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我吃完了,走吧。”
单修哲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终于发话。当他目不斜视地走过温馨身边时,被忽视的人不死心地拉住他的外套,声音喑哑。“哲,你要去哪里?今天还回来么?”
漂亮的眼蓄着泪花,嘴贱瘪瘪的,委屈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怜。单修哲回过头,幽深的眸凉凉地扫过她,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回答:“我送凌桃夭回家,然后去别墅处理公事,你先睡吧。”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个人消失在门口,温馨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柱,跌坐在椅子上。又开始了,这样的生活。原本以为,手术之后的单修哲忘掉了凌桃夭,他会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为什么事情又回到了起点呢?凭什么是凌桃夭?凭什么是她啊?!就算忘了,单修哲,你这颗心还是她的么?你别忘了,在我没日没夜守着你的时候,她正和别人打情骂俏啊!只有我是一心一意爱着你的!只有我啊!凌桃夭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海风呼呼地吹进来,让她有些冷。里面,唐蔚然和单修哲玩得正起劲,笑声不断。她却笑不起来。这间屋子,是他当初用小然威胁她陪他一个月的地点,这一次,还是这里。明明都已经是忘记一切的人,某些地方却惊人的相似。第一天,过去了呢。还有六天。凌桃夭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望着夜晚盈盈的海面。她有些困倦了,对这样的生活,对这样的人。六年,她跟着唐暖薇,用一些手段让那些犯罪的人进监狱,她并不后悔。只是,那样的过去,说到底会让她累。而遇见单修哲,或许是她这一辈子最累最痛苦却仍旧最开心的事吧。忽然,肩头一暖,一块毛毯盖在她身体上,凌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围绕在她的身边。“怀孕的人怎么一点也不注意,海风凉,吹坏了身子怎么办?”
好听的男生就像苏联的摇篮曲,凌桃夭原本就倦得很,这样温暖的周围,让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单修哲久久不见回应,绕过藤椅一看,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叹一口气,轻轻地抱起凌桃夭,走进里屋时,见唐蔚然朝他挤眉弄眼,他猛地有些羞怯。“嘘——”了一声,示意让唐蔚然不要发出声音。轻轻地将她放到穿上,然后在额头上印下一吻。凌桃夭翻了个身,倦怠地继续睡着。他蹲在旁边痴迷地看着她的睡脸,他想不明白,都已经是怀着别人孩子的人了,为什么他还是对她如此痴迷。凌桃夭,你真是一个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别墅里漆黑一片,没有灯光。当单修哲打开客厅的灯时,沙发上坐着的人缓缓地回国了头。“你回来了。”
声音阴沉地就像刚才冷冰冰的别墅。单修哲脱下外套,不在意地应了一声,“你还没有睡?”
温馨缓缓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动作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然后狠狠地往地上擦去,高级的地毯上顿时洒满了冷掉的茶叶。凄厉的叫声在空洞的别墅里响起,如同噬人的鬼魅一般。“我老公在别的女人家差点过了夜,我还能睡得着吗?!”
单修哲淡定如常,脸上波澜不惊,俊美的脸犹如冰块,无论多高的温度都无法融化。“我说了,我在别墅里处理公事。”
声音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好像在应付一样。“单修哲!我跟你在同一家酒店吃饭!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你居然理直气壮地说你处理公事?都处理到人家身体里去吧?!”
温馨穿着家居的拖鞋,茶水渗进绒布里,冷冰冰的。单修哲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有了些不耐烦:“你别无理取闹。她怀着孕,我能把她怎么样?”
温馨冷笑起来,绝美的脸带着怪异的笑,扭曲地不行:“哈!你也知道她有了身孕?单修哲,那是沈习的孩子!是那个把子弹送进你心脏的沈习的孩子!你就算要找情人,也别那么饥不择食好不好?凌桃夭那样的货色,让我这个正牌脸上无光啊!”
“温馨,你闭嘴!”
单修哲终于有了怒气,他走过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收紧,“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轮得上你插嘴么?!”
“咳咳!”
温馨的脸色涨红,喘不上气,可是却还是不肯松口,她的声音微弱,带着窒息感:“你是我丈夫,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管不得?”
单修哲布满戾气的脸微微一笑,充满了诡谲的气息。那种笑就像暗夜里游荡在街巷的鬼魅,捕食着流浪人的灵魂。薄唇凑近温馨,气息便喷在她脸上。他的声音总是无时无刻充满了磁性:“温馨,你在害怕什么?只要你不签字离婚,总裁夫人的头衔永远都是属于你的。无论我在外面多少女人情妇,只有你才能堂堂正正踏进这间屋子。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