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
侍女横眉,“你这大夫,好不讲道理。”
苏晚,“你讲道理,你来?”
侍女被瞬间噎的答不上话,气得涨红了脸,目光死死地盯着苏晚。她还想说什么,被冲进来的侍卫给拖了出去。想着刚刚一路过来,看到的几个貌美婢女,苏晚只想一针扎死林枭。一看就是个虚娃的男人,身边居然豢养了这么多的美婢,他行吗他?人命关天,苏晚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救人要紧。只是具体怎么救,她说了算。划开林枭手臂上的大血管,接了点血扔回空间化验,苏晚看着他手臂上流出发黑的血,眉头紧皱。光是看这一点,倒像是中了蛊虫。懒得给他包扎伤口,苏晚胡乱倒了一点点的止血药,确定流血速度变慢死不了,这才慢悠悠的请出她的“大宝贝”。没想到又有好吃的东西,小乖出来之后那叫一个高兴,忙不迭就往林枭的脖子处爬。但很快,它就发现命运的后脖颈被人揪了起来。苏晚阴测测提醒道:“乖,吃大口一点。”
说完,也不管小乖有没有听明白,就将它放下,然后扭头在自己的小包袱里一通翻找。拿出里头颜色最鲜艳的那个,苏晚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里头的药量,足够林枭享受几天了。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有话,要问他。小乖行动的速度就是快,不多时,就吃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回到了苏晚的掌心。似是想要炫耀一般,它费力的坐起来,想要给苏晚扭两下。可是因为吃得太饱,还没来得及动呢,就又栽了下去。苏晚忍着笑,将它送回空间里萧远连夜让人送来的暖玉盒子里,这才得空出来给林枭喂药。药喂下去不久,林枭悠悠转醒。看着站在不远处,满脸嫌弃不肯靠近半点的苏晚,林枭脸上看不出半点的惊讶表情。就好似,是他亲自将苏晚请来的一样。这种好像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让苏晚觉得格外不爽。难怪小嫩草说他心脏,这手段,拿来恶心人确实足够了。“小县主,好久不见。”
林枭扯了扯唇角,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上,分明带着揶揄。苏晚小脸一板,脱口道:“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说着,她果断竖了个中指。她保证,她这话没有任何的“歧义”,就看听的人怎么想了。林枭的脸色阴沉了几分,看向苏晚的眼底多了冷意,“牙尖嘴利。”
苏晚,“多谢夸奖。”
懒得跟他打嘴炮,苏晚直接问:“背地里帮你的人,是个老头吧?”
林枭眼神闪烁了一下,吐出两个字,“你猜。”
我猜你奶奶个腿!苏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见她不像是玩笑,林枭急了,喊住她:“县主还是这么急性子。”
苏晚转过身,微微一笑,“你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反胃。”
林枭脸色更冷了,撑着床就要起身,被苏晚制止,“别起来,我可不想长针眼。”
低头看了一眼,林枭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脸上的神色变换了几变,再抬头看向苏晚时眼神复杂了几分。见了鬼,苏晚竟从其中,看出几分的难为情。不会吧,他不会以为她看光了他,打算要她负责吧?一根烂黄瓜,他怎么敢想的。不等林枭开口,苏晚压下反胃道:“我只给夜太子一次机会,说与不说,在你。”
林枭眼神沉了几分,似是在犹豫。他迟疑什么,并不难猜。老头子那样的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变态能拿捏的,什么时候会被对方当成棋子扔出去,谁也说不准。他之所以着急找她,再而三的挑衅,无非是想给自己多一层筹码。毕竟,虎毒不食子,老头要想对她动手早就下手了。现在的林枭,就像是怀抱着一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让他吃不下睡不着。比起想知道更多消息的她,林枭比她更急。“县主是聪明人。”
半响,林枭忽地笑了。配上那张阴冷不似活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知道苏晚耐心不多,他没再绕弯子,直接道:“柳元明县主可认得?”
听到柳伯的名字,苏晚心头一跳,面上却看不出半点波澜。林枭没去管她的反应,自顾自继续道:“他如今,在孤手里。”
苏晚,“你撒谎。”
一个手筋脚筋尽数断裂,且不会武功的老人,他如何能在全城搜捕活下来?她之前不愿意相信,却不代表,会轻易被林枭忽悠。敢拿柳伯的事情来骗她,他找死!察觉到苏晚动了杀意,林枭却半点不慌,“那老头子命挺硬的,龙隐门和孤的人,寻了他半个多月,都不曾找到。”
闻言,苏晚眼神更冷了,“没找到,你还敢拿出来说?林枭,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你怎会不敢?”
林枭不答反问,“等萧远登基,整个大庆有一半都是你的,你自然有这个胆量。”
他的吹捧,苏晚此刻听着却只觉得虚伪至极。可林枭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不得不相信,柳工确实还活着。他一脸懊恼道:“谁也没想到,那老头子为了活命,竟会躲到乞丐群居的地方。他一个断手断脚的,又上了年纪,随便找个被儿子儿媳赶出来的理由,别人就信了。”
林枭说的轻松,苏晚听着,却恨不得一刀捅死她。柳工那般骄傲的人,在他的嘴里,竟成了贪生怕死毫无骨气之辈。他怎么敢!不敢再刺激苏晚,林枭正了正神色,“他如今就在来大庆京城的路上,县主若是不信,过几日便见分晓。”
苏晚自然不信他。可现在,她除了相信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办法。见她信了,林枭阴冷的眼底染了笑,“我卖了县主这么大一个人情,县主打算如何报答我?”
“报答?”
苏晚抬眸,清冷的眼底满是杀意,“你现在还能活着同我说话,便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