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粱维维不想去见识见识,而是单单入会费,她就交不起。可是粱维维还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交得起入会费,也无法进去。因为,她完全不符合那里的会员要求。“钩吻?好奇怪的名字啊!维维姐,你知道那件酒吧在哪里吗?钟离爷爷对我说,钟离骆下班后都会去那里,让我找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一下。”
一想到钟离骆,杭蓝珀全身的细胞又活泛了。可是她的兴奋才一下下,便又一次的牵动了屁股上面的伤口。无奈之下,杭蓝珀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哇,看来你还真是实力不简单。这么短的时候,你居然就已经得到了钟离老先生的帮助。小琥珀,你真的好厉害啊!”
一听到钟离伯雄给杭蓝珀出主意,粱维维立刻也跟着高兴起来,不自觉的刮了一下杭蓝珀的小鼻子,夸奖着她的能干。而同时,粱维维也不甘示弱,充分摆出了军事的架势,对着杭蓝珀,出谋划策道:“你放心,如果你想去钩吻找钟离医生的话,我一定想出办法帮助你的。现在呢,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养伤,等待机会,一举捕获钟离医生的心!”
接下来的时间,杭蓝珀和粱维维,便大门紧闭,算计着如何制造时机。最近几日,由于天气的不稳定,使得医院里面的患者数量大增,也让钟离骆几乎是天天忙得昏天暗地。就连这个周末的休息日内,他也是从凌晨开始,连续进行了三台大手术,才得到一点点休息的时间!当他实在撑不住,回到家里面睡觉的时候,则已经是傍晚的六点钟。水米未尽的钟离骆,在碰到自己那张熟悉的大床时,直接倒头就睡,甚至顾不上换下衣服!然而,才刚刚进入到睡眠状态的他,便被一个极尽真实、经常出现的梦境,缠住了……钟离骆看到,在自己的大床之上,正有一个半裸的美人,在吸引的等待着自己。“我的王子,你快来嘛……”于是,在美女小小的叫声中,钟离骆迫不及待地一个箭步冲上大床,将床上的优物压在身下。可是,就在他准备一展雄伟之时,床上的性感美人,竟忽然变成了杭蓝珀那张未加脂粉的清丽小脸!更可怕的是,杭蓝珀正躺在他的身下,嘟嘟着她的小嘴巴,等待着自己的热吻……啊!钟离骆猛然睁开眼睛、忽地坐起,惊恐的环顾着自己的身下和周围。这才发现,他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冷汗涔涔。更重要的是,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性感的美眉,也没有杭蓝珀!呼……看来,他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最近不断重复的、有杭蓝珀存在的可怕恶梦!自从上次她制服吸引不成,反而窒息昏倒之后,钟离骆就发现,他原本质量极高的睡眠,竟然从那一日起,便成为了噩梦连连的负担。而几乎相同的是,那些噩梦中,都是杭蓝珀不断的勾引他、吸引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花痴女无所不在的纠缠,钟离骆就感觉到一阵胆战心惊的寒冷。因为钟离骆永远都猜不透,那个让他无可奈何的花痴女杭蓝珀,到底会在下一秒,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过还好,杭蓝珀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住处。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进不来。钟离骆根本不敢去现象,如果有一天,杭蓝珀忽然登堂入室,真的躺在他的大床上等待着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当场疯掉、或者被吓得猝死,然后成为所有亲朋好友唏嘘惋惜的对象呢?不能去想、不能去想!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钟离骆极其烦心地看了一眼床边的时钟,这才发现,现在居然才是夜晚的十点钟。也就是说,距离他上床睡觉的时间,才刚刚过去了四个小时而已。算了,还是别睡了。钟离骆不是不困不累,而是他生怕自己睡下之后,会再次梦到杭蓝珀的花痴勾引。于是,钟离骆只能在无奈之下,拨通了其他三位好友的电话,相约于钩吻中,借酒摆脱花痴女。快速地下床梳洗、沐浴过后,钟离骆打开了衣橱,从巨大的衣橱中,随手抓出一件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套上,便直接取车出门。来到相约好的钩吻时,钟离骆竟然意外地发现,自己其余的三位好友竟然都已经来到了他们的专属包间,就位开喝了。随即,钟离骆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双眸习惯性的往四周扫了一圈,但却是一语不发。“嗨,骆!你来晚了!”
坐在钟离骆身边的赫连焰展,摆出了他一贯的迷人微笑,热情地拍了拍了钟离骆的肩膀,和他亲切的打招呼。而一向以时装达人著称的赫连焰展,自然不会放过钟离骆今天的打扮。“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改变风格了?你这一身黑衣黑裤的打扮出现,还真是完全颠覆了你以往给人的爱心医生感觉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样的打扮,有种劳弈枭附身的样子啊!”
只可惜,赫连焰展的这番话,非但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响应,反倒是招来了劳弈枭的声讨。“你这个笑面虎,不要把我和他作比较!我这一身黑色,可是专属风格的打扮,而不是刻意的在掩饰什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骆这个小子,今天不仅是一身黑衣黑裤,就连他的脸色,也是黑得可以当墨使用了吗?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被溅上一身的黑墨。”
劳弈枭喝了一口手中最爱的纯白兰地,完全不留悬念的一语道破,丝毫不顾及钟离骆眯起眼睛瞪着自己,以及他越来越黑的脸色。这就是他的性格,狠言狠行,绝不给任何人反口的机会。就算是自己多年来的好兄弟,也不例外!“哇!还真是够黑的!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帮你分担一下痛苦嘛!”
赫连焰展不顾及钟离骆的心情,极其臭屁地撞了一下钟离骆的肩膀,满面奸笑,却无法看到任何一点关于分担痛苦的兄弟情谊。“我看,你是想要大家享乐一下吧。”
坐在最角落的关潋晨,适时地开口,直接掐中了赫连焰展的意图。“喂,潋晨,不要这么说我嘛!谁不知道我是最讲义气的好哥们。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要帮骆分担一下痛苦,解决他的难处。如果骆被憋坏了,你们谁来负责啊?”
虽然由于光线的死角原因,使得赫连焰展看不到关潋晨的面部表情,但是他却忽然灵光一闪,直接放过了钟离骆,而是一个箭步窜到了关潋晨的身边,大声地宣布道:“哦,我明白了!潋晨,你一定知道骆到底是怎么了?对不对?我怎么忘记了,你可是最有侦探特质的情报头子。关大少爷,不要这么吝啬自私,说出来大家听一听。骆这个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赫连焰展自夸,而是他确实从关潋晨刚刚的语气中,嗅出了真相的味道。而关潋晨呢?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兄弟们什么。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事情他确实不会做。可是出卖兄弟获取笑料的事情,他可就是常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骆最近碰到了一个超级无敌的花痴女,无处不在地勾引他。而且,这件事情在骆的医院里面,人人皆知,根本不需要我去做调查!”
关潋晨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在暗示钟离骆:你可不要怪我哦,谁让你的事情太红了,想不知道都难呢?“真的?骆居然遇到花痴女啊!好玩、好玩!潋晨,那个花痴女叫什么?长的怎么样啊?”
一听到如此劲爆的八卦消息,赫连焰展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小心脏,恨不得马上知道一切。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就连平时最不爱八卦的劳弈枭,此时也微微的伸出了脖子,等待着更加有看点的事情。“那个花痴女,好像是叫杭蓝珀。至于她的长相嘛……”“啊……住口!谁都不要和我提起这个名字!”
关潋晨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三个人的耳边,便同时传来了钟离骆如同见鬼一般的叫喊声!由于劳累过度,外加上刚刚的睡眠质量太差,使得钟离骆现在,只要一提起杭蓝珀三个字,就会不自觉地冒出杀人的冲动。“哇!骆,你的反应也太大了吧!该不会是,那个花痴女长的超级丑,让你白天也会见到鬼吧?”
钟离骆没有回应赫连焰展的大呼小叫,而是直接端起了桌面上的酒,连续啜了几大口,不吭一声。其实,并不是钟离骆不想向好友们作出解释,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平心而论,杭蓝珀不但长的不丑,反而很美。只不过,每每想到花痴女曾经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钟离骆便实在无法将那个美字说出口了。而钟离骆这种只喝酒不说话的样子,让其他三个人都错误地理解为,那个花痴女肯定是一个十足十的恐龙级人物,面容不堪入目到会吓住了钟离骆的地步!鉴于多年来共同培养的默契,兄弟四人决定不再说这个关于丑女的破坏气氛的话题,而是单纯地喝酒。他们既不干杯、也不闲聊,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的倒酒,仿佛,他们酒杯中此时装着的,都只是白水而已。一时之间,包厢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美酒晃动、入喉咽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