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也才是刚刚到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等我很久了呢,早知道这样,我就慢一点算了,也不至于天气太热而弄花自己的脸。”
左祁乐的语调里没有一点温度,而一双眼睛也一直看着餐单。“不知道您约我来。”
“您?”
左祁乐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有那么老吗?只不过比你早出生几天罢了。”
“不是,我。”
“小乐,叫我小乐就好。”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吗,然后继续看着“醋溜土豆丝怎么样。”
噶?这么大,这么华丽的餐厅,竟然要点醋溜土豆丝?有没有搞错啊。“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
只是怀疑有吗?“那就拍黄瓜好了。”
我倒,着家常菜,有必要来这么华丽的地方吃吗,很浪费钱哎。“单独给她上就好了,我要一份牛排,八分熟,这位小姐一样,只不过要全熟的。”
凌乐自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专门定制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椅子上,摘掉金色框架的眼镜。“你们都不吃吗?”
左祁乐扬着头,很怀疑的看着他们。“跟你丢不起那个人。”
“那好吧,不勉强。”
她无所谓的说着“麻烦,在一碗白饭。”
“那个,我要一份意大利面,不需要牛排了。”
她最近看到牛排那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吐,尤其是带血的,想想就觉得很恶心。说完,左祁乐挥了挥手,侍者拿着餐单走下去。“很久没有见到你了,还好吗?”
凌乐坐定,与娇颜哈拉。“还不错。”
只是肚子里的小东西最近有些不安分罢了。“看你面子红润,想必日子过的十分不错,不会因为缺少老公而感到无趣和寂寞,你说是吧。”
这番话在娇颜听来,显然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有人陪着自然是好,但可惜我缺少那种命。”
左祁乐冷冷一笑,姿态倨傲的坐在靠门的转角椅子上,悠闲的喝着侍者刚刚送上来的上好黑咖啡。而凌乐坐在另一边,翻看着文件档案,时不时抿一口咖啡。而娇颜就坐在他们的对面,桌前的白开水碰都没碰一下。昨天又派人查了一下宋娇玉的资料,查到的一些资料显然让她的脑子活跃了一下,貌似有想法了,但仅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资料的最后一页写着,白磊十二岁那年车祸,意外在路边垃圾桶旁边捡到一个女孩子,她的衣服,头发都是烂烂的,整个人像个小乞丐一样脏兮兮的,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清澈的不得了,正在垃圾桶里找吃的。只要是能吃的,能塞进嘴巴不至于让她噎死的食物,她都会去吃,因为她说,要活着回家,找爸爸妈妈,把姐姐赶出去。一个小小的年纪可以说出这种话,也许像是玩笑,但清澈的眸子却在说这话的时候变得锐利而阴狠,促使他的好奇心更大,把她带回了家。然后开始她小公主一般的生活,有佣人每天给她打扮的美美的,餐前会把她所有想吃的东西全部摆上餐桌,可就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突然间消失了,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在哪里,只是两年后出现时,她已经成为风尘女,陪着男人上床而感到乐此不疲,后来白磊再次找到了她,她拒绝回到白家,反而说可以当白磊的情妇,陪他上床。而这情妇,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十年之久,有传言他们会结婚,或者已经结婚,但白老爷子却是义愤填膺的宣布,只要有他活着的一天,宋娇玉就不可能进他白家的大门。若干年后,白老爷子依旧这么说,而白磊也依旧那么坐着,他们的情妇生活也没有得到终结。不过,几个月前在她升身上发生的事情却左祁乐有些诡异,同时更加坚定了眼前的女人是宋娇颜的决心。“命是自己掌握的,老天只不过是给你路去选择罢了。”
左祁乐淡淡的说着,一杯咖啡俨然已经就快要见底。“有时候,有些路是必然的,不需要你去选择,就像有些人出生,一生下来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而有些人,就要成为小市民,甚至是乞丐,或者,沦为那些下等人。”
左祁乐不否认她说的很对,出身的好坏不是自己选择的,是老天给的,可后天的努力,跟老天爷没有半点关系,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知识改变命运,没有谁的人民币是大风刮来的,而天上也不掉金子给你捡。“那又怎样,有钱不知道善于利用,照样不是吸毒,杀人,或者为了钱去争权夺利,有多少新闻,是因为家产一家人闹翻的,当个穷人,没什么不好。”
“所以说,人各有命,凡是强求不得。”
拿起桌前的白开水,润了润喉咙,觉得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按照你的说法,仿佛也不无道理,但是,”左祁乐顿了顿“难道凡事,你都不争不抢,不努力,就算是你的,你也要拱手让人么。”
此话一出,娇颜安静了好几分钟,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似的,一些变得寂静没有声音。“以前的我,或许会争会抢。但现在,不会了。”
良久,她才缓缓的说着。短短的几年内,事情像是海浪似的一波接着一波,麻痹了她的神经,她的大脑,也冲淡了她的豪情壮志,那些爱恨情仇,她现在是只想生下孩子,和她健健康康的生活咋一起,不受任何的打扰。“所以,你就把列韶颜让出去了?因为心态不同了,一切看淡了对嘛?”
凌乐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而娇颜呢,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手中刚刚捏着的杯子碰的一声碎在地上,杯子了的水溅在她的裙摆上,形成一圈圈的水印。她在颤抖,在害怕,不敢抬起眼睛看着左祁乐,更加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张嘴,他们就会发现,她的声线在颤抖,眼泪也忍着。“不是看淡了吗,怎么会这么激动。”
显然,左祁乐要对她步步紧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在僵硬的说出话来。“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说给你听嘛。”
左祁乐的侃侃而谈,让娇颜一张小脸变得苍白如雪,指甲因为握着拳头而嵌进肉里,那疼痛,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