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造,我也不知道,周仓脸一黑。“如何制造需要子方来摸索,我只知可通过蒸馏之法将酒气冷却可成烈酒。”
糜芳沉思道,“蒸馏之法我曾听说过,未曾一试。既然主公有法,那就好办。”
周仓最担心糜芳再让自己解释什么是蒸馏,不成想糜芳竟然知道,省去自己一番口舌。“此事还需绝密,即便研制成功也不要生产,估计一二年之后我们就会有余粮,那时再生产。制出的烈酒不得在汉地销售,全部发往草原高价售卖。”
糜芳一阵眼晕,周仓是打算一壶酒换一匹马或者一头牛吗。周仓在汉城待了两天便启程南下奔赴釜山。邓艾又开始发问:“老师把烈酒发往草原,莫非是一种战略?”
周仓笑道:“正是。小满,酒好喝吗?”
“当然好喝。”
典满脱口而出,旋即掩嘴道:“叔父莫要告诉我娘。”
“邓艾,你看到吧,连小满都觉得酒好喝,可见酒会上瘾,但多喝会伤身,所以他娘不让他喝。小酌固然怡情,但长期难免难以自制,我总觉得郭嘉短命与他纵酒过度有关。北方寒冷,烈酒会有驱寒的效果,不过这只是假象,喝久了就会对酒产生依赖,一日不喝便难受。”
“我明白了,鲜卑人拿牛羊换酒本就对我有利,还能伤其身败其兵,有朝一日我们断了他们的供应,岂不难受?”
邓艾沉吟道:“我立志此生绝不饮酒!”
“我当差时绝不饮酒!”
典满想了半天,终于咬牙跺脚发着狠说道。周仓嘿嘿一笑也不与他们计较,继续南行,一路上最大的感觉就是山多、河多,用去十日到达釜山。“兴霸这是选了个好地方啊。”
周仓笑道。甘宁呵呵一笑,“此岛风景甚好,主公可在此多盘桓几日。我选此处建水寨,只为离倭国近。”
“兴霸说来听听。”
“当地人言曾有倭国渔民遇风浪来此,可惜一问三不知,只知倭国岛屿众多,其所居之岛唤作长崎,离此不到二百里。也有东夷渔民到过倭国,却表述不一,有言在东者,也有言在北或在南。我疑心倭国是由几个大岛及若干小岛组成,派出三只船队前去探寻,回报果然如此。并言,倭国人身材矮小,极其贫困,而且似乎是一个卑弥呼的女子为王。”
甘宁能得到这些情报已属不易。周仓问道:“可曾绘制好海图?”
“主公请看。”
甘宁展开一张地图,画的十分粗糙,但也能看出轮廓。周仓无意对地图做出大的休整,指着地图说道:“海道既已探明,我就不说了,只是今后倭国的名字要改改。嗯,就叫做瀛洲吧。”
周仓俨然一副已经把倭国纳入怀中的架势,他指着北海道那一片区域道,“以后这就是北岛”,又指着九州说道,“这叫做南岛。”
指着四国道,“这叫做中岛”,最后指着本州说道,“这叫做本岛,今后就是瀛洲的治所,至于刚才说的长崎岛,就叫做途岛吧”。所谓的名称不过是个代号,只要统一称谓就行,甘宁立即拿起笔在地图上标记下名称。“兴霸打算如何用兵?”
甘宁早已筹划多时,立即答道:“我欲先取途岛,建立水寨,作为粮草周转地。明年出兵本岛,一年时间将其荡平,次取中岛和南岛,最后是北岛。”
“兵力可够?”
甘宁不敢托大,微微摇头道:“先辽东水师有三营,太史祥需要在渤海巡视以备不测,这样只有两营约两万人,虽取瀛洲足矣,但是要想在一年时间平定,难。”
想想也是,两万人打仗是够了,但是要想征服和统治一国,光走路就要把这些人累吐血,何况这些都是水军。“我已令徐盛率军北上协助你,估计此时已在路上,可令他去取途岛,当做热身。另外臧霸已起兵出征东沃沮,我答允他在水路给予援助,就让孙达也去热热身吧。”
周仓想了想,仅凭三万水军似乎还是有难度,接着说道:“各战营的步卒,我无法调给你,但元芳建议我在徐州建立警备营各一万两千人,我从中每营各拨出一半来交给你,两营主将黄叙与柳青在你手下听命。”
甘宁听罢大喜,这样就有三万水军、一万两千步卒,五员大将,拿下本岛不在话下。警备营虽然装备和素质差一点,但是与倭国人相必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听说倭人的士卒大多无甲,弓箭多是竹箭。“若是还不够,我就只能把伍纲独立营交给你了。”
周仓笑道。“够了,够了。”
甘宁慌忙说道,他哪敢动用独立营。“我愿立下军令状,一年时间必拿下本岛!”
“兴霸出兵我自是放心,但有两件事必须交代给你。”
周仓郑重的说道:“一是天灾,倭国海面多有飓风,取途岛还好说,路途近,但是取本岛务必小心,多了解潮流和风势,海上不比河流,一旦遇上飓风那会全军覆没。”
忽必烈想要征服日本,派出十万蒙古猛士,结果全部沉入大海,想想就令人胆寒。”
此外,倭国地动频发,一旦发生剧烈地动要让军卒学会自救。”
“二是,跨海出征,切忌军卒不服水土,因此要多带药品,尤其是要防治瘟疫。”
再艰苦的恶战,甘宁也不怕,但是天灾面前只会束手无策,听周仓的叮嘱,甘宁频频点头:“末将记住了。”
“此外,还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本岛西北盛产白银,占据本岛,你即派人护送刘立前去寻矿,并组织开采。故此,凡俘获的倭人都要赶去开矿。”
甘宁眉头紧缩,这个活可不是什么好活,杀人简单,俘虏难,并且自己至少要分出五六千人用于押送俘虏,并监督他们开矿。“主公,此事虽不难,但是极耗人手,况且取下本岛,却无汉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