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精致的衣服脱掉,重获自由后,她跑到窗边连着呼吸好几口新鲜空气,转身时,她正好看到办公桌上的照片,照片穿着洛丽塔服饰的少女站在绽放的郁金香花圃前羞涩一笑,不知不觉中她跟着笑了。抬眼时看到地上的洛丽塔服,白海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可能永远都不懂静海心口中穿上这种极其不舒服的衣服时的所谓安全感吧。重新换上护士服后,白海戴着口罩去给危祁送晚餐。“危先生,感觉如何了?”
她收拾饭盒时,忍不住问了句。“浑身无力。”
危祁仰着头冲白海笑了笑。面对突如其来友善的笑,白海不为所动,她冷冷地应道:“后天杜医生就回来了,到时让杜医生给危先生安排一个全身检查。危先生信得过杜医生的医术吧。”
白海不禁多说了一句,可能她真的离开静家庄园太久了,所以忽略了很多事,比如,危祁熟悉杜延的诊所。“当然。”
危祁应了声。白海将东西收拾好,她转身要走,被危祁叫住了,“抱歉护士小姐,之前我对你有些无礼,请你不要放心上。”
“没事。”
白海侧着头应了声,快步离开病房。回杜延的办公室后,她给白莲打了电话,可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她开始担心白莲了,如果对方要对付的是白组,那么他们不可能只对白歌出手。想着,白海取下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后快速离去,当她的手刚碰到停在后门暗处的红色卡宴的车门,身后传来一阵轻咳,白海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静海天扶着静老爷子缓缓地走过来。白海看到静老爷子,她心里大呼不妙。静老爷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跪下。”
静老爷子手中的拐杖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像在催促白海跪下。白海看着静老爷子,她撒娇道:“爷爷。”
“跪下。”
静老爷子再次开腔。白海瞥了静老爷子一眼,乖乖地跪在静家祖宗面前,静海天见状要帮白海说话,“爷爷,您看着……”他刚开口,静老爷子的拐杖又敲了下地板,“你也跪下。”
“我?”
静海天看了静老爷子一眼,然后憋屈地在白海身边跪下。静老爷子坐下后,握拐杖的手隐隐发抖,他显然被这兄妹俩气到了,静海天见状,他关心地说道:“爷爷别生气。”
闻言,静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下地板,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之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你们瞎折腾葬礼。本来是想我老头子亏欠了你,你不想当静家人就不当,就让你们胡闹一回没事。但你们竟然把人绑到家里来?你们不知道……”“危祁是您初恋情人的孙子,您对不起危祁他奶奶,所以您特别照顾危祁。”
白海接话道。静老爷子听后,更生气了,他手中拐杖就给白海一棍子,白海跪在原地,抬头看着静老爷子,“可是爷爷您也教过我们,朋友有难要出手相助。现在我朋友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我只是想帮她,没想对危祁做什么。”
静老爷子的拐杖在白海脑袋前停住了,收回拐杖后,他看着静海天,问:“海天,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静海天没想到白海会直接将目的说出来,他开始对白海有点改观了,“爷爷,是这样的。”
静海天将他听到的事说给静老爷子,静老爷子边听边点头,“钰儿,爷爷错怪你了。”
白海摇着头说:“爷爷责罚我一点错也没有,是我太鲁莽了。歌子是被冤枉的,那晚上她其实是跟连哲在一起。但我们现在找不到连哲。”
说着,白海叹了口气说:“可是哥哥说危祁也在找连哲,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静老爷子看着亲孙女儿为朋友担忧,他过去将白海扶了起来,“连哲的事,爷爷帮你再问问危祁。不过,你可不许再给危祁打麻醉药,那样伤神。”
白海见静老爷子要帮忙,她微笑挽着静老爷子的手臂,说:“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
说着,白海扶着静老爷子出去,留下可怜的静海天跟静家祖宗们相对无言,不过有老爷子帮忙,这件事应该能快些解决,也快些将白海这尊瘟神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