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是的,谁让你给他开门的,我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也来这寺里的,都深更半夜了,还敲一个女子的门,还说不是坏人,哼,下次再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秋画自顾自的在那边说,若尘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吃的津津有味。“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以后不准给他开门,也不准和他说话,这种人,没必要理他。”
“秋画,你到底还让不让小姐我吃饭了,一直在那唠叨,还知道教训我了,咱俩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
若尘微微抬头,眨着眼睛盯着秋画。“啊,小姐,秋画知错了,小姐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秋画啊,其实他们也不见得就是坏人,既然他们会在后山赏瀑布,也就一定会到这清华寺的,天色晚了留宿是很正常的,以后不可以这么对别人的,不只是他,任何人都一样,知道了吗?”
“是是是,奴婢秋画谨遵小姐吩咐。”
说着还乖乖的行了礼。“你呀,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夜,辰逸倚在窗前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若尘的一举一动,一说一话,不断的在脑海里来来回回,“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看来,她已经倾到我的城了。宁轩,准备沐浴。”
辰逸收了玉佩,真不知道遇到她是幸还是不幸。“有刺客……”睡梦中的若尘忽然被一声惊呼惊醒,她坐起身来,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吵成一团: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么吵闹。正想着呢,门就被推开了。“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秋画几步奔到若尘床前,见若尘好好的坐在床上,轻舒了一口气。“秋画,外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乱。”
“听寺里的僧人说是来了刺客,也不知道是来杀谁的,寺里有好多官兵,不知道怎么回事。”
“官兵?寺里怎么会有官兵的,难道有朝廷官员在这里吗?”
若尘索性起身穿了衣裳。“小姐,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院子里那么乱,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秋画紧张的赶紧提醒若尘。“看你紧张的,我只是想去窗前看看的。”
若尘轻轻推开窗子,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是拿着火把的官兵,好像在四处搜什么人。“小姐,也不知道是谁被刺了,看,这么多人都在搜那个刺客呢。”
“嗯,应该是个大人物,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官兵。算了,没我们什么事儿,关上窗户吧。”
秋画刚伸手要关窗子,突然一个人影从窗子飞了进来,屋子里的烛光也随着人影而灭。“啊,什……”秋画一句话还没喊出口,就被来人点了穴道,立在那不动了。若尘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阁下就是那个刺客吧。”
来人没想到这个女子会这么冷静,心里不禁吃惊,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要你不吵,我不会伤害你的……噗……”那人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滴滴溅在若尘身上。“你受伤了?”
若尘赶忙扶住他,触手是黏黏的液体,应该是他伤口流出的血。“你伤的很重,要赶紧敷药,你还能给我的侍女解开穴道吗?她不会说出去的。”
若尘扶他到秋画身边,他轻轻一拍,秋画的穴道就解开了。“小姐,他……”“秋画,什么也别说,赶紧去打一盆温水,他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娘亲有带药箱的,马上找出来,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药,顺便找些赶紧的白布。”
若尘一件件向秋画吩咐着,一边轻轻的扶那个人坐下,见秋画还楞在那里,不禁有一点恼,“快去啊,还楞着干嘛,我们得在那些官兵搜到这里之前处理好他的伤,快去!”
秋画一跺脚,跑出去了。若尘低头见自己衣服上都是他喷出来的血迹,赶紧找了衣服,跑到隔壁秋画房间换了新的。回来的时候,秋画也把若尘交代的东西都拿过来了。“秋画,把他衣服撕开,先用帕子清洗一下伤口,快!”
借着窗外的月光,若尘看见他的伤在胸口,那里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水。若尘把换下来的衣服藏了起来,又简单的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秋画也已经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正在上药,若尘帮忙给伤口缠上绷条。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若尘已经出了一身汗了。“小姐,他这个样子,能走吗?如果出去被官兵发现怎么办。”
秋画不知不觉也转变了态度,也担心起他安危。“他现在还不能出去,秋画,你扶他到我床上,让他躺在里边一点。”
若尘想了一会儿对秋画说。“可是,小姐,他是男子啊,怎么可以躺在小姐床上。”
秋画一听要让那个男人躺在小姐床上,心里就不舒服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个事情,赶紧扶他过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个男人幽幽的问。“没有为什么,想救而已。秋画,快扶他过去。”
若尘脱去外衣,只着了中衣,见那个男人已经躺好,也掀开被子坐在外边。“秋画,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秋画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床锦被,若尘将那床被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然后弄的很自然,直到看不出那里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秋画,把屋子里的东西再收拾一下,坐到我旁边。”
秋画依着若尘的吩咐,收拾了屋子,看不出异样了才搬了凳子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