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兄在此稍候,我派人去约威宁侯和李参军,有我的军队加上你的劝说,定能让威宁侯不敢再起妄念。”
柳彧清一路领着谷准进入他人马的势力范围之内,这才似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谷准并未看见柳彧清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四下打量着这处地方道:“好,世子请便!”
但柳彧清一去就再也没有见到踪影,久候不至,谷准心下着急,眼看此地非常偏僻,不由烦躁,抓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白活,却猛地晕了过去,不醒人事。“主子,负责保护谷公子的人前来回报,他们适才被人调离,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谷公子不在房间内了。”
佩玲步入房中忧心忡忡道。“谷准?”
文宓儿没来由的心慌,强稳心神道:“是不是谷家的人?”
“怕不是,谷公子虽然避开我们,但是若是有事,肯定会与我们安排去照顾他的人打招呼。”
“这样的话,也就只剩下那两家的人了!”
文宓儿很快静了下来,分析道:“要是威宁侯所为,该是与谷家的秘密有关,要是柳彧清所为,那就该是跟哀家有关了,他最清楚谷准两次相救,这份人情,哀家必然要还。”
“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主子不要担心!”
佩玲安慰道:“不管他们带走谷公子的目的是什么,咱们坐观其变,总可以找到缘由。”
“先召了监视北府和震西军的人来,问问是否有什么异常,另外让罗贞朴注意警惕,在吕鸢飞回来之前,一定要高度防备,小心被那家人把他那点人马给吞了,让他再催吕鸢飞,急速回城!”
如今情况不明,文宓儿只好先这么安排,静等进一步的消息。不一会儿,佩玲就转了回来道:“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威宁侯和李参军一直在咱们的人的视线中,而世子那边就没见到他的踪影。”
“另外,似乎世子派人约请威宁侯,就在刚才他们都脱离了我们的监视。”
佩玲继续道。“这说明柳彧清的嫌疑更大?还是说两家合谋?”
文宓儿摸摸下巴,沉吟道:“那便试上一试!”
“怎么试?”
佩玲看着忽然精神倍增的主子,一股寒意才心底升起,貌似主子又要做什么随性的举动……果然,文宓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把剑影叫来,选两个身手好的跟哀家一道!去跟他们说,哀家不见了!”
“什么!”
佩玲忍不住大叫一声道:“主子这是要干什么!”
“要是这次是冲哀家来得,那就让他们找不到哀家,若不是冲哀家来的,那也给他们找点事做,看热闹歇够了,就不妨将水搅得更浑些!”
文宓儿轻飘飘地道。“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佩玲见文宓儿主意已定,只好配合道。“世子,本候明明白白地跟你说约好,一起挟持太后,你偏不信,如今扯上什么谷家少主,重议此事,你这算什么意思?”
王培碧瞪圆了双眼吼道,那神情就差踢桌子打人了。柳彧清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王培碧的怒火,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道:“本公子就是这么个意思,太后在本公子的手中之后,再将谷准还给你们,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
一言不发的李华此时接口,略带威胁道:“世子,恕卑职多言,谷家少主跟我们的事本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世子要硬扯在一起也无妨,这本就是咱们说好的,我家侯爷不会失言,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以后又怎么放心再跟世子合作?”
柳彧清微微一笑,似乎对这攻心的话,并不感兴趣,正在此时,岳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侯爷,太后身边的玲姑娘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你怎么办事的,怎么领她到这里来了?说是什么事了吗?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柳彧清收了玩世不恭地态度,皱眉问道。“玲姑娘道要见了两位亲自说,她很是着急,咱们的人拦不住,已经动上手了!”
岳劲苦笑道,会武功又有脾气的女子当真是惹不起。“请她进来吧!”
柳彧清狐疑地望了对方的两人一眼,正碰上同样审视地目光,三人瞬间都端了面容,一副君子之交的样子。“参见世子,参见侯爷,李将军,大事不好了,太后从晨间出去一直未归,奴婢六神无主,还请几位大人做主,派人前去寻找!”
佩玲满头大汗,见了三人,深深地福了下去,恳求道。“什么?!”
三个人一起大叫起来,相互不信任地目光在半空中激在一处,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请几位帮忙,奴婢也要寻找太后,先行告退!”
佩玲来得匆忙,走得更快,徒留了一个震惊四座的消息给目瞪口呆地三人。“这事与世子无关?”
半晌,李华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率先问道。“我若已经掳走了太后,这时还用得着跟你们撕破脸皮?”
柳彧清一阵烦躁,没好气地道,他知道文宓儿的本事,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抓走,那又是发生了什么?这样一来,他们也不用谋划了,对着门口的岳劲发泄道:“愣着干嘛,去找啊!”
“啊!是!”
岳劲答得爽快,脚下却没动。对于文宓儿突然不见这件事,王培碧并没有柳彧清那般利害相关,于是拱拱手道:“那本候先行一步,世子有事再传人吩咐就是。”
“召集所有的暗卫给我好好查,另外明面上,汇同他们几家也派兵去搜,这事罗贞朴自会牵头。”
柳彧清郁闷地吩咐道,继而眼神一厉:“要是找到太后,不要声张,能秘密将太后请到这边来最好!”
所有人走都光走了,柳彧清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下地自言自语道:“宓儿,你在什么地方呢?果真是和以前一样的顽皮啊!”
那眼神充满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