说:“我和你妈眼看着就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这辈子多数时候都是忙工作,仔细想想,年轻的时候很对不住你妈妈。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今后多些时间放在老婆孩子身上。”
权均枭认真地点头,“爸你放心吧,我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我以后会做好的。”
权姜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地说:“那就好。”
这边魏婉茹和祁云裳同车,婆媳两个就热闹得很。魏婉茹看到了云裳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开心地问:“这不是以前我送你的?”
祁云裳把链子拈起来,笑着说:“是啊,我就觉得您眼光好,非常喜欢这条项链。我陪着均枭出席过几次宴会,带的都是这条项链。”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有这份心哄着她高兴,这就已经算是孝顺了。魏婉茹非常高兴,又问:“枭儿对你好不好?”
祁云裳发现,权母似乎总是问她这句话。她有些好奇,“妈,您为什么老觉得……均枭会对我不好啊?”
魏婉茹叹息地说:“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小的时候,他爸爸工作忙,我也没有很多的时间陪他,所以养成了很冷淡的性格。他这脾气,最不会照顾人了,脾气又不好,喜欢生气,还不讲道理……”婆婆数落的这些,的确都是权均枭的缺点。刚刚认识他的时候,祁云裳也觉得他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永远冷冰冰的。和人说话都很少用正常的口气,不是讽刺就是命令,让人头疼极了。那时候她还有点怕他,总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惹怒了他,所以总是有些小心翼翼。而不知不觉中,经历了许多事情时候,她发现他变了,而她对他的感觉也变了……或许,在他们之间,付出更多的一直是他。看着云裳发愣,权母又问:“怎么了?他真的对你不好?”
“没有没有。”
云裳连忙说,“他最近性格好多了,都是我欺负他呢。”
魏婉茹笑着说:“你这孩子,永远都是为别人说好话。枭儿……他不欺负你就好了,你怎么会欺负他?”
话题一转,又问:“现在你自己做珠宝公司,怎么样了?”
提起公司来,祁云裳也感兴趣,马上就说:“前期准备都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正式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