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这样面对面地交谈吧。”
魏涵东开口。“是啊,你叫我来你公司有什么事吗?”
“网络歌手做的顺利吗?我们的队长?”
“还叫这个称呼那,咱们bearing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家都不碰音乐了。网络歌手做得也就一般般吧,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还未与任何公司签约。”
“是的,那是束缚。”
“你不想出名么?如果与好的公司签约,那么以你的相貌和歌喉,一定会大红大紫。我现在就有一个机会给你,来我公司拍个广告吧,在全国人名面前亮相的你,一定会受欢迎的。”
“这种事情怎么劳烦你出马了呢?”
“因为,我们是朋友。”
“是嘛,”秦墨北笑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魏涵东凑到他耳边:“为了给某人更好的,比如,更好的生活。”
秦墨北垂眸,瞥见白色沙发上的那一点红色印迹。莫非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秦墨北想。前天丁沐汐回来时,他便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她的颈间有淡淡的红印,面色也不太对。“涵东,你沙发的套子,多久没换了?”
秦墨北问。“有一定时间了,大概两三个月,到了年底就会换了,怎么了?”
“涵东,若你还当我是个朋友,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你对沐汐做了什么?”
他发现了么?魏涵东想。目光射向秦墨北坐的位置,离他约二十几厘米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血迹,他竟一直没发现。魏涵东看向秦墨北:他低着头,双手呈金字塔状交叉,声音比平时平静,却提高了八度。“我只是做了一件她一直想做的事。”
突然,魏涵东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摁在墙上,面前的秦墨北,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在你眼里,她就那么不堪吗。”
“如果我告诉你,是的呢?”
紧接着,秦墨北的拳头重重地打在魏涵东的脸上,魏涵东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嘲讽地笑:“从前,你为了兄弟可以让自己伤痕累累,今天,你为了一个女人打兄弟!”
秦墨北忽然愣住,往事也渐渐在脑海中浮现。“你俩可真成,竟然去惹社会上的那群人,我们才高一哎。”
那是高一的秦墨北。“我不是罪魁祸首,我只是骂了他们几句而已。”
是魏涵东。“我不就是抢了他们头儿的女朋友吗,这群人就嚷嚷着要来找咱们。”
是路晚南。“他们几点来?”
“就放学后,说是到操场上。”
“行啊,到时候我会帮你们的。”
由于是周五,放学后学校空无一人。三人坐在操场上等了十几分钟,对方才到。对方有七个人,带头儿的是个左脸颊有刀疤的人。他叼着一根烟,睥睨着三人,开口:“是哪个狗杂种抢老子的女人?”
秦墨北闻言,这才明白:这人只知有人抢了他女朋友,却不知那人是谁。于是他起身道:“是我。”
“好一个俊秀的小白脸,骂咱们兄弟的也是你?”
“不错。”
魏涵东与路晚南都呆住了,随后瞪着眼道:“喂,你这家伙,怎么……”“闭嘴。”
秦墨北斥了一句。“你这小白脸敢抢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打!”
路晚南和魏涵东刚想解释,可是已经有四个流氓冲上来围住了秦墨北。其一人照着他后背便是一脚,另一人则照着他的胸膛来一脚,秦墨北侧身闪过,却不想侧面亦是有人攻击,于是他被人踢了一脚,还未到下,脸上便挨了一拳。魏涵东与路晚南则是与另外两人打斗,但无奈这两人从小娇生惯养,与这些社会上的流氓打斗总是占下风。秦墨北站起身来,给了前方那人一个右勾拳,又一脚踢向左侧的人,有一人从后面偷袭他,将他击倒在地上,他吃力地想站起身,但才刚起来就被人踩在脚下。那面上带疤之人一只脚踩在他背上,嘲笑他:“就你这样的小白脸也敢来和老子抢女人。”
魏涵东与路晚南仍在与人打斗,想来帮他,却脱不开身。那人的脚晃动着,秦墨北抓住时机,狠狠地抓住那人的脚,将他撂倒,但才刚起身,后背便是一阵剧痛,他艰难地转身,看见一个人将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后背。“墨北——”两人惊叫,踹到与其纠缠的人便向他赶来。幸而那刀刺得不深,他没有什么大碍,但他的后背,至今那块疤仍旧明显,他稍稍降了怒气:“那又怎样?”
“怎样?哼,你看看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这样!”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你为了丁沐汐而打我,可我又何曾为了顾凉而打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顾凉当初和我分手就是因为你!因为她至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她到死都忘不了你!”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秦墨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呵,看来丁沐汐瞒得挺紧,一直都没告诉你啊。”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我如果知道了,就不会……”“算了算了,咱俩扯平了,哦,至于广告的事……”“我同意”“那就好,广告怎么拍摄,什么时候拍摄,在什么地方拍摄,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一切OK。”
秦墨北走出公司,只觉得疲惫不堪,仿佛是过了几年一般。我以前为什么一直没察觉,为什么不问问他俩分手的原因。顾凉与涵东分手的原因在于我,我竟一直蒙在鼓里,还那样对涵东。秦墨北想。他对顾凉,纯粹只是对于朋友的友谊,而且这友谊还是因丁沐汐而生的。他对她,无半分男女之情,因而也从未好好关注过她,甚至不怎么注意她,因此也始终发现不了她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