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狙击步枪。一直不喜欢干伏击,喜欢冲前方的司空祭月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用到它。再从包包里拿出了消音器安上,20发子弹的弹夹,在几秒钟的时间内组装完毕。“每个人,都会说自己是无辜的。要怪,就怪你信错了人,听错了话。”
看着那正在下移的观光电梯内的人,司空祭月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嘴巴轻轻蠕动,是自己心里最后的怜悯。把枪举起,电梯停在了其中一层,从狙击镜里可以看到那个人正式闻人勇。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保镖,看来还是稍微有点防范的。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难道他还知道得罪人了要防备么。“咻”手指微曲,扣动了枪栓,子弹迎着风,旋成了天际中最华丽的弧度。就在那么一瞬间,司空祭月似乎看到了闻人落的脸,但是很快就模糊了,最后消失。餐饮界的传奇人物之一,闻人勇永远的闭上了他的双眼。把枪拿开,淡看着电梯缓缓往后倒的那个身影还有受到了惊吓的保镖。她说过要让所有人陪葬,她说过那颗有着人性的心,会随着金承言的步伐,而离开她的身体。转身,雨似乎下得更大了。被雨淋了那么久,身子已经开始变得沉重,但是哪有记得上心的沉重。车子开出了半月岛,身后传来了救护车还有警车的声音,似乎,还有哭喊,但那些终会成为徒劳的举动。就像是那下定决心要走的人,怎么挽留,也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伤心。远离那繁华的郊区,一栋一栋象征着身份的别墅就出现在了眼前,当官的,果然必须学会贪心。这一片的富人区,基本上都是那些官人给霸占了,其中,就有海关署关长,墨殇延。“为您插播一条新闻,早上刚在本市举行了WR国际酒店S城第一间分店开业大典的WR总裁,国内餐饮巨头之一的闻人勇刚刚在自己的酒店电梯内被枪杀。子弹直接贯穿太阳穴导致死亡,据警方透露,现场并未找到任何枪支以及犯案工具,但是由子弹可判断出枪支为美国M21半自动狙击步枪。凶手肯定是训练有素并且有作案经验的人,至于是否仇杀或者其他原因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别墅内很安静,只有电视机内传出女记者的声音还有警车的声音。消息一播完,坐在沙发上的人面色凝重的关掉了电视,刚想起身就发现脑后抵住了个冰冷的物体。“怎样,这条新闻精彩吗?”
司空祭月举着消音手枪,慢慢从他的后脑勺移到了太阳穴。坐在了沙发上,转过头看着他。“你!”
墨殇延被吓得不轻,因为有枪所以动都不敢动,颤颤巍巍的回过头,看到了铺满一地的血还有夹杂着水滴的血脚印,那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全部都是墨殇延的保镖以及家里的佣人。“你说你怎么就生了个,那么惹人讨厌的女儿呢。生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以为我是软柿子吗?!”
司空祭月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立刻化为冷然,握紧了抓着枪的手。“你想怎样?你别忘了,你们家的生意可还是靠我罩着的!”
墨殇延已经无法再强迫自己镇静,额角的汗,还有发抖的身躯已经出卖了他。“又如何?你才上任几年啊?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前辈们在司空家的人面前嚣张的下场是什么?怎么……用一间赌场的盈利来换取我跟司空朔的决裂?顺便攻下金氏?我想我是应该谢谢你,让我的手上又多了几条人命,而且加速了我跟他之间的爆发点,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司空祭月把手搭在沙发上,把脚晾在了茶几上,一副慵懒的样子。“你别杀我……我立刻把地收回……我会叫梨落不再惹你……”墨殇延咽下了一口唾沫,开始求着司空祭月,枪子儿无眼,他可不想那么早就死。“哎哎哎,你这么个窝囊废怎么就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呢,真是让人费解。你现在把地收回来有用吗?不如我现在开枪再把你送医院去如何?你们父女跟保叔商量上演那一场军火交易失败的大戏,然后又跟司空朔共谋摧毁我的感情的这么一件事儿,最后又找人来我家偷东西,我真的很好奇你还有你女儿的胆子是不是长毛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简单。既然你们那么喜欢玩,ok,我们慢慢玩。”
司空祭月其实早就把事情给理清楚了,至于原因她也大概猜到了,就从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慢慢整理,一切就都清晰明了了。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干脆的让始作俑者死去,是对他的宽恕。司空祭月强忍住了满腔的怒火,按耐住了早就蠢蠢欲动的手指。“你……你都知道了?!哼……这栋别墅到处都是摄像头,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监控录像给拍摄了下来。你……你也绝对不会好过!”
墨殇延的眼睛逐渐瞪大,他不得不叹服司空祭月的聪明,他们商量了那么久的一系列事情居然被那么轻易的看穿。他知道他今天怎么也逃不掉的了,就干脆放手一搏。“哦?是吗。那我是不是还得打声招呼,免得被人看到了说我没礼貌。”
司空祭月挑了挑眉,余光扫到了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笑容越发的浓烈,越发的恐怖。抬起拿着枪的手,手指在枪栓处一转,枪就换了一个方向,控制着下手的力度,一把敲在了墨殇延的太阳穴上。墨殇延立刻便倒在了地上,眼珠子不断地在打转,很快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人,把枪收好,用力地拖动着他的身体,把他绑在了电脑椅上。“墨殇小姐,委屈你了只能通过这么个间接的方式看到这精彩的一幕,谁叫你今天不在家呢。”
对着摄像头微微一笑,然后起脚踹向那载着墨殇延的电脑椅,椅子上的轮子迅速的滑动着,冲击力撞开了二楼的玻璃,然后直直的坠落。沉闷的一声响声,一切恢复安静。狂风卷起,雨还在肆无忌惮的下着,就像是一根根针一样的扎在了司空祭月的心里。已经解决了两个,可是一旦平静下来司空祭月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想到金承言的离开。还差一个,还差一个……是不是解决了,就能再次回到他身边……为了他,司空祭月又何尝不疯狂。“小姐,您回来了。”
打开司空家的大门,下人们都朝司空祭月鞠了个躬。“司空朔呢?”
把东西卸下,司空祭月问道。“老爷在二楼。”
时浅瑟惊了一惊司空祭月身上的血渍,但是却没有怎么表露在脸上,只是不咸不淡的回答着司空祭月。“你倒还真是一条好狗,为了他连我的话也不听。我不是说过不要理他么……不过算了,反正他的时间也不多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司空祭月饶有趣味地看着时浅瑟,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拍,掌掌都用尽了力气。“他所说的,跟您说的是一样的。他也答应了您开的条件。”
时浅瑟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仍然是那万年不变的语气。“做得很好,还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司空祭月半眯着眸子看着他,言语间的讽刺让时浅瑟终于露出了一瞬间不满的愤怒,但是很快便恢复自若。司空祭月也不以为意,留下那一抹轻蔑的笑容后,迈步上楼。“你……你……”房门被打开,司空朔的身上挂满了医疗器材,带着氧气罩的他只是虚弱地吐出了个你字,就连举起手也变得费尽。“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那么顽强留恋着这个世界干什么,地狱才是你的归属不是么。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就应该预着自己会有这一天不是吗。”
关上门,司空祭月缓步走到司空朔的床前,雨停了,月光的惨白的映照下来。“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很恨……恨我……”很艰难地说出一段话,司空朔只剩下半口气了。“没错,我一直都恨你。恨你错手杀了妈妈,恨你瞒了我九年。可是我没打算让你这么快死,我要让你看到,在我手里的司空家是怎样的强大,你不是喜欢我那冰冷的眼神么,那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止眼神冰冷,我连心也会跟着冰冷。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教我的,有仇必报。而且我要让所有司空家的人,BN的人都唾弃你,都看不起你,让你郁郁而终。很可惜,你为什么要踩踏我的底线,为什么要点燃引火线,我说过你碰了金氏我就会让所有人陪葬。你,就是最后一个陪葬的人。到下面去慢慢忏悔吧。”
司空祭月一把拔掉司空朔的氧气罩,看着司空朔因为呼吸困难而慢慢涨红的脸,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抬起拿着手枪的手,还剩下最后的一发子弹,毫不犹豫的弯曲了食指,巨大的一声枪响,是这场闹剧的终结。当房门被撞开,心电图已经发出了宣告死亡的声响,那一条直线,是司空朔最后的讯息。顿时司空家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有悲哀,有喜悦,有愤怒。时浅瑟就是愤怒的代表,狠狠地等着司空祭月,握紧的双手上已经爆出了青筋。而司空祭月只是一脸轻松地把手枪塞进了裤子后的口袋里,双手环抱放在胸前等着私人医生开口。“司空先生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表面并无任何外伤。”
私人医生的话让大家都哗然了,因为大家都听到了枪响,以为是司空祭月亲手开枪了解了司空朔,没想到最终还是死于遗传病上。“我宣布,从今天起我正式接任司空家的一切。愚忠什么的,最好不要出现。规矩我一早就说过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司空祭月把手伸到了窗沿,手指微微用力,拿出了一颗子弹。用力一弹,把子弹弹到了时浅瑟的身上。经过他身边,瞥了他一眼,很满意的看到了他因愤怒而无法抑制的颤抖,携着一抹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