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北向南,并州下辖雁门、新兴、太原、乐平、西河、上党六郡,郡治设在太原。雁门郡治所设在长城外阴馆,太守郭缊,即郭淮之父,手下约有万人,但西北要塞马邑和东北要塞据阳屯有两千。原北中郎将曹彰在此据守,曹彰战败拓跋部后,拓跋部请和,曹彰回军太原,留郭缊在此留守。曲阿出兵张北即派人报知北军都督徐庶,徐庶按计划领陈到、王基、韩龙率军三万五千从涉县西进壶关,老将文稷和文钦父子留守冀州,柳志督运粮草。建安二十一年十月初九,曹彰听闻徐庶来攻壶关,立即率两万人前来救援。刺史梁习、督军田豫对徐庶突然出兵大惑不解,疑心徐庶另有他途,请平北将军张燕严把太行各处小路,严防汉军偷袭。建安二十一年十月十一,曲阿兵过山阴。分波霸、裴峰各领千人突袭马邑和据阳,自己与端木凌领军直击阴馆。神兵天降,马邑与据阳的曹军一战击溃,波霸与裴峰马不停蹄立即南下合计阴馆,守将郭缊见势不好退出阴馆赶往代县,派人急向梁习求救,报知新兴守将张燕,曲阿顺利越过长城。郭缊逃至代县,向驻扎平城的匈奴左贤王刘豹求救,不料早已对曹操心怀憎恨的刘豹不仅不救反出兵攻打郭缊,郭缊再次狼狈逃窜,领手下两千溃军逃向原平县。曲阿一路疾驰,只用五天时间夺下并州北部门户雁门郡。左贤王刘豹自觉立下大功,引五千部众来见曲阿,却被曲阿的扮相下了一跳,怎么这么像传说中的那个人?曲阿本没有打算理会刘豹,但进入新兴郡之后使他不得不改变策略:大量的匈奴人散居在各处,虽然这部分人被曹操牵制下马扔掉箭矢抡起锄头,但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左贤王能够弃暗投明,辽公必有厚报。”
“曲将军言重。我只求召集旧部,复我故土,此愿足矣。”
刘豹与汉人相处日久,学得文绉绉。这个要求,曲阿会轻易答应。“左贤王的夙求我必回呈报辽公,但此时战事未定,曹军未除,当以破敌为先。”
刘豹眼神一凝,呆了呆,不过曲阿说的没毛病,这件事他做不了主需要请示周仓,仗还没打完,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刘豹讪讪的笑了笑,转化话题道:“将军的画戟极为眼熟,不知所从何来?”
“唔?”
曲阿抖了一个戟花。“此为我岳丈大人所留。”
“敢问将军岳丈是?”
“五原吕布,吕奉先!”
刘豹再次呆愣,吕布的大名匈奴人太耳熟了。完了,吕布生在五原,长在定襄,人家的女婿回家来了,不可能再把这一片区域给自己。刘豹无比之懊悔,太冲动,没打听清楚就轻易出兵,满以为趁机要求把底盘划给自己,看来是难以如意,这该如何是好?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原来是奉先将军之婿,怪不得将军如此勇猛。”
“呵呵。我欲南下取定襄,不知左贤王是与我一同前往还是继续留在此地?”
曲阿笑着问刘豹。“这?”
刘豹感觉曲阿面带笑容,但是眼神之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定襄我之部众甚多,愿随将军一同南下。”
“哈哈,好!”
曲阿一扬画戟。“出发!去定襄。”
刘豹偷偷擦擦头上的冷汗,好险呐,若是自己不答应,曲阿极有可能翻脸,作为统兵大将,曲阿不可能在自己的背后还有一支军队的存在,这一点刘豹很明白。但是他不明白曲阿是怎么从北方经过鲜卑各部到达雁门,鲜卑怎么会让汉军通过,除非周仓与鲜卑人已经结成同盟,想到这里,刘豹的冷汗又下来,这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大军出动,刘豹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无比的英明,汉军五千骑全部为精锐之士,骑术绝不在自己部众之下,他还偷偷打量汉军的装备,这更令他汗颜,一个个武装到了牙齿,其奢侈简直令人发指!每人身披软甲,一只马槊,腰间一把刀,马鞍两侧挂着飞斧、飞叉、飞铲之类,相比之下自己的队伍那就是寒酸。这要是打起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更可气的是,匈奴人一贯以速度快出名,汉军的速度更快。按照惯例,为保持马力,一般是三十里一歇,但汉军兵一人双马,马歇人不歇,二十多里一换马,五十里一歇,因此行军速度极快,队伍不乱,匈奴军竟然有些跟不上,这未免太丢人了吧。从代县到原平不过两天时间,可怜的郭缊前脚刚刚到达由不得不又开始逃亡,此时他的手下连被杀带掉队剩下已不足千人。曲阿再次分兵,令波霸率千骑,吕绮玲率五百辅骑追赶郭缊并夺取云中,限五日内从云中南下至九原会合。自己带领剩余三千五百骑及匈奴部众奔向定襄。新兴郡守将张燕此时并不在治所九原,也不在重镇定襄,而是在太行山西麓防备汉军从小路偷袭。接到郭缊的报信,把张燕吓了一跳,天哪,自己在各处严防死守搞了半天全是白费功夫,人家从后门进来,自己要是把新兴丢了,太原将直接暴露在对方眼下。张燕立即集结队伍顺着滹沱河奔回定襄,试图凭借滹沱河组成防线。曲阿的队伍行进速度太快了,未经张燕返回定襄,曲阿已经过河,也只能怪南涝北旱,偏又是枯水期,本就流速缓慢的滹沱河水位降低,无需搭桥,乘马便可从其窄处趟过。“元霸,匈奴人尚未过河,是否等他过河?”
端木凌问道。张燕的队伍不少啊,放眼看去至少一万。曲阿摇摇头:“匈奴人狐疑之心未定不可重用,况且,我若令他出战,他会疑心我意图借张燕之手将其剪除,必不肯用命,他若失利反会影响我大军,此战我军若是能够一举击败敌军,便可收服匈奴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