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摆出无比正经的样子。这一盘棋已经成功的准备夺帅,她倒是要看看墨殇梨落还能苟延残喘多久。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从来都是如此。“你不要乱说!”
墨殇梨落的思绪有点乱,捏了一把司空祭月腿上的肉。这个话题其实看似没什么,自己不应该有太大的反应,但是隐约觉得她的动机不纯。“你捏我也没用。或许我没有说清楚,其实你喜欢的是夕……的家传之宝,黑钻午夜玫瑰是吧。”
司空祭月也没有反抗就那么让她捏着,直到自己的话一完,那道力气立刻便消失。面前的东方夕绝对是惊讶地合不拢嘴,瞥了一眼墨殇梨落,嘴角抽了抽,随之狠狠怒瞪着自己。“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午夜玫瑰,司空祭月,你别诬赖我。我就知道你今天叫我来肯定没好事,但是你拿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大做文章,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墨殇梨落了?”
墨殇梨落就差没流出虚汗了,第一次感到如此压迫如此紧张。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被知道了那么多,看来司空祭月的确是很攻于心计,但是不能着急,这件事儿根本就没有证据,她还不能自乱阵脚。“知道我们有黑钻的人多,那倒是不出奇。至于午夜玫瑰,世界就那么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被我们家夺走了啊。”
东方夕也觉得很蹊跷,毕竟自己家是做珠宝行业的,有那么点儿黑钻是不出为奇。但是午夜玫瑰是世界上仅有的一颗产于非洲的戒指,是东方家以五百万美金这么个高价买下来的,自己的父亲带过,却从未与人说过。看不出来司空祭月竟然如此的识货。“呵呵,我看是司空小姐想要吧。”
墨殇梨落冷笑然。“可怜了浅瑟还为你做嫁衣,你怎么就不能干脆一点承认呢。”
司空祭月假装悲哀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你说什么?!”
墨殇梨落激动地一拍桌子,但是立刻便后悔了。“什么意思?这跟浅瑟有关系吗?”
东方夕看墨殇梨落如此大的反应,也觉得疑惑起来。“墨殇梨落,你非要我把事情明说不成么。我给了你机会承认,你不承认就算了你还在我面前强词夺理。夕,你那个二弟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他是我司空家的人,是BN的首席杀手,原名时浅瑟。一年前办事不利,被我送进警察局去反省却没想到被她给弄了出来。还浑水摸鱼地放到了你家,你以为她真的对你那么好帮你找二弟?她只不过是想借此讨好你,女人都是爱美的,又有谁在见了那颗午夜玫瑰之后会不心动的呢。”
司空祭月波澜不惊地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墨殇梨落。她本来还说给多一段好日子给时浅瑟,但是不可以了,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事情结束之后如果自己还能活着,那么自己还要去追求心中所想。所以,快点吧。“梨落,你撒什么谎我都可以接受,甚至你说你想要午夜玫瑰我都可以一笑而过。但是你怎么可以拿我二弟的事情跟我开玩笑?!”
东方夕从来没有对着外人发过脾气,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能再忍了。早就觉得墨殇梨落送来的人有问题而且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目的,想想真是心寒。“我……”墨殇梨落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只能委屈地看着东方夕可惜对方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忍下了心中所有的怒气,握紧双拳只能干瞪着司空祭月。“对不起,祭月,我失陪了。”
东方夕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就该冷静一下。拉开椅子,离开。“司空祭月!”
人走了之后,墨殇梨落总算是把怒气全部宣泄了出来。从腰间摸出枪就指住了司空祭月,周围的人也都全部提起了警惕,拿出了枪支,顿时吓得咖啡厅内所有的员工都不敢出声,抱头蹲在地上。“怎么,你有资格吼我吗?我有说错吗?”
司空祭月不慌不忙地仍然喝着手中的卡布奇诺,就像是指着自己的枪是玩具一般。“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墨殇梨落一直在忍着自己的食指不让它落下。其实她只知道时浅瑟是司空家的杀手,因为杀人被抓,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司空祭月没有派人保释他,但是当下是用人之际,便没有过问那么多。而且时浅瑟也对自己丹心一片,她又怎会不为之动容。但是没想到啊,自己真是低估了司空祭月。“知道很久了。不过你这么一多此一举,便帮了我很大的忙呢。我还要感谢你啊。”
司空祭月站起身,拍了拍墨殇梨落的肩膀,笑得灿烂。“你什么意思?”
墨殇梨落疑惑地看着她,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私心地想满足一下虚荣心就搞出了那么多的事儿出来。以为有个甘愿为自己做事儿的人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天下真的不会掉馅饼。“难道你就不觉得时浅瑟,很眼熟么。”
司空祭月继续吊着墨殇梨落的胃口,她倒是十分的从容不迫。“……”墨殇梨落的眸子左右望了望,最后低了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你的样子是难以启齿了吧,也难怪,如此大的屈辱不是。一年前一把火把你家烧的只剩下你跟你爹的人就是他,听说你当时还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给救了出来?哈哈,真是讽刺呢。”
司空祭月张扬地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之色。“……”墨殇梨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什么都在自己地算计之中,现在反倒被人算计了一把。更没想到,是自己多此一举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其实被人背叛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他居然还要爱上你。唉,我可是难过了好久。不过化悲愤为动力,他的离开并不无好处。你看,现在就把你刺激成这个样子了,接下来我真不知道你要如何去接受那个事实呢。”
司空祭月拍了拍手,示意自己的人把枪支放下,然后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卡布奇诺。香滑的口感,真不错。“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墨殇梨落只觉得怒不可遏,一把抓起司空祭月的衣领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充红的双眼就像当初知道墨殇延出事儿一样,仿佛将要滴出血一般。“你以为你爹是怎么死的?”
司空祭月无所谓一般地也不挣脱,就那么看着她。还抬手示意让自己的人不能冲动。“是他干的?!”
墨殇梨落只觉得轰的一声,自己的脑袋炸裂开来了。“恩哼。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甚至把你搬上了台面才说服他杀了你爹呢。墨殇梨落,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我早就知道墨殇延的去处了。只是给你享受多一阵子的天伦之乐罢了。命令是我下的没有错,但是人不是我杀的。既然他选择背叛我,那么他就应该彻底归顺于你而不是担惊受怕地接受我的条件,你也在这条道上混,你最清楚这样的借口不足以成为理由。我好心把真相告诉给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该如何解决。”
司空祭月抓住了她的手,往下一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就如来的时候一样,挂着微笑离开。墨殇梨落愤怒悲伤地吼了一声,抱着头哭了起来。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把仇人当成了自己人养在身边,以为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没想到就是自己亲手断送了父亲的生命。司空祭月说的没错,她只是负责说,真正做的人是时浅瑟。但是时浅瑟对自己的心不假,甚至愿意为自己做嫁衣,这样两难的选择,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