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极有可能还是个女人,传出去丢人!“端木将军,我之勇士不在此处,才使你得胜。”
端木凌冷冷的说道:“我亦是辽公手下最不肖者,故此才由我出使贵部。”
拔忽要气晕了,什么意思?你是最差劲的所以来我们部?这不是说我们部也是最差的吗!马云禄与波霸忍不住露出笑意,匹孤越发肯定马云禄就是个女人。“我知你汉人善辩,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你可知我鲜卑人最善骑、善射?”
“依你之意还要加赛两场?”
“正是!”
“笑话!”
端木凌朝匹孤一抱拳。“匹孤大人,敢问若是你方再败两场是不是还要再加两场?我们此次只有三人,你们是打算用车轮战吗?”
拔忽不等匹孤回答赶紧说道:“只比两场就可。你三人都已下场,我再与你相比胜之不武,你可再从军中选人来。”
匹孤却摇摇头道:“端木将军的本事我已见到,你两名随从想必亦非常人,不知你军主将何在,不妨一唔。”
端木凌哈哈一笑:“我既然来了就代表我之主将,若我们谈成自然可见我主将,若谈不成,见又有何意?”
“好大的架子!我王在此竟如此怠慢,怕是见不得人吧!”
拔忽挑衅道。端木凌呵呵一笑:“你若不服,尽可一试。你不是说比骑、比射吗,刚才马战平局,不妨连同马战决出胜负吧,你们尽可派出猛将,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五个,我代我家主将一人全应了,生死各由天命如何?”
好大的口气,拔忽不服,刚要开口,匹孤说道:“不知你家主将是哪位将军?”
“大人当知道五原吕布吕奉先!”
军中有匈奴部众,他们当然知道,匹孤也听说过。“知道又如何?那吕布早已死去多年,难不成还能死而复生?”
“人死当然不能复生,但他却把方天画戟传给了我家主将!曲阿,曲元霸,我家主将就是吕奉先之婿!”
方天画戟是在曲阿手上,却不是吕布传给他的,这不妨碍端木凌夸海口。人的名,树的影,吕布是五岁就被称为神力,十几岁打遍匈奴无对手,在北疆谁人不知,能被吕布认可,招为女婿和传人,其本事可想而知。拔忽卡壳了,他可没有勇气去挑战曲阿。匹孤刚刚燃起比试之心,力微终于开口:“既然说好是三场,何必画蛇添足。要想借路,不是不可,千两黄金怕是不足。”
“大人有何见解?”
“我还有三个条件。”
“愿闻其详。”
端木凌很是不满,耐着性子说道。“一是,若是我部与步度根冲突,希望辽公不要参与。”
“只要不犯我边境,不扰我民,我军绝无偏袒。”
这个条件还算合理,端木凌完全可以做主。“第二嘛,陇右牧草肥美,羌胡居之久矣,我欲取之建国,愿与辽公通好。”
力微说得轻描淡写,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原本拓跋部只是鲜卑的一个部落,现在力微不仅想占有土地,还要建国称王,并要周仓认可。端木凌哪会中圈套,他向力微一抱拳:“大人,请恕在下难以回答,不仅是我,即便是辽公也难以做主,此事需当今天子……”力微摇摇头:“天子是天子,我只问辽公是否答应。谁不知你汉人皇帝在曹操手中,哪还有事凭他做主?”
“大人此言我不敢苟同,天子虽弱仍为天子,辽公为臣自当守臣子之道,否则岂不成乱臣贼子,令天下人唾骂?陇右本为汉土,只因道路遥远,中原有事,天子无暇顾及才导致羌胡窃据,大人欲取之建国,端木凌不敢与闻!”
匹孤大怒,刚要发作,力微摆摆手。“那此事从长计议。至于第三嘛?”
力微一指马云禄。“你这随从身手不凡,我甚爱之,不知将军能否割爱?”
端木凌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马云禄与波霸两人不自居的把手放到腰间,怒目而视。端木凌深吸一口气,压压心头怒火,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人虽随我来见大人,但并非我随从,此乃辽公手下右中郎将马云禄。”
拔忽哈哈笑道:“冒顿单于能舍弃千里马而与邻国交好,想必辽公不会吝啬一将。你来借路,大王提个要求你却推三阻四,分明是不把大王看在眼里。”
端木凌盯着拔忽,心中已然明白,鲜卑人已经看出马云禄是女人,沉声说道:“马云禄既是辽公麾下右中郎将,也是我端木凌的发妻!”
拔忽一阵狂笑:“冒顿单于能舍弃阏氏而与邻国交好,端木将军为何如此在乎一个女人?”
拔忽把端木凌的那套说辞又反用在端木凌身上。端木凌以手按剑,死死看着拔忽:“民风相异,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马云禄此时已出剑,剑尖遥指拔忽。两旁鲜卑武士呼啦啦手持兵刃将三人围住。力微与匹孤两人只是面带笑容,看着场内。“怎么?要是我不答应,便要动手吗?”
“大王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拔忽冷笑,上前一步分开鲜卑武士,走近马云禄,抬手就要摘下马云禄的头盔:“让我看看你的尊荣……”“啊~”就听到拔忽一声参加,马云禄微一撤步手中剑划过拔忽手腕,将其右手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