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给他赐婚,然后趁着他新婚燕尔给他外放了。让他嘴贱!又扯了几句闲话,谢衍听萧远说起苏晚与林枭已经交过手的事情,脸色不佳。“从夜国传来的消息看,林枭此人目的性极强,前夜拦下侯府的马车,怕不是只为了给夜鸢出气。”
“自然不是。”
苏晚把玩着筷子,幽幽道:“夜鸢虽跟了他一段,可与他而言却是背叛者,他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才对。”
对于她的观点,谢衍并不赞同。“林枭性子偏执,眼中最是不容沙子,夜鸢对他而言除了手下,更是他的所有物。他能杀之,别人却不能欺负。”
萧远补充道:“就好似他豢养的宠物。”
这种说法最贴切。苏晚曾听小助理说过,这种在心理学上,属于偏执性人格。想到什么,她脸色有些不太好,“若你们是林枭,豢养的宠物不听话跑了出去,会怎么办?”
谢衍,“打断腿关起来。”
萧远,“抓回来,锁起来。”
苏晚又问,“若是逃跑过程中,被其他人碰了呢?”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苏晚替他们回答道:“宠物要死,碰了她的人,也要。”
她不知夜鸢离开宫中都碰见了谁,可萧卓与她有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好,三王爷危险!”
谢衍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就像萧远从前对他的评价一般,他是纯臣,并不站队任何人。就算对萧卓百般瞧不上,可他到底是今上的儿子,大庆的王爷。要是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前往封地的路上,那被打脸的,可不单单是大庆皇室。他刚走到门口,被苏晚喊住,“谢将军特意来一趟,不能是馋酒了吧?”
谢衍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县主若是得空,劳烦过府瞧瞧舍妹。”
苏晚想也没想,“不去。”
她是大夫,不是圣母。一个为了跟她争抢小嫩草,不惜下了情蛊,差点把他害死的女人,她不上门弄死她已经是给谢衍面子了。如今她因失了清白变得疯癫,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似是料到了她的答案,谢衍什么也没说,加快脚步很快没了身影。萧远道:“谢沁潼再不济,也是谢家人,谢衍无法作势不管。”
可若是苏晚拒绝,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总之,话他带到了,便是被拒绝,心中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苏晚点头,“他们是堂兄妹嘛,能理解。”
但是她不会帮忙。见萧远不再开口,只是动手给她夹菜,苏晚忽然问:“阿远,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记仇了?”
“怎么会。”
萧远浅浅勾唇,声音温和而坚定,“你没主动寻仇,她便该偷着乐了。既不愿意,便无人能强迫你。”
苏晚咧嘴一笑,“上道。”
——吃过晚饭,苏晚便早早回了房间,反锁了门闪身进了实验室。吃饱喝足的小乖正在实验室外的黑土地“操练兵马”,听到脚步声,高兴的朝她挪动过来。苏晚却没注意到它,目光冷沉的看着黑土地表面黑压压的一层虫子大军。这些天,经过它们没日没夜的繁殖,数量已经翻了数十倍。加上那些地位低,在土里不敢出来的,已然成了气候。若是将这些虫子放出去,即便没有陈国虫子大军压境,覆盖了半边天空的景象,也足以令人胆寒。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苏晚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若是,真和线索显示的那样,眼前的这场战役大庆几乎没什么胜算。即便陈国如今被打得不敢冒头,可若是夜国有一半的把握,按照陈国皇上的性子,必然被说动。届时一旦打起来,哪怕是不分伯仲,两国的百姓也必有伤亡。想着顾家村那群生性淳朴,没什么野心,一心就想着好好种地过日子的百姓,苏晚脸色更冷了。就算是为了那些百姓,她也决不能,让大庆立于战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