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做的就是让他去取这份文件,而他阴差阳错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凌子惠。即使知道他还……John圆圆的娃娃脸上,圆圆的眼睛眼眶都红了,不敢再望向韩逸臻。拿着文件匆匆离开病房,是谁说他无情?明明是最心软的人。John激动地迈出病房门,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韩老先生,告诉他只要耐心等候,少爷一定会回来的!“韩逸臻,这……”这都是证据啊!怎么可以让罪魁拿走?!凌子惠瞪眼不敢置信。韩逸臻就这样放John?她想阻止又不敢捋胡须。“我累了,”韩逸臻不理会凌子惠,“你也出去,再准备一份助理招聘启事。”
凌子惠默然颔首,不敢再多加意见。酸涩的回去准备,招聘新助理?是说她的能力不足吗?凌子惠不甘咬唇,这个冷酷的男人!难以捉摸的男人!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凌子惠忍下心头的万般不是滋味,领命低头关上门。日子在悄悄流逝,一个月过去了,感觉却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唉,小黑,你说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闷得发慌的人自动自觉地降级为猫科动物,还不忘拖别人下水。梁蓉百无聊赖地扒在桌子上,韩逸臻久久未回,家里只有她跟小黑,她都懒得再苦练什么厨艺了。更惨的是,明明已经画到一半,快可以完工的作品半途卡住了,任她怎么左挖右挖挖到地底三尺了还是挖不出一丁点的灵感。呜,还有几天就是交作品了!难道天真的要灭她吗?就在梁蓉愁得焦头烂额时,祸不单行,一个措手不及的访客又把她的心湖给搅得稀巴烂了。一直没有响过的门铃在暮春的傍晚突然响起,梁蓉惊奇地放下了犹在垂死挣扎的画笔,看了眼还在摊尸装死的小黑,半惊半喜地走过去开门,莫不是韩逸臻终于回来了?这回应该不会错了吧?只可惜,又错了。“咦,司徒皓……”梁蓉一打开门,就看到司徒皓一张怒气冲冠的脸。她惊愕地盯着来人,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被戴绿帽的模样。烧红的眼不若以往的桃花乱飚轻勾人,反而像一头嗜血的野兽,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似地。从不穿黑的司徒皓却意外的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没有了一贯贵公子的优雅形象,却另有一番颓废的风味。嗯,的确很颓废。梁蓉皱眉躲开司徒皓不断喷在她脸上的酒气,猜测这个时候他跑来想干什么。“你!”
司徒皓看见开门的果真是梁蓉后,双目暴睁,双拳紧握,青筋隐现。“你来干嘛啦?”
被迫嗅着满鼻子的酒气还要面对某人一副把妻子捉奸在床的窝火丈夫样,莫名其妙的梁蓉也没有好脸色。“没地方住,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司徒皓一出口就牛头不搭马嘴,但梁蓉脑袋转了转就明白了,她偏头想了一下。“是子惠告诉你的?”
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