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铆足了劲回去准备,不仅可以得到破营的战利品,还可以得到对方的收获,这个诱惑力太大了。裴峰不无担忧:“子凡为何设此彩头,莫不是以为我军必胜?”
端木凌微微摇头,曲阿笑而不语。裴峰惊讶道:“既然没有把握,为何还要如此?就不怕匈奴人壮大吗?”
端木凌呵呵一笑:“元霸破匈奴三十四骑,匈奴人已经丧胆,岂敢再生他念?匈奴人素来以劫掠为主,元霸禁止他骚扰百姓,无此彩头,他又如何肯尽力?”
曲阿也笑道:“不是没有把握,就是要让匈奴人先破营,张燕一败,郭缊岂能独存?如此以来可极大减少我军之伤亡,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裴峰点点头:“将军是要保存实力与曹彰决战!”
没想到端木凌善于玩心眼,曲阿也不差。端木凌说道:“不仅如此,匈奴人屡败于曹彰不堪再用,唯有作为奇兵。我听刘豹言,在太原还有匈奴两部,其中一部在大陵,此战结束可令刘豹领军绕过晋阳直奔大陵,收其部众后折返北上与我合击晋阳!”
“没错!”
曲阿点头。“若是曹彰回军,我们就在晋阳与其决战,若曹彰不回,拿下晋阳后,刘豹再次南下至平遥收其右部与我一同南下上党!”
左部匈奴在西河郡的汾阳,有吕梁山相隔,曲阿与端木凌暂时还没有出兵西河的打算,夺下太原和上党这两处战略要地是首要。裴峰与波霸恍然大悟,却还是担心:“刘豹吞并两部,势力大增,留他在并州难免还是祸患啊。”
曹操为了北疆安宁,将匈奴人分化、打散,曲阿为了打败曹操将匈奴人再次集结起来,大量的匈奴人聚到一起怎么节制?曲阿哈哈大笑:“你道你周冲叔叔为何来并州,此已在他的盘算之中。”
说到这里,曲阿微微叹口气:“知主公莫过于元芳,看来还要加上周冲了。”
端木凌跟着点头:“周冲之能,实令我望尘莫及。锦衣卫不亚十万雄兵!”
裴峰与波霸想破头,也想不出周冲会如何对付匈奴人,难不成要过河拆桥?“好了,我们已经耽误太久,刘豹那里已经开始点兵,我们也该准备出战。”
曲阿终止话题。“裴峰、波霸你二人各带一千人马轮流攻打曹军营寨,声势造大却不可硬攻,待刘豹破营,我大军再全部出击。”
刘豹战前动员工作很到位,大肆鼓吹匈奴人之勇,眼前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要让汉军开开眼。率先破营不仅可得营中物资,还可以得到汉军缴获,到时候皆有封赏。巨大的利益刺激,匈奴人嗷嗷的杀奔张燕大营。张燕对手下很不满意,简直与当初自己手下号称百万的黑山军有的一比,哪怕是黑山军也有凶悍的精锐,当然那是依靠劫掠养成的,但此时张燕可谓身无分文,没有钱财来激发曹军的斗志,只能空口承诺,曹军又不是傻子,空口白牙谁肯卖命。匈奴人大呼小叫的冲上来,曹军躲在寨中防御。对付围栏,匈奴人有办法,冒着箭矢,骑士们掷出绳索套住栅栏和拒马,然后掉落马头一起发力,拒马被拖走,栅栏轰然倒塌,张燕下令堵住缺口,亲自带着亲卫在后督战,有后退者立斩。失去围栏的保护,匈奴人的骑射发挥威力,一边冲锋一边射箭,曹军乱做一团,张燕阻拦不住被匈奴人杀入大营。进入大营,匈奴人更是放开手脚肆意砍杀,张燕军崩溃。张燕此时顾不得郭缊,带领亲卫难逃晋阳。刘豹脸上笑开了花,还是我先破的营!奋力掩杀,这次抢到东西都是自己的,随便抢!郭缊连番击退数次汉军进攻,心中很是纳闷,为何汉军如此乏力,难道说是汉军已是疲惫?他还在疑惑之中,手下就来报张燕的大营被袭破,张燕不知所踪。这可把郭缊吓出一身的冷汗,原来汉军这只是佯攻,主攻是在张燕处。张燕败了,下一步就是对自己进行合围,张燕败的这么快,自己这点人守不住啊。守不住怎么办?跑吧,已经连失无城,不差这一处,郭缊当机立断立即逃跑。郭缊一跑,曹军跟着败退,裴峰顺利杀入曹营。在路上,郭缊追上张燕,两人手下不过两千人,张燕之子张方在败退中为救张燕被匈奴人射死。尽管损失近千,刘豹趾高气昂来见曲阿,曲阿盛赞匈奴铁骑之勇猛,并按照事先的承诺,汉军不取战利品,全部被刘豹所得,刘豹令人全部收拢,作为后备物资。看着有些心满意足的刘豹,曲阿笑道:“左贤王志仅于此吗?”
“将军是何意?”
刘豹一愣。“呵呵~听闻曹操将贵部单于呼厨泉圈禁,单于之位名存实亡,以我见左贤王当大单于才是。”
“这如何使得,我如何担得……”刘豹心里长草,嘴上喏喏言道。“这倒也是,左贤王只有北部一部,却是还有所欠缺。”
曲阿故作沉吟。端木凌接口道:“曹操将贵部拆为五部,如今左部在西河郡,但中部却是在太原大陵一带,若是左贤王能够前往大陵收纳部众,以你之为名,各部众岂不望风归顺?”
刘豹两眼放光,有了人马、有了部众,再有周仓的支持,仿佛看到单于之位正朝自己招手。“将军是想要我去大陵吗?”
曲阿点头道:“正是,我大军南下晋阳,左贤王可绕过晋阳直奔大陵,收部众北归,突袭晋阳与我会合,晋阳若下,太原可得,左贤王离单于之位不远矣。”
“辽公为何如此厚爱?”
刘豹未免有一点怀疑,好事来的太突然。“哈哈哈。”
曲阿大笑。“左贤王差异,此非辽公厚爱,而是左贤王弃暗投明,将士用命自己搏来的,若不是左贤王击溃郭缊,助我击败张燕,本次又身先士卒勇破曹营,我又如何会信得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