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先生,请节哀。之前我不方便单独见你,是怕反而害了你,现在我已经调离C市,所以有些人有些事我不必再顾忌。我与令尊是忘年之交,令尊在世的时候时常叹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常说怪当年自己一时失足,对不起你们母子,哪怕下了黄泉也无颜面对你母亲。”
欧律师看着孟士宸的模样唏嘘不已。“我父亲还说什么?”
“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但念在那个女人跟了他这么些年,又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他死后,也要给那女人和孩子们留一条活路。没想到那女人是条狼,不但没有感激你父亲手下留情,还将你逼出了孟家……”因为已经有了夏兰心和黎远航的授意,再加上本身与孟一钊私交甚笃,欧律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孟士宸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那他们的那份遗嘱是怎么回事?”
孟士宸问道,他只是没有心机,但并不等于他是笨蛋。“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父亲去世前的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服用一种保健品,而去世那晚的晚餐吃了大量的基围虾,你应该知道令尊爱吃虾,我恰好有个朋友是医生,听说过量服用某种保健品再吃虾会产生致命的毒素,你不妨让有关部门去抽取你父亲的病历来调查,医院在病历上是不敢造假的,还有就是他们手上拿的遗嘱,是你父亲进了医院之后立的,但是试想一个重度昏迷的病人怎么去立一份新的遗嘱?”
欧律师只说了两个重点,剩下的就看孟士宸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