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瑞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清山精神研究医院!”
当对方说出医院名字的时候,陈寻毅先是一惊,然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想起了之前,在这个医院附近跟雪瑞碰面,这个女人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怪怪的。 现在想来,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有些古怪了。 在那个医院的人,通常都是一些有着特殊能力,可精神状态不正常,随时会对周围造成危险的人, “你弟怎么会在哪里?”
雪瑞坐在后座,双手放在大腿,不停的搓动,尝试消除自己的紧张,这些事情她本来也不想跟别人说。 不过,陈寻毅问起,这家伙帮她拿回房子,也不好拒绝,于是就简单的讲述了一下。 雪瑞的家庭是失落城的一个中产阶级,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教师,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突然失踪了,只剩下她和九岁的弟弟两人,相依为命。 她账户在每个月的月末,都会有一笔汇款,正好可以提供他们一个月的生活所需。 不过,没有父母的学生在学校都会遭到欺凌,雪瑞和他弟弟也不例外,所以,她很早就选择了力量者这个职业,确保自己和弟弟不会经常受到欺负,而且为了能够在弟弟被欺负时,第一时间找到,她选择了感知这个能力。 虽然职业是废了,可这个技能却给了他弟弟一定的安全,她对此并不后悔。 “这么学校净是这种人!”
陈寻毅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欺负其实是有另一个原因。”
“另有原因?”
陈寻毅靠在位置上,望向了雪瑞,只见她缓缓抬起了手掌,上面是一个全知之眼的纹身。 雪瑞指着手背,“是因为这个纹身!”
“全知之眼!”
雪瑞愣了一下,追问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关于这个资料应该被封存了,你没有接触过,怎么知道的?”
“我只知道名字,其他的不太清楚。”
“这是预言者的一种符号。”
陈寻毅看着雪瑞手掌上的纹身,“你是预言者?”
“不是!这是我找人纹上去的,这样,那些欺负我弟的人,不会专门去欺负他一个人,也算是替他吸引了一些仇恨,我弟手背上的符号,才是真的。”
“哦!姐弟情深!”
陈寻毅这才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想不到这个专门打拳的姐姐,还有这种温柔的一面,真看不出来。 “带有这种符号的人被认定为一种灾祸,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会逐渐虚弱,同时经常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就在某天,他说那些欺负他的人家里会失火,结果晚上,那些人家里真的全部失火,还烧死了几个人, 事情发生后,理所当然,他也被认定为灾祸的源头。”
“为了安全,我只能将他,送进了清山精神研究医院,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每个月转来的账户上,又多了一些钱,正好是住医院的费用。”
“你查过那个账号吗?”
“好像是什么共济会组织转来的!”
“共济会?那是什么组织?”
雪瑞摇了摇头,“不知道。”
家庭情况的详细事情,也就到了这里,专车在圣罗莱纳大教堂停了下来,夜晚,这个雄伟的教堂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的静谧,像是漆黑海面上的灯塔。 陈寻毅下了车,直接从正门进去,一路上,碰到他的修女,脸上挂着微笑,相当恭敬的打声招呼。 对于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哎呦,你在这里倒是挺有声望的?”
雪瑞跟在后头,略微带着醋意说道。 “那是自然,毕竟帮了她们两次,省了很多麻烦和开支,”陈寻毅自信的回应道,“估计还得再帮几次。”
“为什么一个灵修派还需要解剖?”
陈寻毅顺着台阶,向着二楼走去,“因为她们在礼拜的时候,用到了一种香薰,这种香薰具有凝神静心的功效,所以,一旦来这里了进行忏悔,都会感觉到身体有一种特别的宁静,忏悔的效果也特别的好。”
“不过,这种香薰的制作相当复杂,而且原料方面也不好弄,加上精刃对于解剖方面技术的封锁,解剖的费用较高,这对于教堂的经济支出又相对较大。 要是想要自己去取的话,最起码需要解剖入门,如果没有,难度还是相当大!一旦失败了,买变异生物的钱就打水漂了。”
“我两次都成功解剖,并且将如何取香腺的方式告诉她们,这可帮教堂省了一大笔的费用,这么大的忙,你说,她们对我是不是要尊重。”
雪瑞冷言冷语的说道,她可见不得这种自夸的人,“嗨!不就是帮人解剖了两次吗?说的自己像是救世主一样。”
“救世主的话,这就不敢当了!只能说帮她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假如要更近一步,成为救世主,恐怕就要找到一种方式,可以帮她们不断的产出,香薰所需的原料,要是真能做到这样,那茉莉主教以身相许都还不了这份恩情!”
想起茉莉那张成熟漂亮的脸蛋,以及丰腴饱满的身形,让他心生向往,有种想要当救世主的动力。 “灵修派可不能结婚的!”
“额!不结婚那不是更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雪瑞鄙夷的摇了摇头,“别做梦了!”
他们走到了二楼的玻璃门前,陈寻毅敲了敲门。 玻璃门自动的向着两旁打开,里面传来了茉莉主教的声音,“除了你,无关的人,在外头等着。”
雪瑞听到这话,内心显然有些不爽对方,她在心里喃喃着,有什么了不起的!让我进,我还不想进呢。 看着陈寻毅走进了图书馆,她一时兴起,也将脚迈了进去, 进去又怎么样,我又出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当她想要把脚收回的时候,发现整个脚底被粘在里面的地板上,任她怎么拉也拉不动。 “喂!”
她喊了一声,双手抱着大腿,拼命的想要将那只脚拉出来。 因为这个玻璃门向着中间靠拢,已经准备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