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了,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用剑指着,还不笑掉大牙,自己竟然没有看出马云禄是如何出剑,丢人呐。“大小姐好剑法。”
端木凌当然不会相信马云禄真会刺自己。“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如何,也不算我擅离职守。”
“好,大营里乱糟糟不如此处清净。”
马云禄把剑收起来。呃,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还清净,端木凌真是无语,跟着马云禄来到一处高地,席地而坐,马云禄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只牛角,每只里面倒上酒。“这酒你没喝过吧。”
呃,没喝过?端木凌伸出右手,自己绝对是在前五之列。“叫你喝酒,你看手干嘛?”
“我是在想刚才大小姐拔剑怎么就那么快,相比之下我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哈哈哈,会说话,告诉你吧,那叫出剑术,是大哥教给我的,就算是二哥也不如我。”
马云禄悠悠的说道:“你要是能喝了这杯酒,我会考虑要不要教给你。”
呃,拜女人为师,端木凌脑袋无比之大,这趟来西凉什么事都碰上了。“怎么,你不愿意吗?”
马云禄嗔怒道。呃,端木凌真是无话可说,一仰脖把酒倒入口中。马云禄看直了眼:“啊,你真喝下去了,我开玩笑的,你想学,我自会教你,你这是何苦,这酒……啊?你怎么一点没事?”
马云禄疑惑的看看端木凌,看看手中的牛角,放到鼻子旁使劲嗅了嗅,又喝了一口,猛地咳了几声。这酒没错呀,难道木凌是天生好酒量?“大小姐,你慢点。”
“这酒你喝过?”
“没有。”
端木凌断然否认。“在外漂泊惯了,什么苦没吃过,这酒虽然烈,倒不觉得怎么样。”
马云禄仰面看看天上的星斗,“辽东是什么样子?”
“辽东比西北还要寒冷,到了这个季节早就下起了大雪,深处可到人腰,在外面会冻死人的。”
端木凌说着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马云禄身上。马云禄娇躯一颤。“给我讲讲辽东的趣事吧。”
呃,端木凌恨不得以头撞地,这是要给马云禄讲故事吗?主公啊,你能体谅我的难处吗,端木凌不宜啊。主公?有了,端木凌绘声绘色的向马云禄讲起当初周仓给典满和邓艾讲的爷孙俩抬驴的故事。“哈哈哈哈。”
马云禄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都笑出泪花。过了良久,才悠悠的说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都不得上次是什么时候。”
看马云禄黯然的样子,端木凌心中有点同情,这才是她的内心吧,看似大大咧咧、武艺超群,却缺少关爱,有的只是孤独。“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否则将军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马云禄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脸色又冷淡下来。“以后每晚我都来找你,教你剑术,我说过的话算数。”
“大小姐私自传授,马将军会答允吗?”
“西北有很多人学大哥的剑术。”
马云禄临走之时又留下一句:“在西北以武为尊,你只有练好武艺才会立足。”
看着马云禄离去,端木凌摇摇头,一阵苦笑,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披风还在马云禄身上。他们俩都没有注意,在远处阴暗处,马岱一直在看着两人,尽管听不到在说些什么。直到两人离去,马岱才深深叹口气转身离开。张陆的商队待了三天才带着当地的一些土产返程,马岱与他约定几个月后再送一批酒过来,数量要加倍。自始至终,端木凌没有与张陆和小虫见面。接下来的日子,端木凌很本分的白天与工匠们打造梭镖,晚上就由工匠们分班继续赶工,他则是跟马云禄学习剑术,时不时的能听到马云禄说到军营中的事。韩遂与马超一直保持似亲非亲的关系,庞德奉命出去抢劫,抢来很多的铁器。他不知道,马超虽然教授军士剑术,但多是皮毛,马云禄才是嫡传。一段日子下来,马云禄没有再让端木凌讲故事,只是逼着他练剑,端木凌的剑术大涨,在马云禄手下仍旧只有受虐的份,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变化,端木凌也说不清,只是非常盼望夜间的到来。来到槐里已经两个多月,不知道邓艾那里怎么样了,这边的伏笔已经埋下,只等许都那边再有动静,自己就可就势发力。按照时间推算,如果一切顺利,邓艾此时应该已经返回徐州向周仓报告两人的策略,邓艾那里顺利吗?主公下一步会有什么安排?端木林心中很是忐忑。端木凌心中忐忑是有道理的。周仓正在大发雷霆,邓艾跪在地上还不知所然,他依旧觉得自己与端木凌的谋划很对。“愚蠢!”
周仓气的喘着粗气。“老师,弟子知道不该没有禀报就擅自行事,实在是因为时间紧迫……”“我说的不是这个!”
“曹操想吞并马超、韩遂,马超、韩遂也想反曹操,双方只差点一把火,弟子才与端木凌想到这个主意。”
“还有呢?”
“弟子觉得,让杨修献策……”“这也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平安归来,端木凌如何脱身?”
“啊!”
邓艾呆了,这一点两人确实没有想过,进马超大营不容易,出来更难。“不要说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死得其所的话,也别跟我说什么吉人天相。”
周仓看一眼典满。“恶来已经深受其害,我不想再失去一员大将!忠烈祠里的人够多了。子兴,待商队回来,你多派几个人手混入其中再去西凉,告诉端木凌立即回来,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他平安。”
周仓虽然骂的凶,邓艾、杨锐、周文、陆逊等人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主公值得以死相报。典满虽然怀念典韦,但他觉得这样才死的壮烈,武将哪能像赵昱那样死在病榻之上。邓艾还是觉得有点委屈:“老师,弟子虽然考虑不周,但弟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