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琴整个人开始融化,跟之前的那几个案子一样,最终变成了一滩黑色黏稠的液体。 陈寻毅从口袋里将解剖工具袋拿出,然后把镊子拿在手上,之前已经经历过了两三次这样的情况, 因此对他来还是相当的轻松的,在摸索了一阵后,他这黏稠的液体中取出了一片头骨。 不出他所料,上面刻着撒旦之星的图案,把头骨放在地上用沙土将液体擦去。 他将头骨放到塑料袋里,然后进行了轻微的捶打,然后放回到了口袋中。 趁着这个机会,他立刻上前,蹲在了被放置的那个布偶娃娃的地方。 陈寻毅直接掏出了手术刀,开始对那两个机械身体进行解剖,包括脑袋部分, 他迅速的切开了身体躯干,然后对里面进行细致的解剖。 这是他第一次解剖人的脑袋和机械部件相互结合的东西。 除了脑袋之外,其他的用料相当的厚实。 当解剖结束后,他的芯片出现了文字,【恭喜宿主,获得了安息之力的被动,在一定区域内,屏蔽所有电子设备,让设备保持原状,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这个被动技能,明显是用来做更加充实的调查研究工作。 这时候,于成平跟其他安全局的人还有警卫走了上来。 “赶紧让人去上面将现场清理干净!”
陈寻毅转过头,看着于成平说道,“通知西区的警卫局,他们的豪斯队长被凶手杀害了,身旁还有好几名跟着的警卫。”
说完,他站起身,将头骨装到塑料袋里,放进口袋。 于成平走了上来,他的眉头皱起,对地上的那滩液体有些好奇,心想,好好的一个变异生物,为什么会突然融化成黑色液体, “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寻毅将案子的大致经过告诉了于成平。 “这案子看来并不复杂!”
“是不复杂,但这个变异生物确实最难对付的!豪斯队长的牺牲就很说明问题。”
于成平指着地上,“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陈寻毅从口袋里将头骨拿出来,既然被看到了,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不然,会被人怀疑。 “这个变异生物融化后,其中一块头骨上有这个图案。”
“五芒星?”
于成平问了一句。 “不是,这图案有两种说法,五芒星倒是挺好理解的,倒过来就很少人知道!。”
“撒旦之心,恶魔!”
陈寻毅点点头,“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深入调查!”
他朝着周围望了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
“对了!”
陈寻毅嘱咐道,“别忘了把事情上报!”
于成平回应道,“没问题!”
他抬起手,拍了拍陈寻毅的肩膀,“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解剖者,能有这么强的刑侦能力,” 他用力的抿了抿嘴,“老实说,一开始我并不太相信你的能力,但现在,我相信了,让我太羡慕了!”
陈寻毅安慰道,“你也很不错!也有很多事情推断的很正确。”
“下回有机会,再向你请教。”
“好的!”
说完,陈寻毅直接走向了街道,搭乘专车前往解剖室。 在回去的路上,他靠在座位上,一直在思考伦琴最后说的那些话。 恶魔将在这个城市诞生? 难不成,真有人利用远古的力量,通过献祭的方式,来召唤恶魔,不对,根本不可能。 陈寻毅曾翻阅过这类的祭祀,以及这这方面的书籍,里面也谈到了献祭这方面的内容,而翻开那些实质性的内容,里面的东西一点都不现实。 从那些前置条件来看,要完成这类的献祭根本就没有可能。 再说无论哪个城市,都会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进行严格的限制,就跟之前的那个天父会一样,只要有大型的祭祀活动,就会限制。 毕竟谁都知道,这样大的活动环境,极易造成可怕的后果。 陈寻毅一直在沉思这个五个头骨的作用,按照一般的情况,这五片头骨,还有拥有变异能力的凶手,对于召唤的牺牲品来说,根本不够看。 奇怪!陈寻毅有些想不通。 专车到达了雪瑞的住宅,陈寻毅付完钱后,小跑前进,当他准备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雪瑞的哭泣声。 陈寻毅下意识的将门把手抓紧,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推一点,心想里面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他将脑袋慢慢的往里伸,发现前厅并没有人,只有地上那一堆的树枝和树叶,还洒着一些黄色的泥土。 果然有人闯进来了!陈寻毅心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术刀,然后顺着门缝间,静悄悄的往里走。 就在他往里面走了几步后,忽然听到了一阵鼓掌的声音,接着是雪瑞的激动的声音。 陈寻毅这才收起了手术刀,然后从一旁走出,走向了解剖室,他看到了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瘦弱的身影,雪瑞和悠亚正在一旁,连高雯也都来了,坐在了沙发上。 “高雯!你怎么来了?”
他走了上去,朝着高雯那里眨了眨眼。 众人看到陈寻毅回来,立刻起身,像是见到领导那样,一副尊敬的样子。 “听说你的要求是释放清山精神研究医院的人,这方面需要中央医院专业人员的分析和查验,而我作为其中的脑科专业人员,有幸参与!”
高雯脸上露出了笑容,“所以,正好趁着有空,来这里看看。”
她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嗯,解剖室很不错!”
“是啊!刚搬进来不久,还得感谢这位保镖!”
陈寻毅指着雪瑞说道。 他走了上去,站在了符亮的身旁,看着这个瘦弱,精神状态尚可的男人,他觉得这个人能一个人在那个医院待上这么多年,确实不一般。 “终于出来了!”
陈寻毅和符亮握了握手。 “谢谢!姐夫!把我从。。。”
符亮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雪瑞抓着头,推向了一旁,“你怎么说话的呢?礼貌吗?”
她弟在公共场合的称谓,让她感到特别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