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谁能打得了我?”
苏泽傲娇的一抬下巴。看那样子,也不像是挨了打。想到他刚刚说帮她出气,苏晚一时间又心疼又好笑,从挎包里摸出一盒擦伤药。苏泽见状,赶忙将手递给她,一副干了好事等这人夸的嘚瑟模样。让人有种想把他丢下马车的冲动。看在他一心维护她的份上,苏晚没那么做,用指腹取了一点药膏,轻轻涂抹在他受伤的手背上。马车里气氛太沉闷,苏泽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道:“晚晚,这药还挺好用的,凉丝丝的,一点都不疼。”
苏晚动作顿了顿,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嗯,一点都不疼。”
苏泽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嘴硬。他知道苏晚是生气他贸然跟别人动手,忍着疼解释道:“我只动了拳头,没动内力。”
“算你惜命。”
苏晚白了他一眼,合上药膏丢给他,“一日两次,药膏没干的情况下别碰水。”
苏泽道了声“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掏出随身的帕子递给苏晚,“别生气了,擦擦手。”
看着浅蓝色用金线绣着竹子的帕子,苏晚犹豫了几秒,接了过来。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苏泽听到她说道:“下次别这么冲动了,那些人说几句,不疼不痒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
苏泽出言反驳,对上苏晚复杂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是我苏泽的妹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妄想欺负半分。”
“当真?”
苏晚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看着他,显然被感动到。苏泽只觉得心口涨鼓鼓的,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今晚就敢夜袭东宫。”
终于等到这句话,苏晚意味深长的笑了,“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
苏泽:……见自家妹妹完全不像玩笑的话,苏泽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侯府距离裕和堂不远,很快便到了。苏晚没着急下车,而是喊苏常凑近了一点,吩咐他去办件事,才先一步跳下床。然后转过身,笑着向马车上脸色发白,浑身发虚的苏泽伸出手。“五哥,快下车呀,你不是还有事情要跟娘说嘛?”
苏晚笑着催促道。殊不知,她这话听在苏泽的耳中,无疑是催命。苏泽眼神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已然做好了准备,正要下车,余光突然瞥见门口急匆匆出来一个身影。是苏老太太身边的婆子,陈嬷嬷。她神色匆忙,看到苏晚的瞬间面上多了怒色,“大小姐,侯爷正在松鹤院等您,您快些过去吧。”
“这个时辰,爹爹在祖母的院子里做什么?”
苏泽神色瞬间恢复如常,看向陈嬷嬷的眼神犀利。他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冷了脸,还有几分骇人。陈嬷嬷顿了顿,态度恭敬的解释道:“老夫人如今还未醒来。”
“府上不是请了半个京城的大夫?”
联想到在茶楼听到的那些传言,苏泽只觉得是苏老太太故意装病。兄弟几个敬爱叶氏,对于这个刁难母亲,又试图给苏侯爷房中塞妾的祖母自然是敬有余爱不足。陈嬷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懒得听她废话,苏泽拉起苏晚的手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没想到陈嬷嬷居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苏晚的裙摆哭喊道:“大小姐,求求您手下留情,为老夫人诊治吧!”
苏晚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苏泽,立即沉了脸,“你这刁奴,晚晚都未曾开口,你从何得知她不愿为祖母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