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唐暖薇见面的时候,她告诉自己的就是这个名字,所以很有印象。头脑开始有些发胀,宫屿眼前有些模糊,他把手肘放在吧台上,支起自己的脑袋,声音听不出感情:“有事?”
来这种地方,无非是来艳遇的吧,而且,宫屿的视线往下走,看见包臀裙下那雪白的长腿,顿时有气血冲到大脑里。原来,一个律师也可以穿成这样来夜店啊。宫屿低声笑起来,有什么奇怪的,唐暖薇也是律师,她做的事比杜月笙肮脏多了。杜月笙被宫屿笑得有些发毛,愣愣地问:“你在笑什么?”
宫屿摆摆手,将酒一饮而尽:“没事,只是觉得或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是看走眼了,做人还真是失败。”
是啊,对唐暖薇爱得死心塌地,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他甚至不惜为她差点毁掉了自己的脸……想到这里,宫屿不禁抚上脸上那个淡淡的疤痕,就算隔了那么多年,还是有印记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曾经有多么深爱过唐暖薇。手上忽然覆上了一双火热的双手,宫屿抬起头,看见杜月笙的脸离他就只有一点的距离。“宫屿,你应该适合更好的,唐暖薇她不值得。”
酒劲上来了,宫屿觉得眼前的人都开始摇晃起来,他痴痴地笑:“是啊,我宫屿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在乎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
杜月笙将柔然的身子放进他的怀里,附和:“是啊,那种女人,根本不用在乎,就让我来好好安慰你吧。”
柔软的唇吻上宫屿,像是没有骨头的手熟练地挑拨,宫屿很快就沦陷了。他想,他是喝醉了,否则怎么就看见唐暖薇了呢?哼,不就是个女人么?他要多少有多少!酒吧里,气氛被炒热,谁离开谁进来,没有人注意。情侣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出去开房,或者男人拦着喝醉的女人拦的士,在那种声色场所司空见惯。清晨,透明的阳光从白色的窗帘穿进来,洒在床上。床上的人动了一动,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见鬼,好痛……”宫屿呢喃着,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拍着自己发胀的脑袋。忽然感觉身边有些异样,他转过头,便看见了洁白无瑕的背部,不着敝履。长发散乱地披着,还在熟睡。这是……宫屿脑中警铃大作,回想起昨天的确是和一个女人开了房,在床上翻云覆雨折腾了一个晚上。他烦躁地推了推身旁的人,语气不善:“喂,醒醒。”
杜月笙叮咛一声,翻过身,抱怨道:“怎么了,屿,不是还早嘛,再睡一会儿吧。”
宫屿披上衣服,才看见床上人的脸,他手上的动作一滞,惊道:“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杜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