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季冬阳想的那么顺利,直到两天后他才接到麦氏的代理律师的电话:“季总,你的条件还算数吗?”
“我想再加一条!”
麦家已经没有了筹码!“什么?”
“麦粱必须嫁给左谦!”
“啊?嫁……嫁……”他是不是听错了?季冬阳不介意再重复一遍:“麦粱必须嫁给左谦!”
他这回挺清楚了,季冬阳要麦粱嫁给左谦!左谦?挺耳熟。啊!前不久有关于他的报道,说他赤手空拳勇斗歹徒,可是从那以后,他少了一条胳膊!“左谦?”
再次确认。“对,就是少了一条胳膊的左谦!”
季冬阳纳闷,左谦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麦粱?还非她不娶!要知道,这个麦粱,现在已经身败名裂、遭人唾骂了!“好!好!好!”
连声称好,麦家现在对这个麦粱恨不得抽筋扒皮了!有人愿意娶她,这可是求之不得啊!等季冬阳再次踏入陆家大宅的时候,看见日思夜想的展颜正站在一棵银杏树下。几乎盖过半边天的银杏树枝叶摇摆,阳光投下来,斑驳的影虚无的如同飘荡的云。“颜颜!”
急切的声音掩过了他的疲惫。展颜正默默地哀悼沈岙和逍遥,他们为爱而生,又为爱而死,他们的爱得到了延续,等沈陆长大了,她会向他讲述他们的故事。她会说,他们有一份生死相随、跨越地狱天堂的爱情!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展颜不禁一颤。沙沙的树叶作响,似是在提醒她,那个人,来了!“颜颜!”
声音再近,直直地鼓噪着耳膜。原来,他离自己是这么近!展颜惊恐地像小兔般逃离了季冬阳,跑向陆宅主屋。“季冬阳?”
陆西雍叫住了要去追赶展颜的季冬阳。停下身子,季冬阳毕恭毕敬,“陆伯父!”
“你来找展颜?”
“是,我最近有些忙没有顾上她,她可能生气了!”
转眼已经不见了展颜的踪影。“季冬阳,你是晚辈,我和你父亲关系也不错,我就叫你冬阳吧!”
“陆伯父不用客气的。”
陆西雍慈祥的说道:“冬阳,有时候逼得越紧越会失败,不如稍微松松手。”
季冬阳懂得他的意思,可是“我没有办法放手!”
万一一松手她就跑了怎么办?万一她忽然想起来江永生怎么办?她躲,他就找!她不见他,他就去见她!哪怕他无耻、他耍赖,就是不要放开她!陆西雍的拐杖敲着地面,“你已经有了逍遥和沈岙这个教训了,为什么还不醒悟?”
“他们就是对感情太过执着!逍遥明明可以生活的很幸福,她可以不跟着展颜去上海见沈岙的!她把自己逼进了死路,还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西雍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对逍遥的选择耿耿于怀,如果要他帮逍遥在家庭和爱情中选择的话,他会选一家人团聚,而不是现在的生离死别!小小的沈陆,成了孤儿!“陆伯父,我知道他们的离去对你们打击很大,我也很惋惜。但是你错了,你的选择并不代表他们的选择。说起来他们是被一场车祸分开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你们的谎言害了他们!你们骗沈岙说逍遥死了,他是硬生生的被思念折磨的才得病的!而逍遥,就算她失忆,可是她还是记得有沈岙这样一个人,难道你不为这样的爱情感动吗?”
“可是沈陆怎么办?等他长大了,他知道父母抛弃了自己而去追随什么所谓的爱情,他会怎么想!”
“沈岙会庆幸有这样的父母的!”
陆西雍叹口气,“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当年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了两个人和自己的家庭?“错或者对,我没有办法去判断,这只能交由时间去证明。”
陆西雍感叹道:“时间?嗯,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陆伯父也不用多虑,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儿女好,逍遥和沈岙他们也懂,不会怪您的!”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在打听一件老案子?”
于是,季冬阳把原委将给陆西雍听。听罢,陆西雍说:“我有点印象,当年你们父子俩关系闹得很僵,你父亲还曾来请教我父子相处之道呢!可惜我没有帮到他!”
“当年我也很惭愧,只觉得他对不起我母亲,所以连带着恨他。”
“父子连心,你有难他还是会出面的。我找个时间再去拜祭他一下。”
“多谢陆伯父!”
陆西雍拍拍季冬阳的肩膀,“好了,之遥来了,你们聊!放心,展颜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