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我吃的药丸是毒药,还是我本身就中了毒?”
苏泽问这话的时候,脸色倒是逐渐严肃了起来。苏晚看着他的脸色,“你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查到是谁给你下的毒没有?”
苏泽陪着叶氏在外寻医问药一整年,虽然在遇到苏晚之前,他并没有找到能够医治叶氏心疾地大夫,但是名医却是认识了不少。当初苏晚第一个给他吃药,说是给它喂毒的时候,他就觉得蹊跷,后来苏晚要让他每个月吃一颗药,他更觉得有问题。这段时间,他去找了好几个名医,总算是查出来,他身体里本就被下了毒,而且这种慢性毒药,已经给他服用了多年。只是毒性还未爆发,就被压制下去了。所以,他自己一点都没感觉到。苏泽摇了摇头,“没有。我想不出来谁会给我下毒,我们家里父亲没有纳妾,家中和睦,没有后院的勾心斗角。我又是家中老幺,一个纨绔而已,外人就算是要谋害也轮不上我。”
苏泽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了什么,赶紧看向了苏晚,“对了,丫头,你上次救大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身体里有毒,他有没有被下毒?”
他之前只顾着查他自己,竟然忘了大哥。大哥才是世子,是爵位继承人,如今又多了一身军功,若是有人有心想要对付定北侯府,那自然是要从大哥下手的。苏晚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你身上有这种毒。”
“哦。”
苏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大哥没被下毒就好。”
“丫头,你当时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我中了毒啊?这个毒要是爆发了我会怎么样啊?还有,我这毒是不是不太好解啊?要不你该直接给我解了,而不是一个月给我一粒药丸啊!”
苏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压低了声音一个接着一个问题的问苏晚道。苏晚:……她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看着苏泽,也不说话。片刻后,苏泽自己反应了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那时候要跟我说,我也中了毒,你要给我解毒,我肯定以为你想骗我钱。”
“不过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这毒如果爆发了会怎么样啊?”
苏泽追问道。苏晚一双眸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毒如果爆发,那你的第一个感觉是不举。时候,随着毒素的侵蚀,你的四肢会逐渐萎缩,最后无法行动,瘫在床上,每天承受着如同万蚁噬心一般的痛苦痛苦,生不如死。”
苏泽听着,想象了一下毒素爆发之后他自己的样子,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先让我不举,然后让我身体不能动弹,最后连脑子也傻掉,好狠毒的手段啊!不过我怎么听着这手段,感觉给我下毒的应该是个女人,难道是哪个蛇蝎女子被我拒绝之后,得不到我就像毁了我?可是也不对啊,我跟那些女子都没有往来,她们是怎么几年如一日的给我下毒的?”
苏泽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苏晚给了他一个白眼儿,“你先好好回去捋一捋你留下的那些风流债吧!”
一天后,顾家三个牛一大早的就去村里各家各户抬了桌子准备摆流水席,杨文才带着杏花楼的大厨是昨天就已经到顾家开始做准备了。家里的大大小小也都忙活了起来。不光几个小的被押着在院子里摘菜,就连彭氏、江氏两个孕妇都没闲着,也跟几个小的一起摘菜。没到中午,就已经有同村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镇上和县城的乡绅也大都闻讯赶来,县太爷范学儒和何员外的马车也先后脚的停在了顾家门外。卢伟赶着驴车到顾家的时候,看着顾家门外那停了一溜儿的马车,眼里就不自觉的闪烁了嫉妒的光。等到了顾家院子里,看见他平时想要巴结却连面都见不上的乡绅富户,全都上赶着向顾远道喜,他眼里的嫉妒又加深了几分。但是,一瞬之后,他就把眼里的嫉妒全都藏了起来,满脸笑意盈盈的走向顾远,拱手道:“阿远,你这也太低调了,表兄竟不知你家今日为了庆贺你高中流水席宴请亲朋,来得仓促,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阿远勿怪。”
说着,他又更加礼节周到的朝顾远拱手做了一个揖。只是顾远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跟今天来顾家的乡绅贵人打招呼攀谈去了。在他看来,他跟顾远反正关系摆在这儿,顾远的光不给他借他也能借,但是这些乡绅贵人错过了今天,他可就未必还有机会见到了。所以,他必须抓紧机会,多跟他们结识,结识了这些人以后,害怕将来没人扶持,发不了财吗?乡绅们则大多是围绕着范学儒转,范学儒来仁义县上任之后,是出了名的清廉,这些乡绅们难得能有与他同桌吃酒的机会,自然会抓住机会赶紧巴结。只是范学儒这个人对付这些乡绅老油子很有一套,太极打得十分滑溜,乍一听他的话,好似无论这些乡绅说什么,他都答应了。可实际上仔细一想,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