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和刘子娟正一起照顾着沈陆,他的小模样让人不由得想起他失去的父母。懵懵懂懂就是好,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和悲伤。“颜颜,和冬阳联系过了吗?”
展颜正帮沈陆冲奶瓶,简短的回答道:“嗯。”
刘子娟看展颜一点没有喜悦的样子,很奇怪,“那怎么样了?都说开了吗?”
“嗯。”
看她不愿多谈,刘子娟只好作罢。“冬阳,你怎么和颜颜谈的,她怎么一幅恹恹的样子?”
季冬阳被刘子娟的问题弄糊涂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回来后就没有和她联系啊!”
他也想,可是想起她惊恐的样子,他只好放放。刘子娟着急起来,“我不是告诉你她会联系你的吗?你们没通话?可是她告诉你们联系过了啊!”
季冬阳一惊,想起两个来自台湾的未接电话,“我昨晚喝的不省人事,根本听不到电话响!”
果真是“喝酒误事”!刘子娟直觉大事不好,“哎呀,你……”“颜颜怎么样?”
“你喝酒喝的真不时候!昨天你走后我又分析给她听,她似乎也听进去了,你怎么就没听到她打给你的电话呢?”
这个时候季冬阳恨不得打死自己,“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错失了与她和好的机会。“好了,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看看再说吧!”
季冬阳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道展颜在那边会怎么样,她一定很伤心!气的又是自己不该糊涂,误了大事!想再飞去台北,但西辛市那边出了事故,人民关天,急等他去处理!只好交代冉礼让他注意台湾的电话,一旦有立刻转接他的手机。谈判开始时十分艰难,胡太太要求必须拿到钱再火化遗体!谈判一次次的进行,进展一点点的推进,胡太太终于有点松口,要求季氏先把她的子女送进最好的学校上学并保证费用,这样才可以先火化遗体。重新进入谈判,季冬阳提起精神再次面对。“胡太太,你们提出的赔偿数额确实有点离谱了!胡先生……”季冬阳话还没说完,胡太太尖锐的声音就起来了,“离谱?我那口子是我们全家的支柱,我们只要一百万的赔偿是便宜你们了!我要为我和孩子的以后着想!你们这狠心的奸商,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胡太太,我们为员工都买了人身保险,这样你们还可以得到一笔额外的赔偿金。”
“那个另说,我要的是你们季氏的赔偿!”
麻烦接踵而至。胡太太被打了!人直接住进了医院,几乎所有的媒体把矛头一致地指向了季氏企业!现在季冬阳就像身处漩涡之中,舆论的口水一浪高过一浪,他和他的团队陷入了风口浪尖。有人夸张的说,如果现在有人说他是季氏的员工,旁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了他!季冬阳被堵在家门口、公司门口,最后不得不由冉礼全权负责他的衣食住行。“那些记者还没走?”
现在,社会对这种事敏感的很,稍稍有“以权压人”、“以钱压人”、“暴力打人”的情况发生,各个媒体就像看到肥肉一样扑上去,也不管事件的真相,一个个先把事情报道出来再说。“季总,这样不是办法啊!我们又没做这种事,他们为什么要追着我们啊!”
说起来,冉礼就是一肚子火气,明明不是季氏干的,偏偏他们认人不清,一个个追着喊着“揭露”季氏。“我目前还没有查到,也拿不出太多的信息。”
就算对这堆记者说不是季氏做的,他们只会更加指责,只会说些季氏不负责任,欺瞒大众、违背道德、没有良心之类的话。季冬阳决定先查清事实。“我问过,我们季氏真的没有人去干这件事!我也去问过胡太太,她只说被人蒙着头打,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帮记者怎么就这么急着下结论说是我们干的?”
冉礼越说越气,也不知道替谁背了黑锅!“警方那边也没有消息?”